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出来干什么?”苏问脾气坏,一张堪比狐狸精的漂亮脸蛋,拉着,没个好脸色。
刘冲把手机给他:“你的电话,都响半个钟头了,估计是有要事。”
苏问瞥了一眼号码,按了接听:“什么事?”
电话里的声音听着是中年男人,规规矩矩的,似乎很怵苏问,恭敬得不得了:“四爷,中南秦家出事了。”
只有苏家人,才会喊他四爷。
苏问舔了舔牙,眼神很不羁:“跟我有什么关系?”
您说呢?太子爷!邻国都亡了,你说有什么关系?!中年男人还是很规矩的态度,战战兢兢地说:“是大小姐她牵的头。”
大小姐是长孙女苏必青。
苏问漫不经心:“所以?”
那边小心翼翼地请示:“我们要不要去增援?”苏必青的父亲苏家大爷坐不住了,都去求见老人家好几次了,不过,老人家说不管,苏家都让老幺做主。
老幺就是苏四,苏家都称四爷。
苏问哼了一声,没什么耐心:“她敢搞事情,就该想后果,没那个本事,就安分守己地滚回西塘。”
这态度,是不管了?
那边不确定,有顾虑:“可大爷那边——”
苏问靠着墙,大长腿随意伸着:“我不管事情,你们就不知道苏家谁做主了?”
语气,很危险。
电话那边的中年男人立马表态:“是四爷您做主。”
四爷虽然从来不问事,也不回苏家,但大爷二爷三爷还是天天要到祠堂里给四爷母亲的画像行跪拜大礼,这地位差别,一目了然。
反正,四爷就是老头子的心头宝,其他子子孙孙都是捡来的,老头子曾经还放话,苏家就他自己和老幺是主子,其他人都是打工的,做事拿钱,谁都不准动歪心思。
这么偏心,大爷二爷三爷还有苏家那些孙子辈的,会心理扭曲也很正常。
“让苏家人都给我听着,”苏问懒洋洋的语气,气势却逼人,“不要再来惹我心烦,不然老子就散尽家财,遍地盖希望小学。”
“……”
电话被挂断了,苏问把手机扔给了经纪人,一回头,看到了走廊上的姜九笙。
他打量了两眼:“你不是病危吗?”
国内微博上,头条还挂着呢,‘姜九笙重病’,出国救治,还以为她会缺席。
姜九笙笑容很淡:“嗯,又好了。”
苏问没多问,与她一同进场,闲聊了句:“时瑾没来?”
因为合作了两部电影,还算熟识,姜九笙与他相处自在,回了话:“他在国内有事情。”
苏问挑眉:“他在国内搞事情吧。”
中南秦家在换天,时瑾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这大洗牌十有八九就是他的手笔。
姜九笙不置可否,不经意提到:“刚才我看到听听了。”
苏问立马追问:“在哪?”
表情,生动得不行。
姜九笙好笑:“东区vip入口。”
苏问扔了句‘谢了’,转身就往东区去了,脚步迫不及待,刘冲拦都拦不住,赶紧跟上去,苦口婆心试图把人劝下来:“祖宗诶,你去干嘛呀?这电影节上全是媒体,你上国际头条没什么,你别拉人家运动员上八卦新闻。”
苏问不管不顾,径直往前:“我就看一眼。”
刘冲不赞同:“咱回去看照片不是一样吗?”
苏问回头瞥了他一眼,神情里全是嘲讽:“你这种高龄离婚单身狗懂个屁。”
高龄是他的错?离婚是他的错?高龄还离婚是他的错?
刘·高龄离婚单身狗·冲给了苏问一个冷笑:“说的好像你不是单身狗似的,是谁每天微信说早安晚安,结果人家标点符号都没回一个。”
苏问一张标准狐狸精的漂亮脸蛋黑了,回头,利索地吐了一个字:“艹!”
就是这时候,东区vip入口里,宇文听走出来。
苏问被吓到了,顿时手足无措:“听、听听。”说脏话被听到了……
宇文听有点诧异,问候:“你好。”她似乎想了想,称呼他,“苏先生。”
苏先生:“……”
说不清什么感觉,五味杂陈。
入口,又走出来个人,跟在宇文听后面:“干嘛呢师妹,等我呀?”
是个男人,声音爽朗,说话时带着三分笑意,他穿着黑色的西装,剑眉星目很俊朗,尤其是一双眼睛,笑起来比女人还温柔如水。
宇文听朝苏问点了点头,便和男人一道离开了。
男人走在她右侧,隔着一步的距离:“熟人?”
宇文听没说话。
她性子寡淡沉闷,话很少,男人也习惯了她如此,自然而然地换了个话题:“四百米那个项目要开始封闭训练了,我和你一组。”
“嗯。”
很轻地应了一声,声音有些温软,不过苏问还是听到了,醋坛子一翻,酸得不行,他知道宇文听的性格,除了她兄长,她对谁都很淡漠,可这个男人,显然不一样。
52书库推荐浏览: 顾南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