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目色沉了,多了几分森然的冷意:“不要得寸进尺。”会让他想杀人。
他转身就走。
身后,温诗好不紧不慢地又开了口:“我可以把原视频给你,并且删掉所有备份。”
时瑾停下脚,转头:“你要什么?”
温诗好目光如炬,盯着时瑾,红唇轻启:“你。”
贪得无厌,不知死活。
时瑾眸染冰霜,仍是清越又低沉的声音,却裹挟了凛凛的杀气,他说:“贪婪会丧命,不懂?”
说完,他直接走人,一眼余光都不留。
温诗好站在原地,嘴角上扬,眼里全是势在必得。贪婪,是人的本性,不是吗?
不远处,两个身影,已经站了许久,等温诗好离开,才从拐口走出来。
秦明立思忖着,兴致勃勃:“时瑾有什么把柄,居然被一个女人抓在手里。”若不是有天大的把柄,时瑾那个冷心肠,怎么可能救下温诗好。
陈易桥挽着他,语气笃定:“能让时瑾妥协的,只有姜九笙。”
也就是说温诗好手里有姜九笙的把柄,而且足够牵制时瑾。秦明立摩挲着下巴,笑了:“越来越有意思了。”
酒店门口,停了一辆保姆车,苏问站着没动。
刘冲喊:“苏问。”
没理他。
刘冲顺着瞧过去,看见了个女人。
他又喊:“问哥。”
苏问眼珠子都没动一下:“去车上等我。”
刘冲瞧了瞧苏问,又瞅了瞅不远处的苏伏,一步三回头,这两人怎么瞧着像认识啊,而且气氛非常得诡异。刘冲环顾了四周,生怕有记者,提着小心肝先回了保姆车。
苏伏从酒店走出来,低了头,喊:“四叔。”
苏问戴了口罩,只露出眼睛和额头,神色都写在眼里,带了几分漫不经心的轻佻,懒懒散散却又不怒而威:“你既然非要叫我一声四叔,那我的话,听不听?”
苏伏垂眸,敛住眼底的神色,语态恭谦:“四叔请说。”
苏问一双狐狸眼,几分媚,几分懒,他慢慢悠悠地说了四个字:“安分一点。”
苏伏抬起头,看他。
他目光突然寒了,拾掇好玩世不恭的神色,满眼都是凌厉:“你要做不到,就从那个位子上给我滚下来。”
苏伏咬咬牙,一声不吭。
苏问抬了抬眼尾,拖着调儿:“听见了?”
她垂头:“听见了。”
第二卷 228:笙笙,那就生孩子吧(7)
她垂头:“听见了。”
苏问这才收了戾气,转身朝保姆车走去。
苏伏攥紧着拳头,抬起眼皮,瞳孔殷红,她朝另一个方向走,拨了个电话:“爸,我见到四叔了。”
电话那头是男人的声音,浑厚有力:“不要惹他生气,你爷爷还活着一天,就算他不肯回苏家,他也照样是西塘苏家唯一的太子爷。”
太子爷?
是啊,老爷子的心头肉,一出生,整个苏家都是他的,老爷子这把年纪还拽着权,不就是要给他的小太子爷守着江山。
外人都以为西塘的苏家只有三位少爷,哪里知道老爷子那只老狐狸把最心肝宝贝的小狐狸养在了外面,苏家的祠堂里,供着的,还是这小狐狸的母亲,苏家三位少爷,日日一炷香,把那画像都当祖宗一样供着。
这苏四,就是苏家的小祖宗,跟那画像上的女人,长得七八分像,像只狐狸精,难怪老爷子当成心肝宝,生怕别人害了去,硬是扮成女孩子偷偷养了十几年。
苏伏想想都意难平。
她把心头不甘暂时压下:“那批象牙,落到警察手里了。”
她父亲一听便不镇定了:“你怎么那么不小心,现在就打草惊蛇了,万一被警方和秦家盯住了,我们很难再避开眼线。”
“我有分寸,上面还有秦家,查不到我们苏家头上。”苏伏胸有成竹,不急不躁,“不过是试试水而已。”
“那你试出了什么?”
苏伏勾了勾嘴角:“时瑾和警方的关系,”她微眯了眼角,“好像不简单啊。”
晚上十一点半,时瑾才回到御景银湾。
“啪嗒。”他推开门。
玄关的灯亮着,姜博美坐在门口,摇摇尾巴:“汪。”
时瑾抬头,看见了站在鞋柜旁的姜九笙,满脸冷峻瞬间柔和下来:“怎么没睡?”
“等你啊。”她走过去,抱住时瑾的腰,“有没有受伤?”
他摇头,伸手环住她:“没有。”
她仰着头,顶上的灯光刚好落进眼里,是暖暖的杏黄色,不刺眼,将她瞳孔染得温温柔柔,满眼都是他的影子,专注地看他:“坏人呢?抓到了吗?”
“嗯,剩下的警局会跟进。”时瑾俯身,缠着她吻了许久,才牵着她往客厅去。
姜博美跟在后面:“汪。”
姜九笙给时瑾倒了一杯水,递给他:“我给你做了宵夜。”
时瑾浅笑:“做了什么?”
“蛋炒饭。”她顿了一下,眉头蹙了蹙,有些挫败,“不过,盐放多了。”她的厨艺,真是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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