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飞靠坐在她的软塌上,直接拆穿她:“那你自己出手啊,听说前两天苍穹派一战,叶慕离身受重伤,你出手还不是想怎么捏怎么捏,说到底不还是舍不得?”
陈锦皱鼻:“我是怕我出手,一个忍不住真把他打死了。”
明飞轻笑:“我好奇他到底做了什么,把你气成这样,依那日所见,他可不会舍得惹你生气。”满心满眼都是她。
陈锦走过去,躺到她身边,抱着明飞的胳膊靠着她,像小时候一样:“明姨,如果你和别人同时遇到危险,陌青却选择救了另外一人,你会怎么样?”
“杀了那个人,再杀了陌青。”明飞毫不犹豫。
陈锦点头,她猜就是。
明飞会意,拍拍她的头:“那叶慕离的确活该受苦。你气他应该还因为那个跳崖的姑娘吧?”
陈锦没说话,她一生顺遂,从无烦恼,第一次被复杂难懂的心思闹着,一时也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不想见他便赶出去,心里舒坦。
见她不愿说,明飞不再追问,侧头看着陈锦,眼中划过深意:“是不是还有些事情该跟明姨说。”
陈锦脸上闪过不自然,知道瞒不过她,也没想着瞒:“胖球是我儿子,亲生的。”
“还有呢?”
“…也是他的。”
明飞挑眉,果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以前不是很看不惯他,说他那副死样子活该娶不到媳妇?”
“现在也一样。”
明飞眯眼:“莫非是他欺负你?”
“他敢!就算敢,那也得他打得过我。”
她把事情简单说了,明飞震惊不已,这得多大的缘分才会如此巧合?
“那他现在想起来了,必然是不会善罢甘休,他要是再来你准备怎么办?”
陈锦横道:“再来就再赶出去!”
三日后,又做了六件小衣服的云想收到一封信。
小娃娃长得快,她已经将胖球一岁前的衣服做了满满两箱子。风华为此还吃了不小的醋,笑说胖球一来,她们几人都失宠了。云想娇嗔,自从胖球来了她好似也没再吃过某个女厨神做的饭了。
云想笑着把做好的衣服放好,打开信,寄信的人让她有些意外,脑中闪过当日丽城意外相遇的情景,又想起四月小比输给他一事,娇哼,莫不是来炫耀的?
想了想,取了剑,朝信中所写的地方飞去。
离逍遥宫不远的地方有一片湖,不大,却美不胜收,因离得逍遥宫近,平日也没什么人敢来。云想赶到时,湖边除了树下亭子里坐了一男子,再不见其它人影。
那人背对着她,清风拂来,蓝色衣袍和发带随风轻扬,悠扬的琴声从他身前传来,原来,竟是在抚琴,曲子算不得特别,却正好是她最喜欢的。
云想眼前一亮,慢慢走到亭子前站定,静静地望着他的背影。
一曲结束,那人起身,转过身来,看着同样一身蓝色长裙的云想,娇美如兰,亭亭玉立。他走下亭子,站在云想身前,一手负在身后,啪地打开扇子放在身前摇着,桃花眼含笑看着她,眼里像带着道不尽的情意。
蓝色的花瓣不知从何处飘洒而下,将两人笼罩在花瓣雨中,云想抬手,接住一片,丝丝香味飘来,明明不浓,却沁人心脾。
只听那人道:“云想姑娘,不知柳风可有幸邀你同游?”
非玉刚走出逍遥宫,还没来得及上马,便见远处一个机灵的小孩子跑了过来,急道:“漂亮的姐姐,你是不是这里的神医?有个人快死了,说只有你能救他。”
非玉意外,她的名气有大到连小孩子都认识?见那孩子眼中的着急不是装的,想了想,便跟着他到了山中一处破旧的院子。
她刚进去,那小孩子便飞快往旁边的树丛一窜,没了踪影。非玉眼神一眯,看着眼前的屋子,眼中隐隐浮起一丝杀气。
她走上前,一脚踹开门,哐当一声,门直接倒在了地上,巨大的动静让里面床上的人心里也似乎哐当一声。外面树林里,那小孩子听见声音抹了抹头上的汗,心道还好,总算是赶上了。
那人给了银子让他去那里等个身着橙衣的姑娘把她带来,却只给了一个时辰,若时辰过了还不来便收回银子。这年头,小孩子赚钱持家,容易嘛。
非玉长剑出鞘,放在身前谨慎地走进去,却见床上竟真的趟了一个重伤之人,满身血迹不似假的,因失血过多一脸苍白。
只是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她有种想让他更加苍白的冲动。
听见声音,他转过头看见她微微一笑,吃力地稍稍坐起,抚着胸口虚弱道:“非玉姑娘,这次,还得麻烦你了。”
风华骑着快马往逍遥宫急赶,紫色的长裙在风中似散开成一朵紫莲,长发飞扬,紫媚的眼眸似带着喜悦的笑意。她手中稳稳提着一个罐子,里面是在前面山上接的晨露,是她给胖球新做的一种果奶所用的最合适不过的水。要保持晨露中所带的山间灵气不散,需得密封在玉质的灌中,且只有半个时辰。
想到这里,风华行得更快,却在一个即将驰过一座拱桥时,勒马停住。
她看着桥上温润如玉的男子,正面带微笑看着她,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来那夜客栈里,他明明中毒,却仍然站到她身前,脸上也是如此温柔,却又带着不可撼动的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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