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
从小,她的甜莓就很爱干净,把臭袜子往床底塞此类事情从不会发生在他身上。
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着,眼睛没漏掉任何一处角落。
终于,戈樾琇发现这个房间需要纠正的了,问题就出在书柜上,房间主人平日里忙,查完资料随手把资料书放到文学类书籍去了,而文学类书籍又被放在竞技类书籍去了。
搬来架梯,戈樾琇把被弄乱顺序的书一一还原归类。
这可不是轻松活,书柜就占据了这个房间至少十分之二空间。
整理完毕!活动着腰部。
在她收拾书柜这会,平原日光变成暖色系,太阳很快就下山了,这个讯息在传达着,很快,房子主人就回来了。
可是……
房子主人今晚还要参加宴会,不会那么快回来,这个想法让戈樾琇心里觉得无趣。
眼睛直直盯着天花板,背往一个方向倒。
柔软的床垫接住她。
周遭安静极了,是戈樾琇打从心里讨厌的那种安静,仿佛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要是这个时候……要是这个时候……有人和她说说话就好了。
这个人得和宋猷烈有着一模一样的声音。
目光从天花板移到窗外,大片落日把整个平原染成红彤彤的。
眨了几次眼睛,落日光芒变得暗淡了,是那种让人昏昏欲睡的色调。
迷迷糊糊中,开门声响起,轻柔的脚步似是踩在她的耳畔,那缕气息近到都要溜近她的毛孔了,在她鬓角处来来回回着。
痒……她低低溢出,手脚有些些的虚弱。
那缕气息并没有因为她抗议远离,和那些时候一样,一直不说话,动作也一样,带着几分努莽几分愤怒,缩了缩肩膀,那缕气息滑落到颈部,心里回味着糖果滋味,顺着那甜,昂起颈部,他扯到她头发,低声说轻点,他还是不说话,想起什么,和他说我今天收拾厨房了,我还到花园剪了花,我连你房间也收拾了。
怎么……怎么就一直不说话呢,是不是还没看到?
“没看到?”她问他。
他还是不说话。
厨房没看到,房间应该看到了吧,他们现在就在他房间里。
对了,所谓整理房间其实整理的是书柜。
“我搬那些书都搬得手都麻了。”她又说。
他还是不说话。
“我手疼,那些书很重。”说着,心里想还不快夸夸我,你知不知道让戈樾琇给你收拾房间是多么难得的事情。
依旧是沉寂一片。
真是受够了,也只不过让夸一句而已,双手握拳,大声喊着:“谁让你亲我的?!”
“谁让你亲我的?!”这话在天花板上回响着。
形成拳头状的手往前一送,满掌的空气。
睁开眼睛,周遭一片漆黑。
等眼睛习惯黑暗,木然转过头去,整个房间就只有她一个人,打开灯,整个房间真得就只有她一个人。
那么,刚刚她说的话、那落在她鬓角颈部处的气息是不是来自于一名精神病患的幻像?
戈樾琇,你还真是一个疯子,都幻想出些什么了?
近阶段,她好不容易感觉到自己和一个正常人没什么差异,一见到宋猷烈,又原形毕露了,不仅原形毕露还变本加厉。
不行,她得离开这里。
戈樾琇心里很清楚,正在窜升的愤怒源头就来自于那个可笑的幻想。
她心里想听他夸她的话,假如他夸她了,想必她会尝试去做晚餐,然后再把自己打扮一番,就像昨天那件石榴红衬衫。
这是疯子的思维。
找到宋猷烈的私人电话号。
连续三通都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嗯,很好,现在大权在握,都不把她放在眼里了,这会儿,戈樾琇想起原先的计划——
把宋猷烈的家毁得稀巴烂。
想让她给他打扫房间,真可笑!
站在衣帽间前,把宋猷烈的衬衫全部拉出来,一件一件铺在地板上,质地真柔软,那她就多踩几脚。
关上衣帽间门,手一扫,排列整齐的装饰品哗啦啦一片掉落。
这个时候怎么少得了她的甜莓热爱的冰球装备呢?挑几只他最喜欢的冰球棍,看也不看打开马桶盖,离开浴室时顺便把牙刷牙膏剃须刀一一丢到垃圾桶去。
遗憾地是,戈樾琇没在浴室找到避孕套,要有的话她会把它们当成气球吹,再挂成一排以表对主人的尊敬。
只是,为什么没有避孕套呢?按照宋猷烈这个年纪正是需求旺盛的时期,还是……她的甜莓不喜欢戴套做?
好了,主人房间完毕。
慢悠悠下楼梯。
手上的刀具在走廊墙上滑着,来到餐厅,餐桌摆放的花瓶让戈樾琇此时此刻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
没事,没事,毁掉不久得了。
那些让她有那个愚蠢想法的,她都要统统毁掉。
找来棒球棍,棒球棍狠狠砸向花瓶。
真是太蠢了,蠢且丢脸。
去你的糖果滋味。
分明,那是一颗颗白的红的绿的药丸,到最后留下的都是苦涩。
厨房餐厅一片狼藉,但还是欠缺了点什么,拖着棒球棍戈樾琇找到电闸门,挥起棒球棒,心里倒数,三、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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