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现在,她非常渴望能把宋猷烈迷住。
怀揣这样的念想在床上翻来覆去。
逐渐,逐渐,和他奔跑时的愉悦,并肩静静坐在最后一排座位上的淡淡欢喜充斥于戈樾琇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宋猷烈凭什么?
他只不过是她偷偷种在后花园里的草本植物。
气呼呼来到宋猷烈的房间门口。
出乎意料地是,宋猷烈房间门没反锁。
没什么好奇怪的,宋猷烈自然不敢,她从前没少警告他晚上睡觉不许反锁门,她的警告一向都有效。
气呼呼打开宋猷烈的房间门。
戈樾琇没在宋猷烈卧室找到他,临近午夜,按照这个时间点,宋猷烈应该在睡觉。
眼睛触及到书桌前的那抹人影时,戈樾琇不再纠结这个时间点宋猷烈为什么不在卧室睡觉的问题。
宋猷烈站了起来,她一步步朝着他。
一直没松开的拳头派上了用场,原本应该砸在他身上的拳头在半空中被拦截。
怎么?知道她在他面前威风不起来了,就觉得她好欺负了,打都不让打了。
倒退,倒退,脑子急速倒退,倒退到“她在他面前威风不起来”的念头上。
“戈樾琇在宋猷烈年轻威风不起来了”她被这忽然而至的想法弄得又慌又恼恨。
凭什么?凭什么?!
又慌又恼中,眼睛大力一眨,这一眨眼却眨出了一大颗泪水来。
戈樾琇气坏了,该死的,那玩意来得太莫名其妙。
那玩意只会让她在他面前示弱。
才没有,她一定要打到他,加大臂膀力道。
那一下,还真让她成功从他的手腕解脱开来。
一轮一轮的拳头击打在他身上,她要从他身上讨回威风,一定要。
可恨地是,拳头所及之处都是硬邦邦的,他直挺挺站着,脸上没什么表情,仿佛她这是在自讨苦吃,是无理取闹。
一点威风也没讨回,逐渐消失力气的拳头让她更为狼狈,分明,这是在给他挠痒痒。
又急又恼。
也不去顾忌形象了,像卯足力气的牛仔,以自己的身体狠狠朝他撞了上去。
终于,她把他撞翻在地上。
长舒了一口气,却发现宋猷烈一动也不动。
是不是,她用的力气太大了,然后……然后把他撞成脑震荡什么的?
试探性叫了声宋猷烈。
无回应。
这下,戈樾琇有些慌了。
脸俯下,宋猷烈眼睛闭得紧紧的。
“宋猷烈?”推了推他肩膀。
还是无回应。
急了,双膝着地,大力摇晃着他肩膀:“宋猷烈,你不要吓我。”
“被吓到了?”
“啊?”定睛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宋猷烈已经睁开眼睛。
“现在感觉有没有好些?”他问她。
“什么?”
食指轻轻点在她脸颊上:“我都要以为这么晚打开我房间门的是一只青蛙。”
什么?这家伙居然敢说她是一只青蛙。
看来,还得再补上一脚。
那一脚没补成,不仅没补成还不知怎么的,他和她变成肩挨着肩坐在地毯上。
虽然,两人都不说话,但气氛丝毫不尴尬。
时间静静流淌着。
不知不觉,凌晨一点。
“睡不着?”他问她。
老老实实点头。
“那……”顿了顿,嗓音极低,“今晚要不要睡在这里?”
难得宋猷烈开口,她怎么可能拒绝,戈樾琇以为自己会高高兴兴应答好,可……那声“嗯”是从鼻腔呼出来的。
跟在他身后,等他关上窗户,等他拉上窗帘,再跟在他身后,确认门是反锁上了。
反锁上门,他转过头来看她,慌慌张张垂下头,心里住着的那头小鹿此时被惊醒了,咋惊咋吓的。
一前一后来到卧室,当宋猷从储物柜拿出枕头和被单时她问他你要去哪里?
“我睡沙发。”
“为什么?”
“我睡沙发会好点。”
摇手说不需要说床那么大不碍事。
“戈樾琇,我们都长大了。”
“能大到哪里去?”指着床,不以为然,“即使我们再长大,床也够睡。”
可不是,那张床再睡一个人都没问题。
“你以为我睡沙发是因为怕床小?”宋猷烈闷声问。
“难道不是?”
宋猷烈不再说话,她站在床前,他抱着枕头被单。
戈樾琇觉得枕头被单太碍眼了,一声不吭从宋猷烈手上夺走枕头被单,碍眼的东西被放回存物柜里。
拍了拍手,好了,可以了。
宋猷烈还是一动也不动,她扯着他的手说宋猷烈我困,最后还得戈樾琇一再保证她不能挤他宋猷烈才打消睡沙发的念头。
“戈樾琇,你发誓,不能像以前那样挤我。”
举起手。
调低卧室光线,和他平躺在床上。
被单下两只手无意间触到一起,不约而同收回手,收回的手都不约而同平放在胸前。
那一下之后,她脸颊一直处于发烫状态中,脑海里隐隐约约想起最后那次在小树林里,身体交缠时的样子,那时他很奇怪她也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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