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手不听使唤形成拳头状。
庆幸地是,在她动手之前拍照结束。
心里苦笑,你看她,即使是二十六岁,对宋猷烈的占有欲一分也没少。
闭上眼睛。
宋猷烈回到座位。
他附在她耳畔:“就那么好看?”
什么?她在睡觉。
“就那么喜欢看?”这声线细听不无惬意。
都说了,她在睡觉。
“香水味还不错。”宋猷烈继续自言自语。
香水还不错?她没擦香水来着,这可是说那挨着他照相的女空乘员擦的香水还不错?把那颗靠着自己的头推开。
温温的气息打在她颈部上。
宋猷烈这会儿笑得肯定很得意,当然啦,挨着他一起拍照地可是具有最美空姐的名声,其社交网账号拥有百万粉丝,这百万粉丝其中就有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男性。
继续闭上眼睛。
那道气息迎面而来,迅速别开脸,躲开。
刚夸了别的女人香水这会儿还想吻她,没门?
但真是那样吗?真是因夸了别的女人香水才不让吻的吗?在他靠近时,她脑海里响起了那声“瞳,我看你来了。”
都说不让吻了,都说不让吻了……
黑暗中,唇齿交缠,吻还无法满足他,这家伙疯了不成,和他们平行座位的是两个小姑娘,手掌心紧紧攀在桌板上以此来阻止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另外一只手拼命推他,脚也并用上了,无奈他这次不同以往,从动作到力道都非常强悍。
推他的手慢慢改成轻触他毛衣领口。
服务提示声响起,机舱里侧的灯亮起,乘务员推着餐车进来时,她和他已经各自就位。
继续假装睡觉。
乘务员走了,睁开眼睛,发现桌面上的杂志没有了。
看着宋猷烈。
“还没看够?”
切——
想起什么,戈樾琇问宋猷烈,他十七岁时有没有那样一个时刻,特别特别想打戈樾琇后脑勺。
怕他不明白,手于半空中,隔着空气,就仿佛戈樾琇的后脑勺就在那里,半曲卷起手指,往前一敲:“什么不错!看看那张大嘴,你能说他不是大马哈鱼转世吗?”喃喃问“有没有?”
“没有。”宋猷烈回答得很干脆。
没有啊。
忽然间,戈樾琇觉得无趣了起来,她还以为这个世界存在着某种神奇的联系,南美洲的约瑟夫抛出了一个篮球,北美洲的另外一个约瑟夫在放学路上被一颗篮球砸到,环顾周遭,一个人影也没有。
片刻。
宋猷烈闷声问大马哈鱼是谁。
呃……紧抿着嘴。
“那家伙有一张大嘴?那家伙长得像大马哈鱼?有一阶段,你觉得那家伙不错?”
这一连窜的发问让戈樾琇冲宋猷烈不停做出安静的手势。
机舱灯灭了,周遭恢复安静。
小会时间过去。
“十七岁的宋猷烈没打过戈樾琇的后脑勺,但十七岁的宋猷烈唾弃过戈樾琇。”宋猷烈告知她。
嘴张了张,想叱喝想发脾气,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黑暗中,那道声音又低又沉:
“戈樾琇,我唾弃你,唾弃你乐不思蜀。”
“戈樾琇,我唾弃你,唾弃你像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俗人,外面的世界有什么好的?”
二十一岁,两次惊鸿一瞥,少年红色机车穿过宽银幕的法拉利广告牌,紫罗兰花墙下,打着发蜡,精致得让人不敢仰望。
再见到宋猷烈时是在摩尔曼斯克。
极夜时节,中午。
穿着印有“列宁号”破冰船飞行夹克的少年立于皑皑白雪之中。
低沉的声音还在继续着:
“戈樾琇,我唾弃你,唾弃你的冲动轻浮随便,唾弃你仅用七十二小时就决定嫁给一个陌生人。”
这家伙,唾弃她冲动轻浮随便她不能接受。
拉起他的手,牙齿印在他手腕上,轻轻一咬。
好了,惩罚结束。
接下来,她要好好休息了,因为很快她就要见到她那亲爱的小姨,她需要精力给小姨寻不开心。
只是,飞机抵达洛杉矶,她去见贺烟,宋猷烈要怎么办?
航班准时抵达洛杉矶。
宋猷烈让戈樾琇先走,也没告诉他要怎么办,离开时,宋猷烈和维珍航空总裁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
只几眼,戈樾琇就在接机的一众人中找出贺烟。
她的小姨一如既往,着装低调。
记忆中,贺烟的衣柜首饰盒值钱东西没几样,最开始,戈樾琇还以为那是她在装模作样,到了后面,戈樾琇才清楚,她那小姨压根对奢饰品珠宝货币等等等等都没什么兴趣。
那么,一门心思爬上戈鸿煊的床是为了什么呢?戈樾琇很好奇,毕竟,她那父亲大人能给的也就只有那些。
穿在贺烟身上的那件大衣让戈樾琇有点担心,大衣会把贺烟那副小身板压垮。
小身板?不,在戈鸿煊书房里,小姨可是给她呈现出了另外一面,也许就是那种表里不如一吸引到她那父亲大人。
她的小姨一如既往的体贴,连天气元素都提前考虑了,约翰内斯堡烈日炎炎南加州夜晚寒气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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