柳三汴严重怀疑皇贵妃佛口蛇心, 趁陛下出征,给程观音下红花。
程观音却表示,言氏这个人自傲到骨子里, 不稀罕来害我。
柳三汴听程观音这口气,严重怀疑她爱上了自己的敌人, 或者被皇贵妃的圣母光环欺骗了,觉得必须跟她探讨一下结网的方式方法。
程观音嫌她唠叨,说你没事儿别瞎操心, 趁陛下没回来,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我的事儿我能搞定,用不着你添乱!!
柳三汴非常受伤, 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眼圈红红的,在心里埋怨程九思。
尼玛这货自己不来非让我挨一顿呲儿……
程观音见她失落,也有些不忍,便补充道:
“我早就把网结好了,我哥没告诉你吗?”
柳三汴心头一跳,气愤摇头,表示我回去再收拾他,你先说你的网怎么结的?
程观音的计划如下:
柯尔丹穷途末路,陛下必将乘胜追击,届时设计使齐王被俘,随行的言戈必会为之遮掩。
池良也在边关,协助陛下找到齐王之后,可以帮着遮掩,同时暗中告知陛下,使陛下对齐王心生隔应。
不用说,引得齐王落入敌手的,肯定是黑道小王子程九思的人。
柳三汴觉着这个计划有漏洞,却说不出哪里不对。
程观音一箭三雕,陷害了齐王和言戈,又把池良捞了出来,好像非常流畅,完全一气呵成。
程九思肯定知道哪里有问题,偏偏不肯自己过来说,非要柳三汴跟程观音泡蘑菇,考验她都快安逸没了的智商……
柳三汴想不清楚,也就暂且不想了,转而跟程观音探讨一下,到底是谁给她下红花。
程观音说这还真难说,宫里恨她的人太多了。
柳三汴脸色严肃,渐至苍白,抓着程观音的手,不自觉舔了舔起皮的唇。
“你说,会不会有人渔翁得利?”
这个人想弄死你的孩子,嫁祸给皇贵妃,说不定还知道你想暗害齐王,就等着你俩撕得两败俱伤。
程观音此时也反应过来,在心里锁定了几个小蹄子,却觉得她们没法儿知道自己的计划。
柳三汴摸着下巴想了想道:“或许是我多心,不过时机太巧,总得求证一下。”
程观音不屑:
“求证个屁!!”
柳三汴看见她一摆手,便天下尽掌,浅笑间挥斥方遒:
“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柳三汴叹服不已,手动给程老板点赞,不停摇头称赞她:
“瞧瞧,我们的德妃娘娘,终于原形毕露了。”
这么多年了,后宫老大从行氏变为言氏,程观音依然稳居第二,当然不是因为她看破红尘,甚至不算韬光养晦——
她认定这就是自己的位置,安全而有余地,最终会越级而上。
德妃娘娘当然从来不是好人,也从来不是坏人,她是个魔鬼,她想要一切。
程观音自认翻手云|雨,不免觉得柳三汴奴性深重,表示你这个人脑子进水,竟然从来没想过要上位!!
程观音说起柳三汴给她当丫鬟的那段日子,更加对她的不作为嗤之以鼻——
难道她天生就喜欢当辅助?
柳三汴转着手中的茶盏,那目光很浅很浅,浅得万事通透,又很深很深,深得遗憾难藏。
“我受的可是精英教育,琴棋书画、刀枪剑戟、计谋兵法,就没有我不会的。”
“我给你们家当丫鬟,那简直是屈才好吗!!”
“我这么天赋异禀,怎么可能甘居人下呢?!”
柳三汴滔滔不绝地说完了她的升职历程,程观音终于也问出那个多年未解的问题:
“你争来争去,就没想过……”
你就没想过,像我一样,通过慕容彻来窃国?
程观音直白地问出来,柳三汴的哀伤就更深了:
“我没有这个机会呀。”
谁让我一开始就是个奴才呢。
程观音不敢苟同:“我还是个罪臣之女呢。”
程观音表示,如果你能大着胆子和慕容彻虐恋情深一把,那么结局很可能就不一样。
虽然到时候咱俩是敌人,我也非常乐意跟你争,谁让她们这些真白莲伪白莲都太没有创意了啊。
柳三汴装哀伤就装不下去了。
她暗叹一声,觉得程观音有病,死活不肯接受她的恭维,非要戳破她胆小的真相。
“那么你觉着,我这等出身,该如何翻身呢?”
程观音想也没想就答道:
“慕容彻这个人,未必喜欢你装可怜,也不喜欢欲擒故纵,你可以先默默陪伴,再以身相救,慢慢对了他的胃口,又从不奢求太多,他就会视你不同。”
程观音在与慕容彻十数年的斗争中,已然有了充足的经验,甚至不输于柳三汴。
柳三汴一脸“没错就是这样”地看她,表示我已经做到在他心中不同,何必真做他的妃子呢。
程观音说,你不做他的妃子,怎么做主子呢。
柳三汴笑得很微妙:
“因为我不想做主子啊。”
做主子有多累,算计有多少重,对人有多少防备,内心有多少害怕,柳三汴太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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