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墨镜拉下一点,目光越过墨镜框——
嘴角还紧紧抿着呢,只可惜,宋猷烈看不到她现在倔强模样。
“同学,你现在还不知道吧?你的家被砸了,”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你那患有抑郁症的母亲现在在下班路上,你说你家里乱七八糟的样子会不会把她吓了一跳。”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倔强的小牛仔开口了。
真健忘,刚刚还和她说离宋猷烈远点。
烦死了,她还得告诉她一次。
伸出手,食指抵在鲜于瞳的额头上,发力:“离!宋!猷!烈!远点!!”
这话似乎还不够力道。
于是她告诉鲜于瞳,如果还是记不住她说的话,那么她的家以后会常常被砸,而她会常常被抓,直到她牢牢记住“离宋猷烈远点!”
接下来,她用那种坏人的语气阴阳怪气告知事态后果:
“家里的东西每隔几天就被砸,女儿每隔几天被抓被揍,这很不利于令堂康复治疗,不仅不利于治疗还会加重病情,明白不?”
不是说孝顺的女儿吗?是孝顺女儿的话就应该为母亲好好着想。
对了,还得告诉这头倔强的小牛仔一件事情。
“如果你要报警的话,我希望你能有个心理准备,洛杉矶的警察们会用一万个理由拖延,他们不会告诉你,你得罪了你们得罪不起的人物,而是让你改天再来,今天是缺人手,明天是会加快进度,后天是案情比较复杂,你会被那些家伙气坏的。”
好了,坏事干完了。
拉上车窗。
车子离开废弃的篮球场,往威尼斯海滩方向。
为了让鲜于瞳明白到她不是和她闹着玩的,她给鲜于瞳弄了一间五星总统套房。
明天八点,鲜于瞳就可以离开酒店房间。
顾及到鲜于瞳妈妈的心理承受能力,她让学校打招呼了:女士,无需为您孩子担心,您的孩子今晚会在学校借宿一晚。
现在差不多八点时间,相信十二个小时时间更有利于鲜于瞳长记性:离宋猷烈远点。
当然,宋猷烈也得罚。
不过,那是明天的事情,她现在有点累,她需要好好休息。
这个晚上,戈樾琇住在威尼斯靠海的度假屋里,明天她要和宋猷烈出海,戴着宋猷烈买的吉梗花耳环。
吉梗花耳环在洗澡时戈樾琇也没脱下。
明天,她要当宋猷烈的面把耳环丢到海里去,桔梗花耳环她戴着偏偏又很顺眼,顺眼得她都舍不得摘,能戴着它的时间很短。
洗澡时耳环没拿下,睡觉时耳环也舍得拿下。
临睡前,戈樾琇把鲜于瞳几张鼻青脸肿的照片发给宋猷烈。
完毕,关掉手机。
喝下混有安神剂的热牛奶,沉沉入睡。
一夜无梦。
早晨六点十分,闹铃声如约而至。
站在镜子前,戈樾琇发现自己两边耳垂肿起了一大圈,疼吗?
疼。
手缓缓落在心上位置。
那个方位,更疼。
很快,她就会和她的甜莓狠狠吵上一架。
戈樾琇很怕。
她会吵输,她会吵不过他。
宋猷烈那小子现在已经不听她的话,也记不住她的话了。
她叮嘱过他:不要有别的姑娘。
先是叮嘱,后来哀求。
“宋猷烈,你不要认识别的姑娘好不好?”
第124章 回忆杀.金丝雀吃了猫
七点,戈樾琇让洁洁留下来等宋猷烈,她坐上了动力艇。
这艘动力艇是今年戈鸿煊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一直停在威尼斯湾,一次都没用上呢。
正好,今天洛杉矶阳光普照,是适合出海的好天气。
为了搭配吉梗花耳环,她今天还特意挑了一件柠檬色的裙子,只裙子颜色并不衬脸色,洁洁说她整个人看起来有气无力的。
谁说她看起来有气无力的,她的精神好得很,一起床血液都在沸腾着。
为了驳斥洁洁的言论,戈樾琇让动力艇驾驶员往海域深处开,让深海恐惧症见鬼去吧。
动力艇停在大约一千米深的海域处,放眼望去,无任何建筑物,看了几眼海面,戈樾琇觉得头晕,比起平常有过之无不及。
好吧,她今天也许身体精神都不在状态。
戈樾琇回到房间。
她已经让驾驶员把定位发给了宋猷烈。
为了能在和宋猷烈的吵架中占据上风,戈樾琇一大早就喝了两杯苦咖啡,站在太阳甲板上,振臂一挥:宋猷烈,你死定了。
嗯,效果好像不错。
好了,可以了。
接下来就是,找一处适合吵架的场所。
动力艇最上层是日光屋,墙壁全部采用玻璃制作,考虑到她有深海恐惧症,玻璃用得是缓冲玻璃。
透过缓冲玻璃,数千米深的海平面和湖面没什么两样。
躺在太阳椅上。
戈樾琇相信,宋猷烈不会让她等太久。
现在还不到七点半,八点左右,她应该可以见到宋猷烈。
宋猷烈比她预想还早十几分钟出现,开着冲锋艇,从溅起的水柱判断就知道不下三百五海里时速。
这是怕她把咸鱼头吃了不成?
伸了伸懒腰,站起,鞋也懒得穿,赤脚踩在甲板上,斜肩靠着玻璃墙,脸对着对入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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