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尔不明所以,用手想要掰开章芷蓉的束缚,并且说:“妈,我是星尔!是你的女儿!”
“你不是!”章芷蓉吼道,“我女儿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我不会让她找到我的!我不会让那个贱人来害我的女儿!”
白星尔根本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可是她的力气很大,已经勒得她呼吸困难了。
“冷静!”林蕴初站出来说,“白夫人,您需要的是冷静!”
章芷蓉一见林蕴初,眼中划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除了她本人,没人能知道任何端倪。
“你叫我白夫人?”她笑着问他,“这么说来,你不是那个贱人的人。”
林蕴初皱了皱眉头,看白星尔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红,心急不已,冲背后的护士打手势,示意她赶紧叫医生过来,这个情况必须打镇定剂。
“您当然是白夫人。”林蕴初如此说,“您是白部长明媒正娶的妻子,没有人可以替代。”
章芷蓉一听这话,大笑起来,可笑着笑着,她就开始哭泣,而且哭的很凄惨。
一旁的沈容与和景昕眼看现在这个状况,也有些摸不清楚事情的走向,只能是跟着大家一起先稳住人。
“章阿姨,您不要哭。”景昕说,“您是怎么想的,您告诉我们。”
章芷蓉渐渐收声,将目光又一次停留在了林蕴初的身上,说:“你说我是白夫人。那你说,他爱我吗?”
林蕴初愣了一下,斟酌着章芷蓉此刻的情绪,回答:“夫妻之间,冷暖自知。您看白部长那么疼爱您和他的女儿,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
章芷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应道:“是啊,阿毅最疼的就是星尔。星尔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摘下来给她!”
白星尔一听这话,眼泪哗哗的往下掉,“妈,爸爸是最爱我们的。”
“我们?”章芷蓉跟着重复了这两个字。
大家都以为她这是情绪得以平复的反应,心里稍稍松了口气,可马上她就松开白星尔,扯住了她的头发。
她怒喊道:“如果他爱我们,为什么要背叛婚姻?又是为什么要亲手毁了我们的家?”
说完,章芷蓉拽着白星尔的头就往身后的窗台上去撞。
大家吓得都是倒吸一口凉气,而林蕴初冲过去,不顾一切的用力推开了章芷蓉,害她摔倒在地,当场昏了过去。
而白星尔也被这股冲撞之力弹到了一旁,碰到了小圆桌上的塑料花瓶。塑料裂开,划破了她的手臂,顿时流了好多的血。
“小尔!”林蕴初赶紧过去把人扶了起来。
沈容与见状,马上说:“我来处理这边的事,你处理星尔的伤。我们一会儿汇合。”
林蕴初点头,一把抱起来白星尔,跑出了娱乐室。
……
诊室里。
林蕴初找医生和护士借来了药物和工具,亲自处理白星尔的伤。
她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疼的时候也不出声,也不蹙眉,就是一脸平静的在那里流泪。
林蕴初知道她是因为章芷蓉刚才的事情,所以才会如此,于是安慰说:“她是个病人。我们要有的是耐心,而不是一味的自责。”
白星尔哭着摇头,说:“是我不孝。我把她一个人扔在津华!她根本就不认识我,还以为我在其他的地方!”
林蕴初微微叹气,帮她绑好了纱布,然后蹲在她的身边,又说:“她一向都是如此的,只不过今天情绪过激而已。只要过去了,她又会像以前一样。从今往后,我陪你一起照顾她,再也不让今天的事情发生。”
白星尔一听这话,哭的更加厉害。
一直以来,她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足够独立,也不给别人添麻烦。
可实际上,最给人家添麻烦的,就是她。
“我太弱了。”她沮丧不已的说,“我从头到尾都是在依赖别人,依赖你!没有你,我根本什么都不是。我太无能了!”
林蕴初见她如此自责,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捧着她的脸,明明白白的告诉她:“我愿意让你依赖一辈子,我想让你依赖我一辈子。”
白星尔看着他的眼睛,里面的真情不疑有他,似乎是再一次治愈了她的内心。
她一下子扑进林蕴初的怀里,哭着对他说:“对不起!”
林蕴初就像是重获至宝一样,紧紧的抱着她,在她耳边说:“我们之间,没有对不起。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站在你的身边。只是……”
林蕴初又矫情的想到了洛允辙,害怕白星尔有天会离开自己。
在心底叹口气,他不想在这时候再给她什么负担,便说:“我带你去打破伤风,然后我们去病房。”
白星尔一听打针,身体克制不住的颤抖了一下。
“怎么了?”林蕴初立刻问她。
白星尔抿着唇,不说话。
林蕴初觉得“针”的问题不是一个普通的问题,他继续问:“告诉我,为什么害怕打针?你以前并没有……”
“我打过保胎针。”她忍着眼泪,阻断了他后面的话,“被打的那个位置很疼。但是,我没坚持到打完一个疗程,孩子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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