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也许是意识到什么,但她掩饰得好,和外公说一定是阿樾生她的气,她近阶段太忙了。
那个叫贺烟的女人很适合洛杉矶,某某知名作家、某某知名画家都是她的挚友,周末常常结伴旅游,经常和名声好的明星一起做慈善,也为风评很好的政治家站台,创办慈善基金会,参与华人维权,偶尔,花边小报也会跟进报道她的情感生活,前阶段和某大律师一起用晚餐,上个周末和某商人看音乐会。
这样的人,能不忙吗?
和戈樾琇住进白色房子的有管家和洁洁,两名护工一名保全人员。
戈鸿煊一个月来看她一次,戈鸿煊作为她的监护人她拒绝不了,但每次戈鸿煊都是铁青着脸离开。
宋猷烈每个周日下午来一次,而卡罗娜是隔日来。
卡罗娜号称是她补习老师,每次来都装模作样带着书,但戈樾琇知道,卡罗娜就业于洛杉矶一家心理机构,是这个心理机构的头牌选手。
戈樾琇并不讨厌卡罗娜,这还是第一位让戈樾琇不讨厌的心理医生,卡罗娜很少会和她讲大道理,陪她到湖边散步时讲的是她当志愿者时遇到的一些人和一些事情。
卡罗娜大学毕业后当了四年志愿者,完成志愿者服务后她又用了两年时间去世界各地旅行,戈樾琇喜欢卡罗娜和她讲旅行时遇到的各种窘事和趣事,还有艳遇。
通过卡罗娜,戈樾琇知道,亲嘴是怎么一回事,而接吻又是怎么一回事。
初夏,戈樾琇的树屋完成了。
树屋是戈樾琇心血来潮画的稿子,让人找来设计家,四十天树屋完成了,戈樾琇很满意,唯一遗憾地是树屋处于白色围墙范围内。
戈樾琇喜欢的东西一一被移到树屋里,宋猷烈动的手。
恰好是周日,也许是被她把车开进海里的这个行为给唬住了,近阶段宋猷烈对她的态度好了不少。
那是一片很少会有人经过的海滩,医生说要是晚上一百秒,她也许就和妈妈团聚了。
问戈樾琇要不要再试一次,答案是不会,她发誓当时她只是想闹着玩来着,从宋猷烈口中听到的“你是个小疯子”让她十分难受。
那是她的甜莓,她心里终归是珍惜的。
树屋搭建在至少有十年树龄的橡树上,周遭被红杉覆盖,那个黄昏,落日一束束穿过树木缝隙折射进树屋里。
树屋就只有戈樾琇和宋猷烈两个人。
好几次,她都忍不住去看宋猷烈搬东西的手,看着比她大了很多来着,那双手好像有很多力气,她提不起的东西他单手就能提起。
心里一动,想去拉他的手。
刚一触及,就被快速甩开,就好像她的手是蛇信子,随时随地会喷出毒液似的,她只是想知道他的手比她大多少。
心里气坏了,朝宋猷烈扑了过去。
他身体一让,她扑了个空,要不是他拉住她的手,她有可能摔到窗外去。
戈樾琇的这一下也勾动了树屋天花板的吊灯,吊灯还没完全固定好,眼睁睁看着它朝她的头顶,还好有宋猷烈。
紧要关头,他扑了上来。
双双跌倒,她跌落于地板上,他跌落于她身上。
折射进树屋的金色光芒落在他额前碎发上,在发末上一闪一闪。
着魔般伸手触摸,沿着额前头发顺着鬓角,刚刚修建的鬓角真好看,眉好看眼睛好看这张脸都好看。
鬼使神差,戈樾琇想起卡罗娜的话,贴嘴唇的叫亲吻,接吻得把两片唇瓣打开。
打开以后呢?她问。
卡罗娜神秘兮兮“打开以后,你就找到了门路。”
打开以后,你就找到门路。
怎么接个吻还要找门路来着。
卡罗娜还说,接吻是男人和女人间的必修课。
这一刻,戈樾琇非常好奇,接吻究竟藏着什么样的门路。
只是呢,门路还没找到,脸颊已经烫烫的了。
勾住他后颈部的动作做得自然极了。
怕他拒绝,以可怜兮兮的声音说宋猷烈我怕。
他没说话,也没推开她。
“那天,我以为自己要死了。”低低诉说。
的确,那天她是很怕来着。
他想别开脸去。
“宋猷烈。”低唤,唤这名字的声音是温柔的。
他垂下眼帘。
她献上自己的双唇。
这一次,不再是象征性的唇瓣紧贴,舌尖悄悄溜了出来,轻轻舔浅浅舔,再小心翼翼深舔,再去含住他的上唇瓣,尝试用力吸吮,他推她,可很奇怪力道不怎么大,反而是她力道变大了,改成含住他的下唇瓣,用力吸吮,再然后……再然后,好像是找到卡罗娜所说的那种门道。
等宋猷烈大力推开她时,戈樾琇的舌尖麻麻的,满脑子都是他没推开她前他们的唇舌交缠,她的唇瓣还残留着他舌尖在上面留下的气息,那种柔软的触感很是神奇,更神奇地是,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双唇打开,去含住,被含住的灵巧得就像一尾丁香鱼,游离又充满力量,接着……接着两尾丁香鱼相互追逐,你逗我一下,我逗你一下。
手印在发烫的双颊上,接吻的门道她懂了。
回过神来,宋猷烈已经在下树屋的楼梯。
追上,叫了声宋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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