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真情,试试就知道了。
在何延成的人生中,一向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有没谁能把他如何。自然,也包括他的女儿。
“江尧,完婚之后回天策工作。”何延成说,“法律部由你全权接手。”
江尧笑着表示感谢,可却是没有立即答应下来,只说:“我现在就想和蔓蔓有一个难忘的婚礼。工作的事情,都被我搁浅了,真是不应该啊。”
何延成不以为意的笑笑,继续吃饭。
没过一会儿,在用餐即将结束的时候,江尧的手机收到了一则消息。
他看完这消息之后,同何蔓说了几句,然后又跟何延成和何延泽道歉,就去了何家后花园的一处安静地方接电话。
江尧得知了林蕴初车祸入院的消息。
他整个人如同石化,脑子里一片混乱,只恨不得现在就飞到他的身边陪着他。可他去应付里面那群令他生厌的人!
“江尧。”
身后忽然传来伸向,江尧很不耐烦,攥着手机的举动有几分松弛,然后回过头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时笑。
“何夫人,请注意场合。”江尧面无表情的说。
时笑心尖儿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她不管不顾的走到他的身边,忍着哭声说:“你要当爸爸了,你就一点儿也不高兴吗?”
江尧无所谓的笑笑,回答:“何夫人大喜,可别拉着我下水。我承受不起!”
说完,江尧就要绕开时笑回去。
可时笑抓住了他的手,执拗的把手带到了她的小腹那里,跟他说:“这是你的孩子。”
江尧皱了下眉头,没有言语。
时笑抓住他这一刻的松动,不相信他会如此的无情,就连亲生骨肉也可以置若罔闻。
所以,她不死心的继续说:“孩子现在的状况很好。再等上九个月,他就会呱呱坠地,更会……”
“别说了。”江尧挣开时笑的手,也不再看她,“你说这些有意义吗?你这样做,只会害死我。”
“我害你什么了?”时笑难以置信的反问,“这孩子没有你,怀的上吗?我现在也是终日提心吊胆的!可那怎么办?这是我们的骨肉,我一定要生下来!”
江尧冷哼一声,回复道:“如果你要生,那这就是何延成的孩子;如果你非说这是我的孩子,那就趁早打掉。”
时笑瞪大了眼睛,后退了好几步,只觉得眼前这个和她有过缠绵悱恻的男人,根本不是个人,而是个魔鬼!
一个没有心、没有情的魔鬼!
“别做出来这种难以接受的表情。”江尧继续补刀,“你敢和我玩婚外情,就该想过我们不可能留下种。现在,我要娶何蔓。如果你坏了我的事,我会让你付出你想象不到的代价。”
时笑吓得低下了头,觉得江尧绝对不是在和她开玩笑,而是千真万确的在警告她。
他,当真是不想要这个孩子。
两个人深深的看了彼此一眼,彷佛诀别,也仿佛是在各自揣度着对方的心意。
他们谁都没有多说什么,江尧率先离开。
……
自从沈容与和洛允辙离开之后,白星尔就一直站在玻璃前,望着林蕴初。
白星尔24年的人生里,头一次认识到自己父亲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也终于认识到原来她引以为傲的童年也不过如是。
白星尔一直认定白毅的父爱是支撑她走完今后人生之路上的一个种不可或缺的力量……可如今,他带给她的,只有那个怎么也甩不掉的“影子”。
前人种树后人乘凉。
也有人说“父债子偿”,不管白毅当年的所作所为究竟有着何种不为人知的原因还是他始终在一意孤行,现在都到了偿还的时候。
只不过,这原本应该由白星尔承受的事情,一直都是章芷蓉和林蕴初在为她承担。
她以为自己活得很累,很艰难,可其实一直都有人在为她遮风避雨,让她免去了很多痛苦。
白星尔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她自己找不到答案。
可她清楚的是,如果林蕴初醒不过来,那么她与其说自己不幸,不如说自己已经心死。
“蕴初,快点醒来,好吗?”白星尔说,“没有你,我恐怕做什么都好难。”
……
进过一番调整,白星尔在下午的时候,把林蕴初托付给沈容与。然后,她让洛允辙带着自己去了趟疗养院。
时隔这段日子再一次见到章芷蓉,白星尔的心境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阿洛,我想单独和我妈说一会儿话,你在外面稍微等等我,很快的。”白星尔说。
洛允辙不太放心她的心绪,可是也不好阻拦,所以只能点点头,离开病房。
他走之后,白星尔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她看着依旧眺望着远方的章芷蓉,只想着她是不是在回忆过去?这过去是好的还是坏的?又或者说,她在盼望一个不会回来的人?
“妈,我来了。”白星尔勉强笑着说,拎着栗子糕向她走去,“你现在要不要尝尝栗子糕?是新鲜热乎的呢。”
她如此说着,就开始为章芷蓉剥开包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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