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之情不自禁地吻了过去。
柳三汴很得意,自己首战告捷,持续了整整一夜,虽然自损八百,也算杀敌一千。
两人都累得直不起腰,干脆在一张床上睡了一天,第二天晚上才起来。
檐之醒得更早,刚醒就把怀里的三汴推开——他身体里的欲|望也醒了。
三汴清醒时,就见檐之穿戴整齐,立在窗台边看星星。
这等浪漫却无聊的爱好,三汴作为一个女人也不曾喜欢,故而有些奇道:
“檐之先生赏月呐?”
檐之依然背着身子,懒得跟她废话。
三汴松松系着寝衣,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趁他不妨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他,肌肤相贴,引起一阵酥麻的战栗,方才翻|云|覆|雨的熟悉感又上来了。
檐之低头看自己肿胀的欲|望,心头浮起一阵绵长的无力感,如同溺水之人,明明知道这是不对的,偏偏愈发情愿死在欲|海之中。
三汴施展媚术,一个个湿漉漉的吻落下,用丰润的胸脯去撩拨,素手一寸寸抚摸那胸膛,裸露的双腿一点点嵌入那笔直的身躯。
檐之深深叹了口气,终于狼狈地把她推开。
三汴早有准备,并没有摔着,而是趁着他的掌风,一旋身稳稳落地,不忘拾起方才再度脱去的外衫披上。
三汴的嗓音非常非常清冷,没有丝毫方才娇吟的火热:
“谢枢,你认不认输。”
檐之终于转身,回望这个倔强的姑娘,眼里满是复杂。
檐之觉得她可笑,竟将男女之事当做较量,又觉得自己何尝不是一样,当初像她一样自以为赢了,最终还是个输。
不知望了多久,檐之看尽三汴的野心,才悠悠开口:
“三汴啊,你太小啦。”
檐之以为柳三汴必会反驳,却不想她却尽数收拢居高临下的气场,转而有些惋惜地说道:
“檐之啊,你太胆小啦。”
她说这话时歪着脑袋,手上甩着衣带,非常非常调皮,偏偏眼神晶亮,透着浓浓的认真。
檐之有一瞬间觉得,三汴或许真的可以改变什么。
改变密探以色侍人的传统也好,改变密探猥琐下贱的印象也好,改变密探在阴暗中生死的悲哀也好,她总能改变什么。
可檐之转而又想,她还是太小,没有爱过人,不懂得所有壮志,都会为一人牺牲。
于是檐之没有再说,转身继续看星星,背影寂寞如仙。
三汴的声音依旧清亮,在那个不眠之夜盖过了所有星光,檐之听见她说——
“你不能怪十娘,她心里有你。”
你甘愿做这身不由己的密探,是你自己的选择,不能怪引你入局的人,且那个人心里也有你。
十娘是三汴的第一任主子,是檐之永远的主子,永远的……一切。
檐之想,看透这一切的三汴,会是个了不得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 密探的好色本性
第8章 三汴的敌人
密探是一个精分的职业。
本性好色媚|骨天成的柳三汴,化身娇怯可人的纯情丫鬟思回,一颦一笑都得变了味道,无疑是比荡|妇从良还艰难的过程。
柳三汴在这一年多的蛰伏期内,为了更好地取信于程府,不仅很少与同僚们联系,甚至一次荤都没开过,眼看着食人花熬成了小白菜,也没吃上攻略对象一丝肉。
体验派柳三汴终于从思回的角色中跳出来,而必须想办法满足自己的生理需求。
三汴知道程九思的疑心,偶尔几次照面他眼里的探究,就足够三汴保持一个年轻女孩的矜持,而不是猴急地扑上去,反倒印证了他的猜测。
三汴是个喜欢讲故事的人,给思回的故事早已编好——
毕竟相貌姣好的思回,怎么看也不像是个风餐露宿的采药女吧?
彼时思回正陪着程观音选衣料,程九思在一旁静静喝茶,不时观察对衣料颇有研究的思回,笑容越来越深邃。
一行人出了绸缎庄,又去街上瞎逛,程观音拉着程九思逛得开心,一眨眼就发现不见了思回。
程观音着急喊人去找,程九思对她笑了笑,挥了挥手,有人就从阴影里跳出来,附耳汇报了思回的异状。
程九思说:“傻妹妹,她手指纤细无茧,怎会是个采药女呢?”
程观音不管,蛮横道:“不管她以前是谁,现在都是我的人。”
程九思无奈,只得带着程观音去看一场好戏。
程观音这次看到的思回,在某个巷口,正被个七旬老头扯着,要她回去当自家病歪儿子的小妾。
思回死活不肯,那老头仗着人多势众,命人死死按住她,上去就剥她的衣服,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要行那逆|伦之事。
程观音没想到,这一次先冲出去救人的,竟然是程九思。
大概是想到自己的梦中情人也处在被父子俩瓜分的耻辱境地,程九思头脑一热,上去就给了那老头一拳,打得老人家当场昏死过去,剩下几个喽啰也被程九思几下收拾干净。
程观音心疼地用披风罩住衣衫破碎的思回,一下一下顺着她的背,不住地安慰她,事情已经过去了。
思回哭得泪水涟涟,浑身颤抖,本该一鼓作气说点感激之语,却觉得那怀抱干净温暖,放任自己昏昏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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