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二十分钟,宁衫进入了珊瑚水岸,并且找到了白星尔和林蕴初的家。
大门外的保安一个都不在,大门也那么随意的大敞四开着……这样的情景令宁衫心中越发不安。
她一边进入院内,一边掏出了包里的小型女士手枪,然后朝着房子走去。
房门是虚掩着的,离开的人似乎很匆忙,什么都不管不顾似的。而且,房子里面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哭声,像是个婴儿。
宁衫打起精神,轻轻的把推开,然后举起手枪以防遇到什么敌人。
但很快的,她就发现除了客厅里倒着的三个人,以及在沙发上已经哭到浑身抽搐的婴儿……其余的,一概没有。
可宁衫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又把整个房子里里外外的搜查了一边,确定确实再无他人之后,才回到了婴儿的身边,将婴儿抱起。
婴儿哭的脸已经变成了绛紫色,身体状况很不好。
宁衫皱着眉头,想到了这高级社区里都是有医生的,那就不如赶紧把人请过来诊治。
而也就在宁衫准备找物业询问电话的时候,倒在地上的媛媛动弹了一下,随即便睁开了眼睛。
宁衫马上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扶起来,问:“这里发生了什么?白星尔呢?”
媛媛头昏脑涨的,却是始终惦记着白星尔身怀有孕,便强撑着力气去抓宁衫的衣服,虚弱道:“救我家小姐……时伟闯了进来,他要、他要带走小姐。”
宁衫一怔,顿感大事不妙。
……
林蕴初和沈容与在贝克派人过来支援以后,成功摆脱了何延泽的围堵。
只是刚才在混乱之中的时候,何延泽在一干人的护送之下,已经离开了咖啡馆,不知去向。
林蕴初命令贝克立刻去派人追踪何延泽,自己则驾车赶往珊瑚水岸。
一路上,心急如焚都不足以形容林蕴初此刻的心境。
他拜托身边的沈容与给白星尔打电话、给家里打电话……可结果都是一样,无人接听。
林蕴初脸色冷的快要结成冰,他不停的加大油门,只盼望白星尔在家,一切都是虚惊一场。
可是,当他火急火燎的赶回家中,看着泪流不止的梁雨桐怀抱着已经昏睡过去的惜宝,还有虚弱无力的坐在沙发上的媛媛和吴妈……他便知道白星尔出事了。
“四少爷……”媛媛哭着唤了一声,“四少爷,白小姐她……”
林蕴初双拳紧握,手背上的青筋像是在下一秒就会爆裂开来一样,里面全是他此刻的愤怒,以及恐惧。
他一拳挥过去,竟然击碎了玄关桌上的花瓶。
“为什么!”他咆哮道,“明知道是特殊时期,为什么不好好的看顾她!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满屋子的人被林蕴初吼的心快被震碎了,她们耷拉着脑袋,除了自责,也还有无尽的担忧。
他们都明白,白星尔被带走就是凶多吉少,更何况她还怀着孕,稍有不测,那便是一尸两命。
“蕴初,是我没保护好星尔。”梁雨桐哭着说,抱着惜宝的手直发抖,“他们心太狠了!连个孩子都不放过,你看惜宝她……她……”
林蕴初皱着眉头,看了一眼惜宝的面色,确实是受了大罪。
他颓废的坐在了沙发上,让跟进来的贝克赶紧送梁雨桐和惜宝去儿童医院好好检查,并且命人二十四小时保护着。
贝克点头,立刻上前搀扶起来梁雨桐,准备带人离开。
梁雨桐没什么力气,抱着惜宝着实吃力,便把惜宝交给了贝克,然后又道:“蕴初,今天的事情是因为有人出卖了星尔!是时伟!他告诉星尔要和她商量时笑的后事,星尔没有怀疑,就放他进来了,谁料想……”
林蕴初一听“时伟”两个人,刚刚松开的拳头又紧握在了一起。
他的手关节处一片红肿,还有因为瓷器而划开的口子,渗出了丝丝血珠。可是他不觉得疼,也不觉得有什么,他只恨自己疏忽了白星尔身边还有这样的一颗定时炸弹!
白星尔出事,全是他的责任,是他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
“四少爷,你得冷静。”沈容与俯身拍了拍林蕴初的肩膀,“我已经拜托忠叔去找何延成了,看看今日之事是不是他们兄弟的里因外和。但不管怎么样,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出来星尔被带到了什么地方。越早发现,越利于我们营救啊!”
林蕴初一脸茫然的看向沈容与,根本就没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满脑子都是白星尔被带走了这件事会带来的后果,甚至是她腹中的孩子是否还能平安降生的忧虑。
“四少爷!”沈容与晃了晃林蕴初的身子,“别自乱阵脚!何延泽带走星尔,无非是明白她对你、对允辙有多重要。他如果想要报复你和允辙,他只有依靠星尔这个砝码。所以,只要他没提出条件,星尔肯定不会有事。”
林蕴初听到“不会有事”四个字,就像是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立刻问沈容与:“真的吗?小尔……小尔她会回来的。她会的……会的……”
沈容与拧眉,未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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