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宴,你不要去了。”林蕴初说。
“可这上面写了我的名字啊。”白星尔眨眨眼,好像是没听懂他话里的含义似的,“怎么?你不想别人知道我们在一起了?”
“又使小性子不是?”林蕴初捏了捏她的下巴,“如果你想,我昭告全世界,你是我林蕴初的女人。”
白星尔忍不住笑意,手臂缠上了他的手臂,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当然明白林蕴初是不想他抛头露面,以免被有心人算计了去。
可有时候,事情找上门来,是躲不掉的。
在经历了这一年的磨难与等待之后,白星尔感觉自己还是有一点成长的。起码,她不会特别的感情用事。
明晚的晚宴,何延成做东。
那么,时笑作为他的太太,肯定也会到场。她对自己有敌意,对林蕴初更有敌意。
所以,白星尔不能允许这已经腐烂的友谊继续泛滥下去,祸害别人,她总要学会正面出击才是。
“我也要去。”她坚定的说,“而且,你要告诉他们,我是你的女朋友。”
林蕴初无声的笑笑,问她:“真想好了?那些人都是最狡猾的狐狸。”
“有你狡猾吗?”她反问道。
“没有。”林蕴初笑意见深,将人捞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连我都栽在你手里了,他们肯定也会输的很惨。”
“明明是我栽你手里。”白星尔说着,圈住了他的脖子。
两个人就此沉默了片刻,各自怀着自己的心思。
白星尔最先开口,转移了话题:“你明天方便请假吗?我想你陪我去买家具。”
林蕴初心想尽早离开景沁园,把白星尔安置到安全保卫系数更高的珊瑚水岸,确实是当务之急。
“好,就明天。”他一口答应。
……
私人公寓内,大床上一片凌乱。
激情过后的男女倚靠在一起,享受着渐渐褪去的欢愉与热烈。
“你今天有点儿心不在焉。”江尧说着,伸手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突如其来的光线令时笑眯了眯眼睛,她有些不悦,嘟囔道:“好端端的,你忽然开灯做什么?”
江尧一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时笑枕着他的胸膛,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又说:“老何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明天的晚宴,邀请了白星尔。”
“原来是因为这个。”江尧装做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听你这口气,好像这不是大事。”时笑心里更加不悦,“我和老何说过无数次,是白星尔害死我爸的。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可现在报仇不成,他还把人拉到我的面前恶心我,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好啦,好啦。”江尧耐下性子哄道,“为了这事,不值得影响我们的夜晚。再者说了,我早就告诉过你,报仇的事情不能着急。你几次三番的挑衅白星尔,不仅是打草惊蛇,而且也会气到自己,这又是……”
时笑没听完江尧的话,就直接坐了起来。
她看着他,眼里带着三分玩味,三分不屑,问他:“你这么护着白星尔,该不是觉得她长得好看,就动了恻隐之心吧?还是说,你顾念着和林蕴初昔日的友情,所以不想白星尔太难看?”
江尧本来伪装的很好,可是一听见“林蕴初”的名字,便顿时冷了脸。
他和时笑对视着,两个人都不像刚刚还在床上缠绵过的一对情人,倒像是敌对的两个仇家。
隔了将近十来秒,江尧掀开被子下了床,拿起地上的衣服,开始一件件的套在身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时笑问。
江尧不说话,拉上了裤子的拉链,那利落的动作似乎是不想在这里多待。
时笑瞧了出来,也下了床,抓着江尧的手臂,质问:“你到底什么意思?被我说中了,还是如何?你说话!”
江尧淡淡一笑,一边系着衬衣扣子,一边扭头对她说:“何太太,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回家陪陪老公吧。”
时笑气的顿时瞪大了双眼,想要破口责骂江尧。
可江尧满是无所谓的神情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也让她想到她现在不过是个背着丈夫搞外遇的下贱女人而已……一时间,所有刻薄的话都被咽了回去。
江尧挣开时笑的手,潇洒的离开。
……
夜晚的海安市是一颗闪亮的明珠,大街小巷都是灯光璀璨。
江尧的车速飞快,在街道上像是一颗脱离手枪的子弹,直直的向前冲刺。
时笑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都没有接,最后还索性关机,彻底不用被时笑烦。
他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开着车,可却是在不知不觉之中来到了以前他常常和林蕴初喝酒的酒吧。
车轮也就此停止了转动。
江尧把车窗摇下,扭头看着酒吧的招牌发呆,许多弥足珍贵的回忆占满了他的心房。
他想起他和林蕴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穿着白大褂,看起来一尘不染,就像是雪山上下来的一个仙人。
他的逻辑思维强的惊人。
再复杂的案子又或者再难分析的杀人动机,经他口中讲解出来,都变成了一件连小孩子都能理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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