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宋猷烈目光从她脸上移开,声线淡淡说花是一个小姑娘送的,觉得丢了可惜就带回来。
原来是这样,的确,花是很漂亮。
“要不要,不要的话我就丢垃圾桶。”
赶紧从宋猷烈手中夺过花束,她是喜欢吉梗花的,至于为什么会有小姑娘送花,戈樾琇就懒得问了。
把花修剪了一番,放进花瓶里,摆在餐桌上,十分的顺眼。
宋猷烈着手准备晚餐,还是番茄意大利面,她在一边打帮手。
也不知道怎么的,她从站在他旁边变成被他圈在怀里,本来,她是想拒绝了,可看到宋猷烈一直不说话,表情也不怎么好,于是为了逗他手就触了一下他头发;再扯一下他衣袖;用肩膀撞他一下以示存在感。
他烦了,手一扯,她轻飘飘落在他怀里。
破天荒的,番茄意大利面宋猷烈只吃了一半。
看着被剩下的半碟番茄意面再看看对面空空的座位,戈樾琇心慌慌的。
继而,又想,输油管破裂这是大事件,要处理起来肯定很棘手,是太累了吗?追上他,他往客厅她就往客厅,他往楼梯她就往楼梯。
也不知道为什么,戈樾琇觉得今天她在宋猷烈面前总是底气不够。
于是,跟在他后面,和他唠叨她今天洗头了,而且坦白她今天脸上擦粉了,粉擦了口红也涂了。
这话导致的结果是她整个被他抱起,那力道大得都把她骇住了,宋猷烈这是要把她往楼下丢吗?
宋猷烈没把她往楼梯丢,而是把她往他房间带,抱她的力道看似要撕了她又像想把她往一个地方藏似的。
迈着大步来到床前,一甩就把她甩到床上去,把她甩得四脚朝天。
她对这张床是有阴影的,脚踢他问宋猷烈你今天为什么给我脸色看?
“我洗了头,花了半个钟头化妆,从五点就开始等你回来,你凭什么给我脸色看。”这些话没经大脑,一股脑从戈樾琇口中溜出。
“还有吗?”他脸埋在她肩窝处,哑声问。
“还有我穿了粉色色衬衫。”低低说出。
“为什么穿粉红色衬衫?”
“网上说,脸色苍白的人要多穿粉色衣服,粉红色最佳,因为这样看着会健康一点。”伤心事被勾起,眼睛一眨,从眼角处掉落一颗泪水来。
“戈樾琇。”
不应答。
“戈樾琇。”
“嗯。”
“这次,这一次……”声线低得不能再低,“这一次,别走。”
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如果说,戈樾琇当真很喜欢……很喜欢吃酸菜包子的话,我……我可以去学,我……我保证,味道是戈樾琇喜欢的,只要给时间,酸菜包子一定会符合戈樾琇的口味。”二十出头的男孩也许还不善于表达,这番话被分成几段,断断续续来到她耳畔。
眼睛直直看着天花板,宋猷烈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么奇怪的话,这奇怪的话都要把弄困了,她现在就很困,床很柔软。
“床很柔软,那就睡一觉吧。”一个柔美的声音在她耳畔。
眼睛眨呀眨的,就快闭上时又听他叫她的名字。
“戈樾琇,如果,这一次你再从宋猷烈身边跑掉的话,宋猷烈当真要讨媳妇了。讨一个比戈樾琇好上一千倍的女人,生一大堆孩子。每年宋猷烈要是赚一百万的话,就给七十万家用,五万留着结婚纪念日时给她买礼物;五万在节日时给她买花买音乐会门票;十万留着当一家人的旅游经费,下班回来帮忙干家务活,和她一起参加孩子家长会,周末带着她和孩子们到公园去,当她要参加朋友聚会了,就给她提包,送她去聚会现场。”这番话倒是说得很顺畅,坚定中带着决绝。
再眨一次眼睛,又出来眼泪了,这次两边眼角都掉落下眼泪来。
“难受了吗?难受的话就睡上一觉,睡一觉就不难受了。”那个柔美的声音说着。
缓缓闭上眼睛。
她真的是困了。
再次睁眼时,窗外漫天星光,瞅着窗帘看了一会儿,这不是她房间窗帘,翻了个身,戈樾琇就看到宋猷烈了。
宋猷烈在处理工作,文件都快把桌子淹没了。
墙上钟表指在十一点半时分。
触了触心上位置,那里很不舒服,现实中有让她不开心的事情,这不开心的事情在梦里也把她的心烙得生疼。
戈樾琇知道那把她烙得生疼的事情是什么。
没再去看宋猷烈,“蹭”地从床上起身,坐在地毯上,打开游戏机,一边放着购物袋。
购物袋是宋猷烈和花束一起带回来的,购物袋里放着若干零食。
挑了糖份最多的,撕开包装袋,也不看看里面是什么,抓起一股脑往嘴里塞,很快,包装袋空空如也。
再拿,不甘心再看一眼宋猷烈,把零食再往嘴里乱赛一通,而且,故意把吃零食声音加大。
很快,包装袋又空空如也。
再去看宋猷烈时,他已经戴上耳麦,这是嫌弃她吃东西难听吗?还有更加难听的呢,手往购物袋,这次抓在手里地是小小的方盒子。
这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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