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的大门上有两扇小玻璃,可以让林蕴初看到里面的一举一动,所以他没执意要进去听。
关上门,隔绝了外界。
何蕾看向白星尔,目光里是不符合她年龄的那种冷漠,她说:“你和四舅舅的感情看起来很好。”
白星尔笑而不语,认定她绝对不是来和自己说这些的。
果不其然,何蕾马上就又接着说:“既然已经有了四舅舅的爱,为什么还要缠着洛允辙不放?你以为你让他给了你洛家堂的席位,你们就建立了某种联系了吗?”
她终于要撕破脸了。
白星尔看着眼前的女孩,还是怎么都想不到她可以心思那么缜密的设计陷害时笑,还把罪名顺利嫁祸给自己……甚至是残忍的踢伤了孩子。
“我和阿洛是朋友。”白星尔淡定道,“不管我们因为这个席位产不产生联系,我们之间都有友谊在。”
“友谊?说的真好听。”何蕾不屑,“你是不是觉得全天下的男人都该无怨无悔的爱着你?为你做牛做马?我告诉你,你的行为很不入流,我劝你还是尽早离阿洛远些。”
“远离还是不远离,我自己有分寸。何小姐,如果你叫我进来就是听教育我的,我想,依照你的人品,还不足以说服我什么。”白星尔说完,准备结束谈话离开。
可何蕾并不想结束,她抓住白星尔的手腕,又说:“你怎么就那么贱呢?你有了四舅舅,还不够吗?”
“我不想和你在这里浪费时间。”白星尔试图挣开她的手,竟发现她力气大的惊人,“何蕾,你觉得阿洛会喜欢一个满腹心计的女孩吗?”
“聪明就叫做满腹心计?那是因为你太蠢,脑子不够用。”何蕾轻笑道。
白星尔无奈的叹口气,觉得何蕾或许也是因为从小到大生长的环境过于畸形,所以才导致了现在的性格。
可这不能作为她害人的街口。
“去年冬天,在机场酒店的1703号房间,你做过什么,你没忘记吧?”白星尔问。
何蕾一愣,身上的毛孔都豁然打开了。
她就知道,上次大典之上她说的话,不是空穴来风,是她当真知道自己做过了什么!
“你说哪里?我从来没去过。”何蕾矢口否认。
白星尔笑了笑,回应:“你不承认没关系。只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个道理,连小学生都知道。”
何蕾听着这话,手稍稍一松,白星尔挣脱了她的束缚,向门口走去。
“你已经告诉洛允辙了?”何蕾问道。
白星尔脚步一顿,沉了两秒,说:“没有。”
“你装什么?如果你真的那么肯定,不可能不告诉他。所以说,你刚才不过是诓我来着。但很遗憾,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不会承认。”
白星尔听着这话,莫名觉得何蕾太可怕了,不仅心狠,而且颇为固执。
这样的人,让她想起了林尚荣。
如今看来,林家的毁灭看似是一种结束,可它养育出来的这些“怪物”,依旧继承着林家的血脉。
“你别走!我话还没说完!”何蕾忽然高声喊道,语气很是激动。
正在开门的白星尔一愣,扭头看向她,结果就见她向自己跑过来,然后在极为接近自己的地方,滑了一跤,摔倒在地。
白星尔有点儿没能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就听“砰”的一声,是何延泽推门闯了进来。
“蕾蕾!”他心疼的喊了一声,“摔到哪里了?爸带你找医生。”
何蕾揉揉自己的腰,坚强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眼里含泪的说:“我没事,爸。我只是希望白小姐可以让四舅舅在特殊时期陪陪堂姐……不过,白小姐似乎不愿意。”
何延泽一听这话,顿时火大。
他扭头看向白星尔,厉声道:“你敢伤害我女儿?你以为我当真拿你没办法了吗?你不要……”
“你想怎样?”林蕴初也跟了进来,站在了白星尔的身前,“你问都没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断定何蕾是被人推倒的?何总,你和何董事长关心子女,这是每个父母都有的本能。可一时冲动下的错误决定,往往会酿成大错。”
何延泽皱着眉头,扭头看向何蕾,问:“蕾蕾,是白星尔推了你吗?”
何蕾心里恨得紧,没想到林蕴初三言两语就让何延泽怀疑了她的话,这让她觉得很没有安全感。
所以,她高明的选择了不言语,只是捂着嘴巴委屈的哭着,让误会加深。
林蕴初微微眯了眯眼睛,不禁开始佩服他这个外甥女了。
……
林蕴初和白星尔在医院里又等了一会儿,最终没能见到何延成。
而何蔓病房那边也陷入了安静之中,似乎是何蔓的情绪得到了很好的舒缓。可里面的真实情况如何,没有人知道。
将近六点的时候,林蕴初带着白星尔离开医院。
一出医院的大门口,他们便同时看到了站在正对面的江尧。
“他是担心何蔓吗?”白星尔问。
林蕴初没回答,显得不置可否,他牵着白星尔的手迎着江尧向前走去,直到三个人面对面的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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