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选择这样的一个地方,就是因为它四面空旷,若有任何人靠近,他们便会第一时间发现。
“爸让你安心准备订婚?”林蔚琛虽说是问句,但意思基本是肯定的。
林蕴初说:“其实你也料到了一二。”
林蔚琛叹口气,颇为无奈道:“不到黄河心不死啊。我总想着浩熙好控制,正符合爸的心意才是。”
“这表明萧禄和萧清中意的是我。”
林蔚琛点头,刚要说什么,却是对上了林蕴初满是冰冷的目光,心中顿时警钟大鸣,立刻说:“你该不会有什么打算吧?我劝你还是尽早放弃!不然我就是你最好的例子。你不要等到了我那一刻才追悔莫及!”
林蕴初知道林蔚琛是这个家里唯一的明白人,可偏偏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让他没有了任何反抗精神。
“我只问你,你和不和我一条心?”
林蔚琛一愣,拧眉道:“老四!我们赌不起的!爸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阻拦他利益获得的人!”
“如此看来,这样的日子,你还没有过够。”林蕴初轻笑道,站起了身,“那你便记住,之后我所做的任何事情,都与你无关。”
“老四!”林蔚琛也站了起来,“你会被伤的体无完肤!”
“我现在也是。”
“我懂你的感受!因为我就是这么过来的!可如果当你看到白星尔最终受到无法挽回的伤害,你会更加痛不欲生!”
“我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她,也是为了我自己。”
林蔚琛又是一愣,顿时明白所有的劝说都是多说无益,他有他自己的打算,这是别人不能触碰的。
“我不会帮你,但我也不会干涉你。”他沉声道,“我还要照顾妈,不能和你冒这个险。至于白星尔那边,我会找人暗中保护。”
林蕴初还是感激他能做到这一步的,于是郑重的道了声谢。
莲花池对面,林新眉和何延泽远远的瞧着这一切,都是各怀心思。
林新眉最先说:“你侄女想要嫁进林家的美梦,破灭了。”
何延泽心中极为不屑她这种态度,却是没有表现出来,只说:“林家已经有我,自然是不需要何家的支持了。”
“何家的支持?”林新眉扭头看向她,带着那股强烈的优越感,“靠笔杆子发家,还想和做实业的大家族比肩吗?简直痴人做梦。”
说完,她把何延泽留在了长廊上。
何延泽对于她的鄙视和嘲讽,丝毫没有觉得生气。
因为他知道,想要看一个人下场凄惨,那就把他捧到最高,然后再重重的推他下来,欣赏他跌落到万丈深渊。
如此好戏,怕是不远了。
……
白星尔回到宿舍,安静的躺在床上,怀里紧紧抱着林蕴初送给她的兔子。
这是她现在唯一拥有的。
她没有给林蕴初打电话,只是把手机放在床头等待他打过来。因为白星尔知道他现在有的要忙,如果她打扰了他,只会使他们之间更加混乱。
与其那样,不如等待。
她相信林蕴初会给她一个交代,她一直都相信。
于是,她等了一夜,便守了一个的寂寞与心痛。
……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海安市多了一个为人津津乐道的盛大新闻,那便是林氏地产四公子和天鲲酒店千金宣布婚讯,就连国外都有记者赶过来报道盛况。
白星尔还是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看到新闻发布会的。
林蕴初穿着藏青色的西服,比电视里的男明星还要帅气英俊;而他身边的萧清,气质出众,带着一股女王范儿,和林蕴初是一对令人艳羡的才子佳人。
白星尔说不出听到林蕴初对着记者回答“婚礼事宜将交由未婚妻来安排”时的心情。
她只是低着头,把饭往嘴里塞,想着吃饱点儿,她才有力气等待。可是她的心情太压抑了,压抑到令人窒息。
所以,这三天,她几乎没有吃过什么,哪怕强迫自己吃下了,她也会吐出来。
……
今天上午,大家集体彩排。
白星尔跟个游魂似的在角落那里备场,结果邵晨阳就过来了。
他说:“星尔,报纸上说的那个和天鲲酒店联姻的林家四公子,是你的朋友吧?”
白星尔稍稍一愣,警惕道:“你听谁说的?我不认识。”
“徐菲说的。”他坦然回答。
邵晨阳总是能看似在不经意间对白星尔提出“徐菲”两个字,一个已经去世了一段时间的人,而且每一次他的口吻都不像是在提一个死人。
这样的感觉令白星尔毛骨悚然。
“她误会了。”白星尔说,“我不认识什么林氏的人。”
邵晨阳点头,又道:“我也觉得是。林氏是什么样的家族?怎么会和我们这些普通人有关联。难怪徐菲那时候针对你,她这人爱慕虚荣,肯定是误会了。”
他又轻而易举的提了“徐菲”。
白星尔实在不想再和他交流,找了借口便向前走去,加入排练。
可邵晨阳刚才那句“怎么会和我们这些普通有关联”,无疑是又挑拨了白星尔此刻脆弱不堪的神经,迫使她不得不去审视她和林蕴初之间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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