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很有用。
“宋猷烈。”柔声唤着。
“嗯。”
“刚刚你承认受戈樾琇的骗。”声音带着小小的雀跃,“这侧面反映了,你也认为翘脚就可以亲,抖脚就可以摸是一项不合理的买卖,不合理的买卖理所当然可以推翻。”
身体一矮,从他和树干时间开溜。
腿跑的可快了,头也不回,往着沙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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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滩,海浪扯起一道道白线,白线往无边无际扩展,像新月的边角。
下午三点,正是来一场日光浴的最佳时间,沙滩随处可见或仰面或背面而躺、皮肤被晒成小麦色的男人们和女人们;沙滩鞋三三两两随地一搁,它们的主人正忙着追逐浪花;孩子们也不甘示弱,玩起沙堆,海浪翻涌而上,瞬间,花园的围墙被冲走了。
戈樾琇脚往天空延伸,从孩子们的城堡上高高越过。
过得很漂亮,但鞋丢了。
这一天,她好像一直处于丢东西中,帽子发夹,这次是鞋子,这不,太阳镜也不知去向。
鞋丢了,脚也跑不动了。
站在那里,可怜兮兮和宋猷烈求饶我以后不会骗你了,求饶后又是发誓的,发誓没收到成效,只能硬着头皮你干脆把我丢到海里去吧。
让宋猷烈把她丢到海里去不失为两全其美的法子,既可以抵消一时兴起夸下的海口,还可以借此摆脱讨厌的灯笼裤,换上高叉泳装。
但宋猷烈对于她的这个建议一点兴趣也没有。
继续硬着头皮,比如让他打她一下;比如让她给他表演劈叉;要不揪她一次头发。
“揪头发?”一直保持沉默的人开口。
莫非心动了。
趁热打铁:“是的,揪头发,宋猷烈,你都不知道揪头发有多疼,我头发不是很长吗,以前洁洁给我梳头发时,也就一下下就把我疼得眼泪直流,更别提揪头发了,对了,记得我爸爸的那位女秘书吗?就只有那位揪过我头发,你是第二位。”
当真宋猷烈要揪她头发了,戈樾琇又气恼上了,不是和他说了很疼吗,他怎么还忍心下手,不是说喜欢她吗?
“宋猷烈,你真要揪?”不死心,再问一遍。
“也可以不揪。”宋猷烈的目光又放肆上了。
好吧,好吧。
把头凑到宋猷烈面前。
揪头发前,宋猷烈说得有一个倒数仪式,让他从三倒数他非得从十倒数,倒数到五时戈樾琇再也忍不住叱喝“快点!”
“五、四……”
“宋猷烈,要是揪疼了,我可饶不了你。”
“三。”
“要揪疼了,我肯定是不理你的。”
“二。”
“就轻轻揪一下行不行?”
“一!”
尖叫,尖叫声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不可置信的“揪完了?”
“完了。”
“就这样?”
“就这样。”
“可是,为什么一点都不疼。”
“你不是让轻轻揪一下来着?”
对的,刚刚她让他轻轻揪一下。
心里忍不住喜滋滋开,格兰陵岛来的孩子还真听话,这么听话,那给一点奖赏很合理,就当是满足一名精神病患者的特殊心里。
往前一步。
脸贴在他胸腔上,手分别从他两边腰侧延伸,圈住他。
没别的意思,这是一个奖赏。
上涨的海水漫上他们的脚,谁也没往沙滩躲避,玩捉迷藏的孩子从他们身边绕过,海风卷起她头发,她那讨厌的灯笼裤又鼓起来了,肯定很丑。
太平洋的雨,总是说来就来。
大滴雨点从天垂直而下,眨眼间形成倾盆之姿,他们跟随人潮往沙滩上冲。
这个避雨点人满为患,那个避雨点拥挤不堪,人太多了,倾盆大雨中他们像无头苍蝇般,好不容易在一辆餐车后面找到可以避雨的场地,复合板支起的空间勉强能容纳他们两个。
刚站好,也就舒一口气,雨停了。
雨停了,她的衣服也湿透了,戈樾琇心底里暗骂一句,转而又欢喜起来,性感美丽的高叉泳装再和她招手呢。
她衣服都湿透了,难不成宋猷烈让她穿湿衣服瞎逛。
高叉泳裤比夏威夷花难度更高,她得好好计划一番,这么漂亮的海滩,她不穿泳装像话吗?
“宋猷烈,我衣服湿透了。”可怜兮兮说着。
“我知道。”
知道就好,只是,宋猷烈的声音有点奇怪来着,像那天中午,她穿着他的衬衫在等开水烧开,一回头就看到站在厨房门口的他,一动也不动站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紧张极了,干巴巴说我在烧开水,“我知道。”他说。
那天的“我知道”和现在的“我知道”如出一辙。
抬头,触到那束视线,心里头慌张起来。顺着宋猷烈的目光,她看到自己被打湿的白色T恤一一贴着身体,衣服布料很透,胸前高耸的柔软一半被胸衣束缚一半几乎以裸.露方式呈现,每一次呼吸都让那两团呼之欲出之状。慌慌张张以手臂遮挡,想逃离已经来不及,他牢牢堵住她的去路,想大声呼叫,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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