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衬衫纽扣是他给她解开,天气已经转凉,她今天穿了帽衫外套配贴身薄毛衣,外套从她身上滑落,他的手熟门熟路从毛衣下摆进入,很快,胸衣隔着薄毛衣从里面掉落,毛衣是U字领,质量非常好,你要它多大就能多大要它多小就能多小,洁洁说,这件毛衣一只衣袖布料就可以买下一辆福特车。
不久前,深陷经济危机的底特律市长夫人因穿了一件这个品牌的毛衣被市民们骂了个狗血淋头,她不是底特律市长,不需要担心这些事情,在她心里一个劲儿唠叨这些时,毛衣衣领已经被扯到肩膀处,伴随着他手部扯动一点点展现扩大空间,粉粉的那一圈镶在大片盈白之中,还在扩大,再一个用力,毛衣滑落至腰际,跳脱而出,闭上眼睛,不敢去看,但那嵌在大片雪白之上的小粉圈却牢牢映在脑海中,像有谁在雪地里丢下了两朵红梅花,和两朵红梅花映在脑海中的还有他落在上面的目光。
一点二十分,戈樾琇从宋猷烈的公寓楼离开,连帽外套和墨镜遮挡住她大半边脸,低头下楼梯,匆匆忙忙往树林跑,她的车就停在树林里,进入树林,忍不住躲在一颗树下,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宋猷烈的公寓房间。
她心里盼望能在那扇窗前看到宋猷烈,小子,都不送送她,口头上说说也可以,要知道……亲也让亲了,当然不是亲嘴唇,要知道他的牙齿陷落时真有点疼来着,坏小子,怎么能用咬来着,还有,该死的,那时她都说了些什么来着“要是咬断了呢?”然后,他又说了之前的话“戈樾琇,你还是去交一个男朋友吧。”
混蛋,混蛋,那个时间点怎么能说那样的话,虽然,这一次她收获了他痴迷的目光,可那句话在那样的时刻说出来还真伤到她的心了。
不送她也许还可以理解,不送她和她戴着墨镜的道理一样,再说了,她也有脚来着,但站在窗户目送她总可以吧,除去不许他解开她牛仔裤纽扣之外,她什么都依他了。
平复呼吸,头偷偷从树干后面探出。
匆匆忙忙离开树林。
戈樾琇后悔了,后悔躲在那棵树下去偷看那扇窗户,那扇窗户什么也没有,窗帘也打开了,这样一来,她连“他躲在窗帘后面目送着她离开”的借口也找不了。
宋猷烈凭什么?
凭什么让她到这里来,凭什么看她……不对不对,是她自己让看的,心里又怒又恼的,恼怒间“他为什么想要解开她牛仔裤纽扣”这个想法忽然而至,答案她隐隐约约是知道的,比那时在树林时知道得还要清晰。
戈樾琇把车开到海边,下车,面朝海风,大喊大叫起来。
那一刻,她发誓,不再去理宋猷烈了,她要把宋猷烈给她的公寓房间钥匙丢到海里去,以此来捍卫自己的骄傲。
最后一秒……
算了吧。
也许一切烦恼都来源于她自己的敏感,再说了,那现在还不是那些高年级生。
垂头丧气回到车里。
隔了两天,戈樾琇再次拿着宋猷烈给她的钥匙打开他公寓房间门。
宋猷烈打开门时,她正坐在床垫上,书包还背在肩膀上,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恶狠狠吻住了她,力道也是凶悍的。
她被他的莽撞吓到了,摸着被吻肿的嘴唇,问他怎么了他说不知道;而他问她昨天怎么没来,想了想,从她口中说出地也是那句“不知道”。
好巧啊,两人都说不知道。
这个中午,这个简陋空间里的气氛忽然间变得好起来,他做题她看漫画书,漫画书是他从隔壁公寓房间要来的,她说无聊,他就到隔壁房间给她借来了漫画书。
看几页漫画书,她就去看他的后脑勺。
格陵兰岛来的孩子后脑勺也很漂亮。
接下来的时间里,戈樾琇几乎每天中午都会出现在宋猷烈的公寓宿舍里。
逐渐,那个房间会出现一些属于她的物件,镜子口红拖鞋漫画书游戏机小零食。
偶尔,她想上洗手间时宋猷烈都会跟在她身后,因为这里住着地大多数是男孩子。
一段时间过去,住在第三层楼的同学都在传,那个低年级生有个总是戴着墨镜女朋友,这话传到戈樾琇耳朵里她也懒得去反驳“我不是那位同学的女朋友”;倒是有一次她听到宋猷烈和另外一名学生说“她不是我女朋友”。
听到这话的第二天,戈樾琇没出现在宋猷烈的公寓房间里。
猷烈的做法是对的,她和他本来就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她心里是十分清楚的。
但也只隔一天,她就再次拿着钥匙打开宋猷烈的公寓房间。
她之前看的漫画书还没看完呢,不知道为什么,戈樾琇觉得在那个房间看漫画书特别有趣,在别的地方可不能一边看着漫画书,一边看着宋猷烈漂亮的后脑勺。
逐渐,逐渐,她和宋猷烈在那个公寓房间里做了更多肆意的事情。
比如……比如她在换衣服时他忽然拿出手机,手机摄像头对准了她。“干什么?”手慌慌张张挡在胸前叱喝到,他说他想拍她现在的样子。
在互联网上,几乎每天都有那样事情发生:披着各种各样ID男孩男人把自己女友前女友,一夜情对象或者是邻居家的女孩子,甚至于自己姐姐妹妹的照片放到网上去,这些照片大多数女性衣着清凉,若干不着片缕,对着镜头做出露骨的动作,问那些人为什么要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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