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
低低沉沉的嗓音在午夜尤为动听:“我也想,但没时间,工作太多了。”
舍不得午餐时间和很会弄爱心便当的女孩卿卿我我吧。
算了。
一股脑把剩下的啤酒喝完。
空瓶子往一边一扔,想起身,手被抓住。
“生气了?”
“没。”
她为什么要生气?第二次起身,手还是牢牢被抓住:“早餐的事情听你的。”
这会儿,戈樾琇对早餐的事情压根没半点兴趣,挣着起身,冷不防他手劲加大,一扯她就往他怀里扑。
“中午我尽量抽时间回来,嗯?”他的鼻尖在她鬓发处轻轻蹭着。
想了想,点头。
柔软的触感是从耳廓那个小坨坨开始,很痒来着,头拼命往一个地方缩,可他如影随形,逐渐逐渐,背垫在沙发上,他一路顺着耳廓往一处所在,下意识间用手遮挡。
“戈樾琇,我每天要上十个小时班,还得给你做早餐。”他和她说。
好像……好像说得有点道理。
手一点点移开,再一点点贴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承受属于唇瓣传来的温存。
最初还算温柔,在他撬开她牙齿时她也就坚持了几下,最终还是没能守住,不回应就是了,但哪能?贴在沙发上的手在他调动下勾住他后颈,舌尖宛如解禁一再送往他被顺势擒住,身体跟随着他舌尖力量扭动,直到外套离身时才浑然惊觉,一把推开他急急跑向房间门。
手刚触到房间把手,从身后传来重力直接把她重重挤在门板上,他贴住她后背,以双手形成桎梏困住她,灼灼气息从她发间渗出“给我”,脸贴着门板一动也不敢动,“喊开始的人是你。”他说。
一颗心发酸发痛,是啊,当时她为什么要去招惹他。
“给我,坨坨”这一刻,丢盔弃甲,她就是怕他说这一句,因为怕躲得很远很远。她很喜欢他叫她坨坨来着,附在耳畔,头发汗淋淋的,那声坨坨也是汗淋淋的。
有过那样的时刻,他们躲在一个地方一整天都不出来,肚子饿了脚就朝一个地方踢“我饿了。”他给她做饭时她又闲不住,衣服也懒得穿把被单当成浴巾,蹑手蹑脚来到他背后。
他是做什么事情都很专心的人,做饭时和学习没什么两样,理都不理站在一边朝他大抛媚眼的人,她气坏了,故意假装一不小心被单滑落,惊呼一声,糟糕全部都被看走了,可即使是她如此卖力表演,他还是无动于衷。
太丢脸了,垂头丧气离开,刚一转身,那双手就过来了,拔腿就跑,她跑他追,追到了就就地正法,每次都被追到,但她还是乐于闻到菜烧焦的味道,很快,天黑了,暗沉夜色无所忌惮,他伏在她身上一次次叫着坨坨,说得最多的是坨坨,你明天指甲得剪了。
要怎么称呼那段时日呢,就叫年少轻狂吧,什么都不惧怕,越是被压制灵魂就越是叫嚣得厉害。
“小姨,我勾引了阿烈。你是怎么勾引戈鸿煊的,我就是怎么勾引宋猷烈的。”这句台词戈樾琇准备很久了。
无次数,她因这句台词胸怀澎湃,这句台词所带来的后果引来她无数次美妙幻想。
但最终,她还是没说出口,最开始,她是想找个良辰吉日,但又想着,假如这句台词说早了,她的生活以后就没盼头了,能让戈樾琇打从心里快活的事情总是很少,也许,她应该再等等。
一等,就等到现在。
吻细细密密,贴着门板的腿在发抖着,戈樾琇听到自己可怜兮兮的声音在发出拒绝“我得回去了。”
是啊,她得回房间去了。
因为,这个世界除了宋猷烈还有另外一个人叫她“坨坨”,从开始的溺爱到恨铁不成钢,再到后来的语重心长。
最后,都不愿意和她说话了。
另外一个叫她坨坨的人医生说能留在世界看风景的时日不多了。
“坨坨,在外公眼里,你是个正常姑娘,漂亮可爱,富有活力,只是有时候让人操心了一点。”老爷子的声音宛如一记重拳。
戈樾琇呼出一口气,矮身动作做得很麻利,一转身就溜到他背后。
和从前一样,他也不急于追赶她,现在他要逮住她更容易了,相信他是怎么想来着。
捡起啤酒罐扔他,嘴里嚷嚷“给你”;捡起沙发靠垫“这个也给你”;但凡她手可以及到的物件都统统扔给了他。
“戈樾琇。”他声音带着情绪,把她扔到他手里的书往地上一扔。
“你不是让给吗?”声音无辜,再拿起一本书朝他身上扔去,“都给你,都给你。”
显然,这话惹到他了,显然,他已经不想和她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一个跨步,以为可以牢牢把她抓住。
没门,一个后仰矮身,脸擦过他手掌心,脚在地上滑行。
动作是做得很漂亮。
但——
打开一个缝隙的房门被他单脚按回去
再次被他困于他臂弯里。
戈樾琇脑子一片空白,要怎么办?
第55章 心怦怦跳
躲避的动作是做得很漂亮,但——
戈樾琇再次被困于宋猷烈臂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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