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后的清香飘散在两人四周,在夜里暗暗生香,陆一溪的目光时不时地往门外瞟。
纪嵩抱着水杯,问:“在想什么时候逃掉合适吗?”
陆一溪莞尔一笑:“我实在想不明白,纪医生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纪嵩漫不经心答道:“我之前说了啊。”
陆一溪的脸有些发烫,她低下头喝水。
“你喜欢我吗?”纪嵩问。
陆一溪把水杯放到茶几上,说:“不喜欢。”
“喜欢吧?”纪嵩再次问。
“不喜欢。”陆一溪再次拒绝。
纪嵩两手撑在她面前,靠近说:“一定喜欢。”
近距离的接触让陆一溪的心跳加剧,她看着纪嵩宛若琉璃的眼睛,意乱情迷,缓缓说:“是的,喜欢。”
情愫在室内盘旋流转,纪嵩抬起陆一溪的下巴吻了上去。呼吸越来越重,纠缠越来越深,陆一溪的配合和回应让欲望燃到了极点,迫不及待等一个发泄的出口。
纪嵩把陆一溪抱到了卧室。
大脑像是被泡在酒缸里,身体的温度升到了极点,陆一溪雪白的肌肤泛了红,汗液像涨潮般冒了出来,亲吻声,喘息声,撕扯衣服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晰。
微风吹动了窗帘,吹起了一地缠绵泛滥的涟漪。
清晨,纪嵩自然醒来,摸了摸自己身边空荡荡的床位,昨晚扔在地上的衣服已经被人捡起放在床头,他心里一慌,穿好后匆匆走到客厅和厨房。
“陆一溪?陆一溪!”
纪嵩拿出手机,拨出陆一溪的号码。
门铃声在此刻响了起来,他走到门边,不知道大早上谁会上门。
陆一溪的电话也在此刻被接通,纪嵩一边打开门,一边对着听筒说:“你是不是睡了我又想跑?”
陆一溪在楼下提着几个包子说:“喂,话讲清楚,谁睡谁啊?”
纪嵩看着门外眼睛瞪的和铜铃一样大的纪母,朝电话里说:“要不你跑吧,先别回来了,晚点我找你。”
纪嵩挂了电话,把血压飙升的纪母扶进了门。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儿?”纪母哆嗦着声音说。
纪嵩让她在沙发上坐好,说:“说来话长。”
认可
陆一溪提着包子在楼下闲逛,她本来是想走的,但如果自己再逃一次,纪嵩说不定还会找上门来,事情轮回复始,实在没什么意思。
她要让纪嵩彻底死心,便要让他亲眼所见,亲耳听说,自己确实命不久矣。
昨晚一阵云雨过后,她躺在纪嵩身边,借着淡淡的月光,看纪嵩那张温和安详的脸,心中酸涩万分,眼泪再一次溢满眼眶。
她喜欢纪嵩,非常喜欢,超级无敌喜欢,可每天却要费尽心思想着怎么让他离开她。
纪嵩是她见过的最美好,最令人心动的男性,这一次,是她觉得自己离爱情最近的一次,深到灵魂里的痴迷,哪怕光是看着,什么也不做,他们之间也不用有任何关系,她便觉得幸福的爆炸。
可她和他,没有未来。
清晨的凉风从她脸庞拂过,犹如扫过一个不真实的梦境。
纪嵩和纪母在客厅里对峙着,纪母把太阳穴揉了又揉,说:“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来吗?就是和你说这事儿的。”
“妈,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让我自己来处理。”纪嵩冷漠开口。
纪母哀怨地看了他一眼:“自从上次和你聊完之后,我回到家左思右想,你自己的人生大事,当然要你自己做主,我虽然想插手,但和你过日子,陪你一生的人不是我。我想好了,你自己做决定就好。”纪母把头扭向了窗外,仿佛心里还在憋着一口气似的。
“谢谢。”纪嵩语气并不亲昵,但简短的两个字听上去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感情。
“是我上次见的那个姑娘吧?上次都没来得及好好聊聊,身世家庭,学历职业这些……”话到了嘴边,纪母仍旧不能违心地说出不重要这些话,她只能改口,“我是真的害怕你没有相中的人,然后自己一个人过到50岁,你这孩子,从小就偏执,我想开了,不管女方怎么样,只要能陪你安安稳稳地走下去,我就没有异议,再说别的东西,以后能慢慢奋斗改进嘛。”
纪母说完,等着纪嵩夸自己是一位深明大义的好母亲,谁料她看见纪嵩的眉头锁的更深了。
纪嵩转过身去了卫生间,名义上是洗脸,实则用冷水不断冲击着自己的脸颊,纪母一大早来自己家说这个事情,想必下了很大的决心。但陆一溪的情况却比她知道的要糟糕很多,纪母此时的不反对毫无意义。
谈完话,母子俩也没有一起再待着的必要,纪父清早跑步回来接了纪母离开,纪父和纪母一起下了楼往小区外走,纪母对纪父吐槽着小区的设施摆放。
“你说这个地方怎么回事?我们一年交那么高的物业费,结果它连最基本的垃圾清理都做不好,你看那里没被打扫的垃圾。”纪母给纪父指着,纪父象征性地往过看了看,突然听得纪母一声大叫:“你……你看那个凳子那里!是不是那天我们在儿子家看到的女人!”
纪父定了定神,看过去,若有所思地说:“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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