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汴当场发飙: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竟然还敢来教训我?!
柳三汴飙着飙着就上了高速:
“我看着孩子,还不是为了防你老婆?你是猪脑子吗,自己的公文少了几份都不知道?!”
东乡侯夫人庞氏暗中烧掉的公文,正是群众所写举报尤秀所在的密信。
尤秀与庞氏联手了。
公孙奂忙碌多日一无所获, 只因后院起火。
偏偏他还自欺欺人,借口孩子想把柳三汴赶走,打算自己解决问题。
如今柳三汴把话挑明,公孙奂便再也逃避不得。
他开始东拉西扯:“当年你不是也以情动人,那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
柳三汴一笑拈花,佛魔难辨:
“程九思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夫君,你可以去问问他,为情所动的代价。”
公孙奂倒吸一口凉气,继而顿悟:
这尼玛根本就不是动情,简直就是找虐嘛!!
公孙奂自问没程九思那么犯贱=_=。
公孙奂开始忧愁,如今上哪儿找尤秀呢。
柳三汴不答反问:
“如果你是尤秀,为了证明陛下已死,最需要的证据是什么?”
公孙奂便秘脸,表示你学生你最了解啊,这可是你们师生对决的历史性时刻。
柳三汴摸着下巴猥琐笑——
她终于找到事情做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柳三汴想,如果她是尤秀,一定会先去案发现场,测算那支冷箭的速度和方向,估计它射入的位置和深度,得出慕容彻的伤重程度,再结合宫中太医开的药材、药量,就能知道这些庸医到底在不在治伤。
不,还有。
他会计算谢熠护送慕容彻回宫到底用了多少时间,以此推算慕容彻的失血量,到底能不能抢救得过来。
最后,总有没被灭口的知情人,能给他关键的启发。柳三汴估计他在刑部大牢那几天,就与同样被下狱的南巡随行官员,做了很多深入的交流。
但凡程观音在其中任何一个环节有漏洞,他就能抓住不放。
何况言贵妃在他手里,他必定知道程观音囚禁六宫之举,剑指的方向如此明了。
柳三汴开始头痛,程观音这次,真的有些草率了。
她该庆幸她运气足够好,真的干|死了慕容彻,还是该苦恼她太过冒进,忽视了潜藏的对手,如今才开始补救?
柳三汴采用倒叙手法,从宫里的喉舌——宫女、太监、侍卫、太医入手,先帮程观音解决内患再说。
柳三汴现在不叫柳三汴,她是德妃娘娘身边新得宠的太监小三子。
程观音不懂她的恶趣味,做什么非要扮成太监,扮成侍卫不是更刺激嘛?
寂寞嫔妃与英俊侍卫的天|雷|地|火二三事……想想都刺激!!
柳三汴义正词严地拒绝:窝不是来给你找刺激的,是给你来除蛀虫的。
小三子排查多日,手段雷霆,宫内人人畏之如虎,生怕把自己搭进去,没人敢跟小三子公公多说半句话。
小三子的排查工作进行到太医院时,终于撞见了一个她喜欢的小太监。
他手里捧着高高的脉案,遮住了大半的脸,畏畏缩缩地回话,说这些都是陈年旧档,奴才正准备拿去烧掉。
小三子看不见他的脸,只能摸摸他的小手,以示自己的亲厚。她笑着问他,知道独活这味药吗?
他慌忙抽回了手,抖着小嗓子回答:
“独活苦甘辛温,能辟风寒……”
小三子满意地搓搓手,开恩让他滚了。
小三子觉得他的名字很可爱。他叫——
小池子。
禁卫军内部的问题交给谢熠,柳三汴料理完了太医院,最终还是去了案发现场。
这个地方她其实不敢来。
在这个地方,慕容彻的亡故显得尤为真实,也许他还有些许魂魄未散,就等着她来的时候问一问她: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死?”
柳三汴脑补了一阵,伤感不见多出,反倒把自己给脑补笑了。
她当然知道他会死,她还知道自己会死,谁都会死,知道与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站在当日那个弓箭手的位置上,望向远处根本不存在的慕容彻,非常非常温柔地解释给他听:
“其实我们一直在忍受你。忍了这么多年我走了,不走的人……你是不是该给他们一些奖励?”
柳三汴在寒风中立了很久,觉得情绪到了,眼睫这才有一些湿:
“你是不是等了我很久……”
说完这句她终于哽咽,不由抬头望天,回想慕容彻的种种恶行,企图让眼泪少流一点。
接着她听见人声由远及近,多年来培养的警觉让她一下子失掉了悲伤的兴致。
柳三汴从来不在工作时宣泄私人感情,可她也不允许在私人时间,有人用工作来打扰她。
她快速抹干眼角,面目瞬间狰狞:老娘好不容易想流几滴眼泪,这一下子被吓掉了谁赔?
尤秀领队而来,朝她从容拱手,表示学生来赔。
柳三汴不禁老怀宽慰,他这招反客为主深得她的精髓。
尤秀说,当日有人看见刺杀陛下之人,肖似本该死去的东乡侯夫人,他早就应该想到,是先生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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