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她不怎么会撒谎,特别是对着他,“我还在京悦府,梁老师说剧院那边还需要一些手续才能让我回去,大概是明天。”
林蕴初眯了下眼睛,随即就觉得事情不对劲儿,可却也没有戳破她。
他怕她以为自己生气了,到时候又胡思乱想的使小性子。反正,洛允辙虽然是劲敌,但也是可以保护她的人。
“再有三天就放假了,想好去哪里了吗?”他问。
白星尔松口气,庆幸他没有发现自己说谎,便说:“想好了。我想去你上次带我看星星的地方。”
“就这么简单?”他笑着说。
“嗯。”白星尔应和,“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在哪里都一样。而且,我总觉得那片天空下的星星,是我们的见证。”
林蕴初没有说话,可心中对她的爱念在燃烧着。
他们早上分开,到现在才十几个小时而已,可他却觉得他们分开了好久好久。
以前听那种老掉牙的话里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现在想来,这话在理,也不在理。
“这一次,把手机都关掉,就只有我们两个。”他说,“没有林家,也没有萧家,没有任何纷扰。”
白星尔听到这话,本来是笑的,可后面的“林家、萧家”又使她的笑容凝结。
林蕴初会是自己杀父仇人的儿子吗?这个问题令她不寒而栗。
“怎么不说话了?困了吗?”听筒里传来他的声音。
“不是,我……我想……”
白星尔想问问林蕴初知不知道林家和白毅有什么纠葛?可她转而又意识到,即便有纠葛,这又和林蕴初有什么关系?
她还是不要把问题想的复杂才好。
“你想什么?小尔,你是不是遇到麻烦了?”林蕴初坐了起来,“我现在过去找你。”
“没有没有!我没有遇到麻烦。”她马上说,“我是想告诉你……告诉你,我今天遇到了何延成!”
为了把事情圆过去,白星尔和林蕴初把中午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听了之后,又一次觉得自己的小尔确实长大了,会临危不乱,也会迎难而上。
“你做的很好。”林蕴初毫不吝惜的称赞,“再过不久,你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了。”
白星尔听他肯定自己,这才把刚才的忧愁一点点忽略,露出来孩子般天真满足的笑容,钻进被窝里,又和他说了好一会儿话。
最后,他的那句温柔至极的“晚安”,令她安然入睡。
……
清晨五点刚过,白星尔就背好包包,蹑手蹑脚的想要离开京悦府。
可人刚走到客厅,她就听到一个无比清晰的声音:“白小姐,请您回房歇息。”
白星尔吓了一跳,东西掉了一地,回头看去,就看到一个佣人站在那里,很明显,是在“值班”。
她顿时气的心口疼,胡乱的抓起地上的东西就回了客房,开始不停的给洛允辙打电话。
依旧没有人接。
就这样煎熬到了下午,白星尔觉得自己再不出去的话,林蕴初那里肯定是瞒不住了!
她无路可走,想到了装病来骗洛允辙过来,可是这京悦府里有医生,她要是随便装装,一下子就会被戳破的。
想来想去,那就只有动真格的了。
她假意去厨房说想吃水果,实际是踹了一把小水果刀走,然后回到客房,准备营造出来“血案”。
对准食指,她正要一刀划下去的时候,就听到门口那里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白星尔一愣,以为是洛允辙终于肯来了,连忙把刀放进抽屉里,就跑出去想和他谈谈。
可来的人,是洛士安。
“洛堂主,您怎么来了?”
洛士安并未回答,环顾了一下四周,沉声道:“解除禁令。”
“是,堂主。”佣人们齐齐回应,然后各归各位。
洛士安这才看向了白星尔,并说:“丫头,你自由了。想去哪里和外面的司机说。”
白星尔又是一愣,半天才道:“您……您特意过来帮我?”
“不然呢?你的好老师,打电话和我讲了一堆大道理。”洛士安笑笑,心想托这个丫头的福,自己也才是可以听听梁雨桐的声音,“允辙那边,我会好好批评他的。”
“别!别!”她马上摆手,“阿洛他……也是为我好而已。”
“你明白就成。”洛士安说着,坐在了沙发上,神态略带疲惫,“这小子一根筋啊,做事太直,不过心是好的,待你也是真的。”
白星尔听洛士安如此说,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只顾着要离开这里,却也忽略伤害了洛允辙的一片真情。
“洛堂主,您看起来很累的样子,不如就在这里休息吧。”她低着头说,“这段时间给您和阿洛添了很多麻烦,我这就离开。”
“这话说的,好像我在轰你走似的?”洛士安爽朗的笑起来,“你慢慢悠悠的,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我倒是还有一堆事情处理,不和你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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