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她都想学玛丽安念念有词说我的上帝啊了:“宋猷烈,不要忘了,是你主动要和我和好的。”
“是宋猷烈主动要求和戈樾琇和好的?”
“就是!”她都急了。
“那……”他的指尖轻轻触摸着她耳垂,“现在宋猷烈和戈樾琇和好了没有?”
这家伙。
声音低得不能再低:“都让抱了,还不是和好啊。”
“那就是和好了?”
在他怀里点头。
状若想起什么,他问戈樾琇你刚刚说让我别笑。
好像她刚刚是说了让他别笑。
“为什么让我别笑?”
为什么让他别笑,是因为他笑起来她后颈部痒得厉害。
“痒得厉害?”灼灼气息从头顶移至她颈部。
“嗯。”干巴巴应答着,很快反应过来,脸颊发烫,恼怒纠正,“是后颈部痒。”
他一个翻身,她便无所遁形,在她耳畔呵气:我猜,不仅是后颈部痒。
躁红着一张脸,嘴里大声嚷嚷“没有没有,别的地方没有痒,宋猷烈你给我闭嘴不许胡说八道。”“很快,别的地方就痒痒了。”灼热的语气和着轻柔的嗓音像热带风来临前,蝴蝶拍动翅膀,在她耳畔一拨又一拨。
混蛋,混蛋,天天说她是女流氓,到底谁才是流氓,戈樾琇顿着脚。
“女士。”一个声音忽然间冒出。
恍然,回神。
面前站着一名导购员,这名导购员的嘴正一开一合着,导购员问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此时,戈樾琇才发现自己现在在商场里。
她站在放包包的货柜前,站在包包货柜前没什么好奇怪的,奇怪之处就再于她把自己的脸往两个包包之间的缝隙钻。
看看,她把那两个包包缝隙想象成地洞了。
那个周五晚上经历了三十七分钟的互相不搭理两人间的热情是前所未有,可以说是小别胜新婚,在那种情绪的促使下局限姿势做起来是脸不红心不跳。
匆匆忙忙从鞋柜区离开。
这是周一下午,戈樾琇终于完成了采访笔记。
处理完采访稿,想起自己已经好久没出门了,宋猷烈给她准备的车她还没开过一次呢。
开车出门,赫然发现约翰内斯堡几家外国大商场门口出现了大量的圣诞红。
南非本地人对于过圣诞并不热衷,只有在那些外国人经常光顾的超市才能看到圣诞元素,就像唐人街,当农历春节到来时,张灯结彩的,分外热闹。
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日期,距离圣诞节也就只剩下四天。
恍然想起,她最后一次过圣诞节还是在赫尔辛基,就在顾澜生的公寓里,顾澜生给她做了酸菜包子酸菜饺子,两人坐在圣诞树举杯庆祝同年同日同月生,那是戈樾琇认识顾澜生的第一年。
绕过了几个购物区,脚步开始勤快起来。
“现在戈樾琇在哪里?”
“现在戈樾琇在宋猷烈的家里。”自问自答着。
脚步雀跃,手也忙碌极了。
圣诞老人、雪花灯饰、麋鹿礼盒、圣诞花环但凡和圣诞节有关的饰物都一一往购物车放。
现在她就住在宋猷烈家里,未来一段时间还会住在宋猷烈家里,这一段时间包括圣诞节新年。
和宋猷烈一起过圣诞,和宋猷烈一起听新年钟声,这个想法让戈樾琇心里很高兴。
一起过圣诞节可不是光嘴上说说的,她要把圣诞气氛塞满他们居住公寓的每个角落,她还会给他做圣诞大餐。
对了,SN能源每年都会在圣诞新年期间放假,宋猷烈可以拿到一个礼拜的假期。
兴冲冲拿着大包小包打开公寓门,赫然发现宋猷烈在家。
下午三点半左右时间,非周日能在家里看到宋猷烈这让戈樾琇乐坏了。
笑得合不拢嘴,大包小包往地上一抛,冲着宋猷烈扑了过去,在他脸上乱亲一通嘴里嚷嚷着“你怎么回来了,怎么回来了?”
“我不能回来吗?”比起她的那股热络劲,他语气平淡很多。
有点可疑来着。
松开手,对着宋猷烈一阵猛瞧,脸色不是很好,刚刚她光顾着高兴,没发现宋猷烈肢体上的不对劲。
硬邦邦站在那里,和一根冰柱没什么两样。
而且……周遭有淡淡的尼古丁味。
她不抽烟的。
尼古丁味来自于谁很明显了。
“你抽烟了?”忍不住问。
“你刚刚去哪里了?”他反问到。
“我去商场了。”
他看着她,一张脸没什么表情。
“我不可以去商场吗?”问,语气尖锐了几许。
“你以前不去商场。”他语气也相当强硬。
一见到他投怀送抱没得到回应让戈樾琇心里已经很不高兴了,现在又给她脸色看,不就是一回家找不到她吗?要知道她天天呆在家里等他,这道理已经足以让她和他闹了。
可是,他们周五晚上才刚吵架,他让她一回,她也要让他一回。
呼出一口气,戈樾琇决定不去理会宋猷烈,似乎,宋猷烈也和她达成共识,他拿起车钥匙,她朝着房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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