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五湖出卖了柳三汴几回,她都清清楚楚地记得,不用他各种试探,她明明白白地告诉他:
我都知道,请你等着。
至于柳三汴为何没有卖了谢五湖,那是因为慕容彻明令禁止她……
玩坏尚在成长过程中的谢五湖。
柳三汴知道,无论她在慕容彻心里多么特别,他总会给她找至少一个替补。
譬如,谢五湖。
柳三汴觉得真的很冷。
谢五湖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正欲离开,想了想还是留下来,看能不能趁柳三汴战斗力最弱的时候干|掉她。
柳三汴今天的话特别多,哪怕倾诉对象是死对头谢五湖,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
柳三汴忽然狠狠扯过谢五湖的耳朵,凑过去大吼一声:
“老五,你他|妈做密探是为了什么?”
谢五湖记得这问题她问过他一次,但这次他看着悲伤几近崩溃的柳三汴,选择了认真回答这个问题。
谢五湖一字一顿地说——
“为我谢氏,百年风骨,天下太平,向为己任。”
柳三汴喜欢这个答案。
很开阔的、不狭隘的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33章 十娘的野心
谢五湖是这么设计任四海的:
他让某容貌酷似慕容楼的小倌勾引任四海,并让慕容楼碰巧看到了这一切。
衣衫不整的任四海被慕容楼一脚踹翻,那小倌羞愧得撞墙而死——
这说明小倌极可能是个密探,为了掩护任四海,不得不找个轻生的借口。
慕容楼因此既恶心任四海,也完全不相信他了。
慕容楼关押了任四海,却仍没完全打消对谢五湖的疑心。
毕竟任四海刚举报谢五湖,就被查出有背叛之心,未免也太巧了些。
柳三汴猜到了这个结果,也有意促成了这个结果。
柳三汴知道,慕容楼对谢五湖的怀疑是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想要一举打消根本不可能。
既然谢五湖被疑心至此,想来工作效率也不行了,慕容彻也会渐渐轻视他,这时她不妨推他一把,让他玩火自焚。
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明年的某日,她会给他献上一朵花的。
柳三汴撇撇嘴,觉得有些惋惜——
其实她挺喜欢谢五湖的,智商这么低的竞争对手,这年头上哪儿找去?
柳三汴原本打算留着他,省得跟更厉害的货色较量,谁让他一再地坑她呢?
柳三汴此时,正作为新任四品典仪,与皇长孙一案中的情报功臣,与襄城公主一道去拜见陛下。
四品典仪,意味着柳三汴应该跟老大老二一样,成为只效忠陛下一个的密探。
柳三汴想,老大老二成为天子近臣之前,恐怕也有别的主子,而成为天子近臣之后,还敢三心二意吗。
柳三汴到底能不能瞒过陛下的眼,而继续效忠于慕容彻?
十娘让她且放心。十娘说——
“老大老二与你们虽是一辈,但年纪还是要大不少。她们那个时代有过的主子,早就死在了陛下前头,这么些年也习惯了陛下一个主子,可陛下年岁大了,控制得住老人,控制不住你们这些小猴子,他心里有数,也没必要把本可以留给子孙的密探除去。”
柳三汴这才略略平稳呼吸,得见天颜时不致手足无措,行礼谢恩时还算行云流水。
柳三汴说了一通歌功颂德的官话之后,陛下似被取悦,便叫她平身,起来回话。
陛下闲话家常:“平日十三衙门的事儿,多吗?”
柳三汴颔首,恭恭敬敬地答道:“十娘关爱属下,是以并不繁重。”
陛下又翻了一页手中的书,扭头对坐在左手边的襄城公主吹胡子瞪眼:“你出去。你在这儿,她一句坏话不敢说。”
襄城公主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陛下等十娘走了,才切入正题——
“朕知道,你们心思活泛,却向来忠心。朕想知道,你们是如何择主的?”
陛下虽然信任十娘,又怎会不知她任由手下的密探们站队别的皇亲呢?
柳三汴是这样答的: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属下们虽是浮萍之命,却也只想效忠于一人。”
陛下看她一脸肃穆,闻言不由笑了,“你已有主子,不想效忠于朕?”
柳三汴说:“属下的主子效忠于陛下,而属下效忠于主子。”
陛下终于放下手中的书,定定看她一眼。
“哼!巧言令色!”
柳三汴即刻跪下请罪。
陛下最终也没让她起来,而是把那本书摔到她身边,最后哼哼了一句:
“好好看看,三十六计可不止美人计一条。”
柳三汴恭恭敬敬地捧过那本书,在陛下离去之后,倒是读得津津有味。
十娘过来叫她走时,不由问她:
“老头子没为难你吧?”
柳三汴叹了口气,向十娘诉苦:
“陛下不会知道了吧?”
柳三汴的主子,不是皇长孙,那只剩下几个亲王,最有可能是慕容楼或慕容彻。
随着夺嫡之争的推进,候选人必然越来越少,如果那时候柳三汴还活跃着,那她的主子是谁便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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