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未来三年里不能踏入茨瓦内半步是一个双保险,怕小组成员日后反悔再回过头来调查事情真相。
怕他们再讨价还价,“美国帮”老大一再强调这是他能争取到的最好解决方案。
看完《免责书》《合作协议》内容,在宋猷烈的注目下,戈樾琇点头。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这应该是这起“绑架事件”能博到的最好结果。
值得庆幸地是,关押救援小组四名成员的地方距离他们现在所在位置不远。
两名“美国帮”成员拿着《免责书》和《合作协议》拟定文件离开。
“美国帮”老大承诺,只要小组成员在文件上签名,他的手下会在天亮之前把他们送回营地。
约四十分钟后,两名“美国帮”成员只带回三份签完名的文件,四名小组成员其中一名不管怎么劝都不签,其原因是,他是一名医生,作为一名医生就无法袖手旁观。
戈樾琇大致猜到这位不签名的医生是谁了。
果然。
顾澜生有时犯起倔来十头牛都拉不过。
抚额。
看来,她得去一趟,她要把那个家伙骂醒摇着他肩膀告诉他“亲爱的,正义必胜是电影上的事情。”要是不行了,一哭二闹三上吊也要让他在文件上签名。
没什么比活生生的更加重要。
“我去一趟。”
但,以上的话来自于宋猷烈。
皱眉看他。
凑近她耳畔,说:“想不想快点回家睡大觉,如果想的话就安静待着,我只需要三分钟就可以让他在文件上签名。”
皱眉,瞪眼。
“说什么作为一名医生的道义,说白了,那只不过是一点大男人主义精神在作祟,外加身为文明社会的一名参与者的一点点自以为是。”落在耳畔处的语气满是不屑,“相信我,你去了,那位顾先生一点点的大男人主义和一点点的自以为是就会无限被放大。”
“你……”低声驳斥,“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宋猷烈轻触别于她耳后的碎发:“戈樾琇,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拍开他的手,站直身体。
一名服务生送来他们之前的衣服,衣服已经被熨得平平整整。
宋猷烈去见顾澜生了,“美国帮”老大亲自带的路,和戈樾琇留在房间里的是他的情人。
黑人女人自我介绍在她还没成为“美国帮”老大情人之前是南非小有名气马戏团台柱,跟随马戏团去过很多地方,说着说着忽然说出这样一句“和那样的男人睡觉感觉一定很棒。”
这话让戈樾琇直接从座位站起。
“倒酒时我偷偷摸了他,他身形和我第三个男人差不多,腰部力量结实,”黑人女人一副回味无穷的模样,“我的第三个男人叫杰克,是我马戏团同事,现在我还会常常想起和他在一起的那段时光,没演出的晚上杰克总是偷偷来到我的房间里,一个晚上四次都不在话下,每次都弄得我死去活来,在持久度上他更是我男人中冠军级别的。”
Fuck!张嘴,戈樾琇差点把这个口语直接音译出来,拉下的脸朝黑人女人,好让黑人女人看清自己现在并不高兴。
“你们东方女人不喜欢讨论这个问题。”黑人女人掩嘴笑。
“Fuck!”这个发音这次终于变成口头式。
想到人家好歹是大佬的女人,于是又解释到现在她的一位朋友还处于人身安全受到威胁阶段,她没心情和她讨论这方面的事情。
末了,又鬼使神差添加一句“他持久性还不错。”
黑人女人做出一副“果然”的表情。
“Fuck!”心里低低咒骂,她这是见鬼了。
抹了抹脸,脸颊有些发烫,手还没从脸上离开,那位再次开口“你们一晚最多几次?三次?四次?”
呼出一口气,戈樾琇打开门,说:“女士,我现在需要安静。”
黑人女人走了。
离开前还朝她眨眼说“你犯羞时十分可爱。”于是,亲完脸颊后又亲头发“你的头发也十分漂亮。”
关上门。
背靠在门板上,缓缓闭上眼睛。
在黑暗世界里,她可以清晰窥见那背靠在门板上的女人模样,双颊上的红晕正快速从她脸上消失,几个眨眼间,一张脸回归到往日模样,苍白如纸,再细心观察的话,可以看到遍布于她手腕处细小的青筋正微微凸起,透过微微凸起的青筋直达脸色苍白女人的内心。
灰暗的。
在半梦半醒间,巴布听到脚步声,现在巴布所在位置为地下室,地下室因缺乏通风口,任何微小的声音都一清二楚。
脚步声是从楼梯传来,巴布猜这拨脚步声是来劝说那名东方人签名的。
巴布去年在朋友的介绍下接触了“美国帮”成员,参与几次街头斗殴后今年年初正式成为“美国帮”成员,刚入社的菜鸟一般都是干送货的活,所谓送货就是按约定把毒品送到指定人手上,这活听着轻松但前提得是不要被警察逮到。
巴布运气不错,送货的活也就干了几天就被分配到地下室看管人质。
近年来,在南非政府致力宣传下,腰缠万贯的富翁们出门起码配备至少八名保镖,中产阶级们也提高安全意识,绑票越来越难得手了,一个月也就一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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