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起玩,一起吃东西,一起晒太阳一起吹吹海风没什么不可以的,做这些又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
“戈樾琇。”
低低哼出一声。
不是说一起玩,一起吃东西,一起晒晒太阳吹吹海风吗?那现在悄悄握住她的手又是怎么一回事?宋猷烈,过分了啊。
刚想挣开。
“鲜于瞳下个礼拜就到纽约接受手术,和她一起去纽约还有她的妈妈,”顿了顿,宋猷烈说,“约翰实习的公司距离鲜于瞳入住的医院只有七十分钟车程。”
再次睁开眼睛时,她的手还被他握在手中,距离抵达洛杉矶也就二十几分钟时间。
耳畔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悄悄抬眼。
这一次,没被逮到。
看着,就这样看着。
时光流逝得很快。
机舱广播声在提醒旅客,飞机即将下降到八千英尺高度。
戈樾琇慌忙闭上眼睛。
抵达洛杉矶为凌晨时间,他背着双肩包,她什么也没拿,一只手放在外套兜里,一只手被他握在手里。
凌晨一点半,机场随处可见东倒西歪呼呼大睡的旅客。
任凭他握住她的手从一个个呼呼大睡的旅客身边跨过,那对穿同款羽绒服头挨着头,睡得毫无形象的情侣让戈樾琇忍不住多看几眼,女孩的手被男孩的手包裹着,一副深怕一不小心就把她弄丢的样子。
那几眼,戈樾琇心里泛起淡淡欢喜。
模模糊糊想着,一起玩,一起吃东西,一起晒太阳一起吹吹风的事情。
他们来到机场记时旅店登记柜台,即使是在登记,他也是没放开她的手,这惹来登记人员频频注目。
垂下头。
机场便捷旅店为了节约空间,床、洗手间和迷你茶水区,所剩空间小得可怜,她洗完澡出来,他想往洗手间,堵一块了。
空间小,他的身高更显压迫感。
她紧张兮兮站着,他也没动。
只能后撤一步,但这似乎不合适,她这个后撤步导致空间更小,她后退,他前进。
两人挤在狭隘的空间里。
眼前的人目光放肆得很,把睡袍领口捂得严严实实,一丁点都不落进他眼睛里。
但,灼灼视线隔着一层衣服游离着。
无奈之余,推他。
他一动也不动。
“你说过的,只一起玩,一起吃东西,一起晒太阳吹吹海风。”低声说。
置若罔闻。
“别逼我当一个坏女人,起码在……”剩下的话没能说完,只能以哀求眼神。
戈樾琇是坏女人没关系,但在顾澜生面前,她起码要当一个好女人。
终于,宋猷烈进入洗手间。
洗手间门一关上,快速钻进自己的床位,被单一扯,从头到脚遮挡得严严实实,十个多小时的飞行让戈樾琇背部一碰到床垫困意就铺天盖地。
这晚,戈樾琇没梦到下雨,也没梦到一直站在隔着雨帘站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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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他们离开计时酒店。
七点四十分,继稀里糊涂来到洛杉矶,戈樾琇又稀里糊涂被带上飞夏威夷的航班。
的确,夏威夷应该算是不错的旅行目的地。
只是不错的旅行目的地多地是,宋猷烈干嘛兜了那么大一圈把她从日内瓦弄到夏威夷,光是用在旅途上的时间就花去一半。
等等,她这是在遗憾吗?
才不是,并不是,没有!
懊恼间听到那声“戈樾琇”冲冲回“干嘛?!”
触到宋猷烈幸灾乐祸的眼神。
宋猷烈手指她嘴角:“口红。”
口红,是口红出了问题吗?慌慌忙忙想从包里拿出化妆镜,压根没包,她是两手空空被带上飞机的。
她不仅没涂口红,还素面朝天。
显然,是宋猷烈诈她。
真幼稚,戈樾琇恶狠狠盯了他一眼,与之相反地是宋猷烈。
宋猷烈嘴角处挂着淡淡笑意,状若,他真是那名参加短途春游的男孩,绞尽脑汁终于觅得和心仪女孩独处的机会,以并不怎么高明的手段和女孩搭上话。
那是她的甜莓。
说好的,一起玩,一起吃东西,一起晒太阳吹吹海风。
冲他皱鼻子,白了他一眼。
“戈樾琇。”
又想骗她是不是,这次说什么都不会上当的,紧闭着嘴。
宋猷烈目光朝着前方:“很不妙,戈樾琇要变成戈樾琇女士了。”
回神,宋猷烈这是变相说她老了,真是不讨喜的家伙。
好长一会过去。
触了触他的手,低低问:“真变老了吗?”
手被反握住,笑声浅浅:“一点也不。”
“那……”
“起码,她在纠结的是眼角有没有出现细纹;一定是睡眠不足皮肤状态才变差的;糟糕,这一定和今天没化妆有关系;今天要是化妆了肯定是艳光四射;光是这些就够她想一阵子了,她没时间去想另外一些事情,也不会惦记别的人。”
没再说话。
小会时间,去看宋猷烈。
他似乎是睡着了,真不负责任,就不能为她着想吗?说出那么一番话,她的心能平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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