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海啸却没见过她微笑_峦【完结】(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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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支持华裔妇女的人们并不接受洛杉矶政府的说法,但随着华裔妇女住进精神病院,大部份人也只能作罢。

  加州山火对于洛杉矶人来说并不陌生,频繁时每年来上几回,也许就如洛杉矶政府说的,这一切也许是华裔妇女在痛失爱女情况下产生的臆想。

  剩下小部分人孤掌难鸣,即使他们不再以行动支持华裔妇女,但在他们心里依然相信华裔妇女说的事情,她脸上的痛苦表情是骗不了人的。

  有钱人总是能一手遮天。

  不管怎么样,SN能源继承人在他们心里“纵火犯”这个罪名是洗不掉了。

  这起事件整整闹了近二十天。

  这近二十天里,自始至终公众都没看到被推上舆论中心的SN能源继承人露面,在闹得最凶时也不见SN能源公关部任何发言,五千人在洛杉矶市政厅前静坐抗议也就换来戈鸿煊在公共场合轻描淡写的一句“她胆子很小,一个人连地下室都不敢去,更别提摸黑到荒无人烟的山头去放一把火。”

  戈鸿煊口中这位“胆子很小”的“她”在数年后被传出是精神疾病中心的常客,这话换一种说法就是:SN能源继承人是一名精神病患者。

  此消息源于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心理医生。

  这位心理医生以“她就是一朵水晶兰”来评价SN能源继承人,据说,就是这朵水晶兰让这位心理医生改行当起了水果批发商。

  水晶兰也称“幽灵花”,在高海拔区域才能得以生存,一生只属于阴暗潮湿角落,浑身洁白通透,能在幽暗中发出诱人的光亮,从不进行光合作用,靠蚕蚀腐烂植物为养分,也被称为“死亡之花”。

  因为,方圆数里,最后存活下来的就只有水晶兰。

  关于这朵“水晶兰”没人知道她的长相,年龄,名字;也没人清楚围绕着她的“纵火犯”“水晶花”传言是否属实。

  杜立新出事后,除了学习工作,张纯情把时间都花在宋猷烈身上了。

  野心家们在争权夺利的路上总是免不了一番铲除异己,对宋猷烈真正起到威胁的自然是SN能源的继承者。

  关于SN能源继承人张纯情用了九牛二虎之力能得到以上一点点消息,冲着“水晶兰”这个名号,冲着把在心理界领域有大好前途的有为人士逼得改行卖起水果,SN能源继承人让张纯情充满好奇。

  眼下,就有这样一个机会满足她的好奇心。

  张纯情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厚厚的云层已渺无所踪,这座彩虹之都开始展现出了它的魅力。

  五彩斑斓的日光穿过落地玻璃折射在宋猷烈年轻的脸盘上,像明亮美好的水晶制品。

  这光景仿佛来自于遥远的某年某月,小小的她站在伦敦最繁华的商业街,满怀虔诚看着被华美灯光包围着的水晶,哪怕能摸一下也好。

  摸一下,一定会像是在做梦吧?

  但是,假如摸了,一定会牵挂很久吧?

  如果这张脸的主人名字不叫宋猷烈,那该多好。

  可这张脸的主人名字就叫做宋猷烈。

  张纯情别开脸,加重声音:“宋先生!”

  毫无回应。

  这都是她第几次被当成空气了?

  第三次“宋先生”才换来从鼻腔发出淡淡的那声“嗯”。

  这声“嗯”后面还带着问号。

  她可是怀揣着复仇之剑而来,张纯情一字一句重复之前的话:“宋先生一定很讨厌被问起SN能源继承人相关事情。”

  片刻。

  宋猷烈轻声笑开:“不,正好相反,假如时间允许的话,我倒是希望有这样一个机会,找一个安静的餐厅,来一杯鸡尾酒,谈一谈SN能源的继承人,半个钟头或者一个钟头都无所谓。”

  他微微敛眉,但笑意却没离开他嘴角:

  “关于这位,我都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大约,你会猜,一定要从赞美开始,毕竟野心家们不会把野心刻在脸上,所以一定要从赞美说起。我也想遵从野心家们的法则,把我的头号眼中钉夸得天花乱坠来凸显我其实并不是外界想的那样。”

  “但是,我能怎么办呢?我答应过妈妈,要当一名诚实的人,假如这位身上哪怕有一样值得赞美的,我都会把它夸大十倍百倍,但遗憾地是,这位身上臭毛病一大堆,这些臭毛病可不是你在邻居花园围墙下躲了半宿,只为那支沾着夜间露珠的玫瑰,你穿过好几条街把玫瑰递到她面,她看都不看就把玫瑰丢到垃圾桶去诸如此类的小毛病。”

  “放一把火烧掉半个加州对于这位来说是小菜一碟,当然,她会和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觉得横在路上的枯枝会妨碍到登山者,我是出于一片好心,我没想到这把火会烧掉整个山头。至于说我折腾那些医生,真主阿拉耶稣圣玛利亚佛祖观世音可以为我作证,我压根不清楚我是怎么得罪他们的,但不管怎么样,我都愿意为我的行为道歉,毕竟他们号称是因为我才离开热爱的岗位。”

  “以上,是为了配合你提出类似‘纵火犯’‘水晶花’这些话题所产生的比喻,不存在任何映射。”宋猷烈说。

  那番话宋猷烈语速极快,快且流畅,带着某种奇异的情绪,一时之间……张纯情只能发呆,看着宋猷烈的那张脸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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