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先生的表姐也不能怠慢,不到半个小时时间,玛丽安已经为自己之前犯下的愚蠢事情道了三次歉。
“我之前对您真是太缺乏尊重了。”玛丽安一个劲儿说着,一个劲儿跟在她身后表达以后您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找玛丽安。
戈樾琇给了她一个OK的手势。
“您的头发还是那么漂亮。”由衷赞美着。
头疼,玛丽安都跟到她房间外了。
戈樾琇站在房间外,刚好宋猷烈从房间出来,玛丽安立刻脚步飞快:先生,您需要什么?
宋猷烈的一句想喝水,玛丽安欢天喜地往厨房跑。
终于——
安静下来了。
这会儿,戈樾琇也不急于打开房间门,背靠在房间门框上,瞅着他。
最开始,就两人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走近了,挨得很近站着,是他先往她靠近的,眉角开了,嘴角也开了。
那声叹息声状若昨夜长风,缱绻于她耳畔。
他问她刚刚去哪里了?
“去看花园。”
“为什么要看花园?”柔声问。
“不知道。”
这是老实话,戈樾琇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一打开厨房后门就可以看到的花园就像是旧屋承载着儿时时光的老阁楼,回到旧屋,得打开阁楼看一眼。
“还有呢?”
“厨房看了,餐厅也看了。”额头抵在他胸腔上,“我在看到那些时,心里很高兴。”
“戈樾琇。”
“嗯。”
“想听宋猷烈夸戈樾琇是可爱女人吗?”
“想。”老老实实回答。
只是,等了一会时间,还没听到他把“戈樾琇是可爱女人”说出口。
羞羞答答催促着还不快点说,我困。
“刚刚已经说了。”
“哪有?”
“说了,在你回答‘想’之前就说了。”
踢了他一脚,吝啬鬼。
脚步声传来,宋猷烈打开房间门,两人双双往展开的门缝挤,在玛丽安问“先生您的水烧好了,需要我拿到您房间来吗”时,宋猷烈正在吻她,而她背靠在门板上拼命踮起脚尖,唇舌交缠着,双唇一把含住他,拼命从肺部挤出力道,以力道结合唇部力量或温柔或渴求的吸吮着,刚刚松开,他的手就大力扣住她后脑勺,这样一来,她的后颈部只能仰起到极致,这样一来好便于他更加深入的掠夺,好几次舌尖都抵达她喉咙口,嘤出,还没幻化成声线就被他牢牢堵住“呜”完换成“唔”,声腔支离破碎。
门外——
“先生,您在房间里吗?”
身体被吻得软成一滩水倚在他身上,他脸颊紧贴在她鬓角处,喘息声一下一下推动她鬓角的发丝。
不见回应,玛丽安自言自语走下楼梯。
她趴在他怀里窃窃笑开。
“我回房间里。”他和她说。
点头,又想起什么,一把拉住他。
“怎么了?”半垂的眼睫毛在他脸上投递出淡淡阴影,微微抖动着,如枯蝴,在这午夜时分,有着致命吸引力。
拉住他,一句话也没说。
他触了触她脸颊,哑声说晚安。
还是没放开他的手。
半响,才期期艾艾说出你今晚不要我吗?
他念叨着她的名字温柔亲吻她,一番辗转停于她嘴角“今晚你就好好休息。”
点头,她的确需要好好休息,在从离开这里之后她似乎都没好好休息过,今晚,她应该能美美睡上一觉。
“晚安。”
“晚安。”
恋恋不舍关上门。
临睡前,戈樾琇把房间里的东西里里外外检查一遍,房间里的一物一样和她离开时没什么变化,粉色小猪闹钟还在那里呢,只是脸朝着房门。
把小猪的脸摆正。
以一个老鹰抓小鸡式扑向床垫,可真柔软。
闭上眼睛。
回家了。
头几乎是一触及枕头戈樾琇便陷入昏睡中。
迷迷糊糊中,床垫陷落了一层,熟悉气息把她牢牢包围住,有股温柔的力道在触摸着她的头发,扯了扯眼帘,一道很亮的光芒从阳台那边穿了进来,微风撩起窗帘一角,卷起回落,回落又卷起,孜孜不倦。那只手已经在摸索着她睡裙肩带,睡裙两边肩带是蝴蝶结设计,一扯就松开了。
“你从阳台进来吗?”问。
“嗯。”
“就不怕掉下去吗?”想笑,无奈睡意正浓。
很快,睡意在他的刻意调动下烟消云散,当从阳台门缝隙穿进的亮光逐渐转成牛奶色时,用他的话来说“戈樾琇你现在就像一只煮熟的皮皮虾。”皮皮虾?那总是张牙舞爪的家伙,她才没张牙舞爪,“我可不是。”踢他一下,你看,她现在抬脚都累,哪有力气去张牙舞爪,“怎么不是,现在戈樾琇和煮熟的皮皮虾都是粉色的。”这家伙得了便宜还想卖乖。
他轻啃她耳廓的小红印“坨坨。”“嗯。”“坨坨。”“嗯。”
彼此声音带着浓浓的汗液,卷缩于他怀里,慢慢磕上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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