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极尽侮辱的话,令林蕴初周身腾出了一身杀气,直接从嘴里挤出了两个字:“找死!”
他不顾忌男女之别,更不顾忌身份地位,扬手就要打时笑一巴掌!
但手掌刚刚抬起,他身后的白星尔却是如箭一般的窜了出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只听“咣当”一声,白星尔扑到了时笑,两个人重重倒地。
白星尔的眼中全是杀机,她骑在时笑的身上,狠狠的掐着她的脖子,好像是在让她偿命一般。
“疯子!”时笑喊了一句,用力推开她,“你发什么神经!居然敢打我!”
白星尔闪了下腰,但是她盯着眼前的女人,只知道她是会威胁她腹中孩子的危险人物,她必须除掉她!
“别过来!不然我不客气了!”时笑见她又要发动攻击,马上喊道。
站在一旁的何延成见状,立刻对后面的手下吼道:“你们眼瞎?看不出夫人被人欺负吗?还不快去保护!”
手下得命,立刻就让身后待命的保镖过去擒拿白星尔。
但是他们还没能靠近白星尔半步,就被另一群保镖给团团围住了,是林蕴初的人。
何延成见到这样的情况,不由得一笑,问:“四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没意思。”林蕴初淡定从容道,“如果你非认为有意思,不如就把它看成我在帮你教育妻子。她太欠家教了。”
何延成脸上的笑容一僵,觉得面上挂不住,低声说:“我的家教,用不着外人来插手。”
林蕴初瞥了他一眼,向着白星尔走去。
她还在全神贯注的和时笑僵持着,两个人就像是相扑选手一般,在这个大厅成了其他人围观的对象。
“老何,别人欺负你妻子,你就袖手旁观吗?”时笑喊道。
何延成也觉得不能护她周全,实在是面上无光,就示意保镖们赶紧上,可是林蕴初的人丝毫不肯退让。
“带你出来看表演,没成想成了带你出来运动。”林蕴初从口袋里掏出了手帕,擦掉她额头的汗,“累了就歇会儿。有些账,我们不急着算。”
“林蕴初,你说话就爱颠三倒四!”时笑指着他道,“白星尔和我有什么账可算?倒是我的不幸,全是她造成的!我要一笔笔的讨回来!”
“你有什么不幸?”梁雨桐也走了过来,站在白星尔的另一边,“莫非是嫁给了不爱的人?可你为什么却事事依赖他?”
梁雨桐也看出来了,这时笑并非通情达理之人,越是谦让,越是让她得寸进尺。
时笑被这话臊的脸色通红,立刻看向何延成,怕他心里不痛快,回来会对自己产生什么怨言。
“何董事长,让何太太道歉。”林蕴初侧头对他说,“如此的话,我可以不计较今天的事情。否则,我奉陪到底。”
何延成眉头一皱,掂量着这话里的分量。
眼下,他还不能与林蕴初为敌,不然很多事情都将无法进行。
“老何!你居然犹豫?”时笑趁机跑了回去,抓住了他的胳膊,“明明是白星尔伤我在先,你让我道歉?”
白星尔见时笑移动,警惕之心再起,当即就要扑过去将她钳制住……可是,她刚一转头,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昏倒在了林蕴初的怀里。
“我们快带星尔离开。”梁雨桐立刻说。
林蕴初点头,把人给打横抱了起来,经过何延成和时笑身边的时候,郑重道:“今天的事,没完。”
何延成看着林蕴初远去的背影,再看看身边依旧不懂人情世故的时笑,心中一阵烦躁。
甩开她的手,他不悦道:“他要是找你麻烦,自己想办法解决!”
说完,他就扬长而去。
时笑愤怒的站在原地,不甘于刚才的种种。
……
林蕴初带着白星尔火速回到了景沁园。
给她细细检查一番,他诊断出她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因为情绪起伏太大才导致忽然昏厥。
“怎么看见他们,星尔会这么激动?”梁雨桐在一旁问。
林蕴初没有急于解释,而是抱着白星尔将她安置在卧室之后,才又折回一楼,和客厅里的梁雨桐再次碰头。
“我瞧你今天对何延成,丝毫不退让。”梁雨桐继续刚才的话题,“他好歹是长辈,你这么做……”
“小尔流产,有时笑的责任。”
梁雨桐一怔,听完了林蕴初后面的话。
解释过后,他二人坐在灯光昏暗的客厅里,都是沉默着,也沉思着。
他们都明白一个道理,如今的种种,是所有事情种下的一个果,不管甜也好,苦也罢,他们都必须吃下去。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梁雨桐问。
林蕴初稍稍扭头看着落地窗外的淡淡月色,回答:“让她安康,和她过完余生。”
梁雨桐一声轻笑,直言:“谈何容易?”
确实,一句话,不过几秒就说完了,可是做起来却是好难好难。
林蕴初在拥有白星尔之前,为了复仇而活;在拥有白星尔之后,还是为了复仇而活。
只是,复仇和复仇之间的性质,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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