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像你怎么大的小孩子,嗯?”在那句嗯时手掌力量放到最大。
轻轻哼出一声,这个坏家伙,还好她是货真价实的,不然非得给他捏坏不可,不过看在他答应让她一起去的份上,她就不和他计较了,依着他,小会时间过去,他还是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她还得收拾行李呢,涨红着一张脸问好了没有,他的手这才退出。
“我去收拾行李了。”低声说着。他拉住她的手,说“戈樾琇,我想听叫主人起床用餐。”“啊?”“我还想看戈樾琇穿超短裙,梳麻花辫。”这话倒是说得很平静。
原来……这家伙,分明不是因为不想把她晾在家两天一夜,分明是……
男人们都那样,她还能指望什么?
不过。
在他的灼灼目光下,她还是红着一张脸说知道了。
第110章 天鹅挽歌
长得像羊羔的生物在尖叫,泛着白光的刀高高举起,那双无意间来到矮围墙的脚在倒退着,不要,不要,满头大汗跌倒在地上,猛地从地上站起,她要去救下那只羔羊,站起时发现自己在帐篷中醒来,原来,是在做噩梦。
她中暑了,当地土著人给她吃了草药。
吃完草药她在帐篷睡觉,梦到了被宰杀的羔羊。
不是羔羊在尖叫,在尖叫的一直是她。
混沌的世界里,场景在转换。
一望无际的赤色土地;熊熊燃烧的篝火;似永不停歇的鼓乐;一颗颗挨着她坐着的光溜溜黑脑袋,有着黑白分明眼眸的孩子把烤熟的羊肉递到她面前,下意识间她往着那个怀抱躲避。
烤羊肉被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接走。
篝火在风中溅起点点星火,点点星火消失于黑瞳瞳的夜色中。
手腕戴着动物化石制作成的手链一下下击打着,鼓声越发急促,一双双大脚板踩在赤色粉末上,围着火堆一圈又一圈。
拿着手杖的老者来到她面前,笑着说他儿子最小的孩子一个月前出生,是个男孩,他给男孩取名为Nahal,Nahal希伯来语译释为河流。
老者有着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手在空中比划着,一阵比划之后,说她的第一个孩子会是一个女孩。
真会胡扯,孩子影子都没呢?
问他是怎么知道的,老者神神秘秘说有些事情不必追究源头,假如他的话应验,就给她的第一个孩子取名为Nawal。
Nawal在希伯来语中译释为礼物。
“女士,不久的将来您将会得到这份大地恩泽的礼物。”老者说。
她问他那是多久。
“明年这个时候。”老者胸有成竹。
也就是说两个月之后,她将会怀孕。
于是,她和老先生开起玩笑,说要是那样的话,等我的“礼物”长大了,就把她带来和您的“河流”相亲,说不定礼物和河流会看对眼呢。
老者笑着离开。
“他比我还能胡扯。”侧过脸去,身边却是空荡荡的,宋猷烈去了哪里呢,大声呼唤。
那声“宋猷烈”徜徉于耳畔。
似是从某个长夏午后睡梦中醒来,躺在柔软大床上,闻着花园传来的花香,回味着梦里的场景,一边回味一边追寻:会飞的翅膀哪里去了?一望无际的花田哪里去了?前来搭讪的英俊男孩哪里去了?
从前的梦大多是天马行空,刚刚的那个梦则像场景回放,梦里的场景甚至于比现实更加鲜活,那景,那物,那人,那些没放在心上的话语。
这都要怪那拿手杖说起话来神秘兮兮的老先生,老先生是一位部落酋长,这是戈樾琇后来从一个孩子口中得住的。
孩子还告诉戈樾琇,酋长的妈妈是一名巫师。
酋长妈妈是巫师,又不是酋长本人,再说了,巫师都是一些故作神秘的家伙。
此时,戈樾琇就在宋猷烈公寓房间大床上,他们昨晚从塞拉利昂回到约翰内斯堡,回家时已经是凌晨时间。
过去的两天一夜,她和宋猷烈一起去了一个当地土著部落,这是一个对游客半开放的部族,死于武装分子枪下的SN能源两名员工就来自于这个部落。
宋猷烈给这个部落送去大量物资,正赶上部落杀生节,盛情难却之下他们留下来参加活动。
就像玛丽安说的,你这样的身体素质不行,参加活动不到半小时戈樾琇就中暑了。
一位女人给她灌了草药,草药药效还算可以,日落时分,她就和宋猷烈被邀请参加部落篝火晚会。
晚会临近结束,部落酋长来了,那位还给她算起命来,说她两个月后会怀孕。
不久的将来,她将迎来大地恩泽的礼物?土著人胡扯起来也是一套又一套的。
和宋猷烈一起回到酒店,放在行李箱里的女仆制服当晚没有拆封,宋猷烈说了,你得好好休息。“不想看我穿吗?”问,“当然想,下次,下次我出差再穿。”他回。
这么说,他下次出差还会带上她,这话让她很是满意。
从参加土著人的杀生节活动后她就提不起劲来,虽然,她没碰到杀生场面,但不知道为什么,羔羊一直在脑中叫着,戴在舞者们手腕上的动物化石手链老是在眼前晃动着,风里时不时传来隐隐约约的血腥味。
当时,她就应该听宋猷烈的劝,不和他一起去土著人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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