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樾琇想过要见宋猷烈得费一点劲,可没想到费很多劲还是见不着,前台人员是一名中年妇人,这位瞄了她一眼后就暗地里翻白眼。
翻完白眼后是职业笑容。
笑着问她有预约吗?
“没。”
中年妇人收起笑容,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能让我和宋猷烈……”见中年妇人作势要从椅子起身,慌忙改口,“能让我和宋先生通一次话吗?”
中年妇人拿起座机。
但,那是一通打到保安室的电话。
戈樾琇只能出示自己的记者证,还附上联合国特邀观察员证件。
中年妇女把目光投向大厅,分明是:保全人员动作太慢了,这打扮花哨的女人行为十分可疑。
呼出一口气,戈樾琇从包里拿出一只耳环。
“它是宋先生送给我的。”耳环在中年妇人眼前晃动着,在说这话是戈樾琇有那么一点点的心虚。
耳环原本是一双的,当她戴上它时其中一只被宋猷烈丢到海里喂鱼了。
宋猷烈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戈樾琇自然心知肚明,耳环原本应该戴在另外一个姑娘耳朵上,她任性惯了,要把耳环占为己有对于她来说不是一件难事。
结果,耳环变成是宋猷烈“送”她的了。
即使只是一只,那也是她的,只能是她的。
直到现在戈樾琇还留着这只耳环,以一名精神疾病患者的心态来解释,为什么要一直留着这只耳环,大致是因为耳环是别人的。
这世界有那么一种人,别人的东西才是最好的,戈樾琇想她也许是这一类人,当然,这个特征只针对宋猷烈。
如果再解释细一点的话,这纯粹是占有欲在作祟。
对偷偷种在后花园的甜莓她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限。
这个理念一直未曾改变。
对于那只在晃动的耳环,中年妇人视若无睹。
“女士,您稍微思考一下,男人会在什么样的状态下送女人耳环?”嘴角堆着笑容,“换个说法,女士您这是在为难我,这也许会导致您的工作不保,往宋先生秘书室打一通电话,让秘书室的人传话,说一名叫做戈樾琇的记者找宋先生有事其实也就举手之劳而已。”
这番话转过来就是:喂喂,姐姐,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但——
中年妇人直接从座椅上站起,双手撑在前台桌面上,把她上上下下打量个遍,连眼睫毛都在传达着:就凭你?
眼睛在打量她,嘴巴也没闲着:“几天前,我才打发走一个自称怀了宋先生孩子的女人。”
还有这样的事情?
看来她的甜莓这几年来女人缘更好了,也不知道几年后会不会自称“宋猷烈结发妻子”找上门来。
“耳环都送了,没理由不给手机号。”中年妇人横抱胳膊。
中年妇人的话还是有一点点道理的。
戈樾琇看了一眼天色,一旦宋猷烈下班她就会错失一次找他的绝佳机会,原本,她是想给宋猷烈一个好印象来着,毕竟她现在有求于他。
看来,行不通了,只能用最为简单粗暴的方法了。
戈樾琇把手伸进包里,枪就放在暗格里,手紧紧握住枪眼睛在寻找合适的下手对象。
这名中年妇女也只不过是一名前台人员,二十楼的一名前台人员遭挟持不会在短时间里惊动四十六楼的总裁办公室。
从前台位置可以清楚看到电梯房,电梯房有八部电梯,最靠前台的那部电梯红色数字按钮显示有人从四十五层下来。
职场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在越高层楼办公的人办公室越大,职务越高。
红色阿拉伯数字在急速往下跳,眨眼功夫就到了四十层楼,余光中戈樾琇看到大厅门闪进来几条身影,那是保全人员。
中年妇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好吧,举手做出投降状,脚步往后倒退,咋看是往大厅出口方向倒退。
电梯红色阿拉伯数字往下跳的速度让戈樾琇很满意,十一、十、九……几名保全人员此时也停下脚步,静观其变。
没人留意她伸进包里的手。
甚至于有两名保全人员还低声聊起天来。
看来,她看在这些人眼里和几天前号称怀了宋猷烈孩子的女人没什么两样,都是想以出格的方式引起宋猷烈的注意。
红色数字跳到三。
倒退的脚步改成往前。
往前大大跨出一个脚步。
一步、两步、三步,红色阿拉伯数字转成二。
先回过神来的是那位前台人员,大喊一声:抓住她。
再三个大跨步,红色号码变成一。
“叮”的那一声美妙极了。
电梯门缓缓打开,电梯里起码有五个人以上,这五个人中有一人穿裙子,三人穿牛仔裤,一人穿西裤。
大厅门口几条人影快速往电梯移动,戈樾琇侧身闪进电梯。
在保全人员距离电梯还有大约三米距离时,戈樾琇左手按下电梯关闭键,与此同时,右手手腕一抖,包从手中掉落,但枪没有。
右手牢牢握着枪,倒退到电梯中间,左手按照心里的想法拉出电梯里那个穿西裤的,灰色职业西裤配橘红色中跟鞋,这两种色系搭配在一起让人赏心悦目。
52书库推荐浏览: 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