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是被您气红的好不好!”,这老头,嘴巴怎么这么碎啊,纪纤云真想有颗哑药喂过去,“我和冥王一点事都没有,您别造谣了行不行?”
这种桃色绯闻,只要不在老头这里消灭掉,很快就会波及到桂嬷嬷那几个,到时候……
“奥,不是一点事,那是好多点喽!”,逍遥散人就是个皮猴,蹲在凳子上,摇头摆尾,“越描越黑,你就省省力气吧。凌霄都认了,你再怎么说,都是白费力气。”
冥王这厮承认什么了吗?
啊,这货好像没有正面反驳。
纪纤云忙转移目标,“冥王殿下,你赶紧告诉师父,咱们俩清清白白,一点点关系都没有。”
亓凌霄慢条斯理的把面条咽下去,帕子擦着嘴,慢悠悠抬眸,“师父又不瞎,你觉得我随便说上一句,就能把师父看见那些抹杀吗?”
这话不错,可,纪纤云就是觉得这么说不对。
冥王这厮,摆出来的立场,模棱两可,不光不能给她洗脱干净,还可能,更让人误会。
哼,坏人!
冥王这厮一贯恶趣味,让她着急的事摆在前头,怎么会不推波助澜!
心里肯定乐开花了吧?
无耻,无聊!
“丫头,我都看见了,你摸他还亲他。哈哈,想不到啊,你这么勇猛。随我随我。嗯,我的徒孙就靠你了,来,多吃点饭,长胖一点好有力气生娃娃。”
唉,她的清白啊。
即便恨不得冲上去抓花冥王那厮的脸,纪纤云还是大事为重,拉着老头忙不迭解释,“师父,那时候冥王正换衣裳,我让他帮我看看寿礼,然后您就进来吓人,我一哆嗦,手就碰到他肚子了。至于我亲他,那纯属意外。都是您那一嗓子吓出来的啊,我可是被您害苦了……”
“哈哈,我老人家不信……”
与此同时的,秦王府中。
前院厅里,亓凌昊蹭的站了起来,潋滟的桃花眼圆睁,微抽的嘴角昭示着他气愤到了极点,“你说什么!根本没见着马车!笑话!笑话!那是回冥王府的必经之路,老九他们能飞天遁地不成!”
单膝跪地的两个黑衣人被吼的胆战心惊,其中一个忙辩解,“少主息怒,属下一众几十人皆早早埋伏好,就是一直没见着冥王府的人。经过的马车都细细分辨过,都是其他府的,冥王府的马车根本没从那条路走。”
另一个黑衣人也斗胆道,“少主,据属下推断,冥王应是知晓了咱们今晚有埋伏,绕路躲过了。”
亓凌昊拍桌,心口起伏着状似癫狂,“知晓?他能掐会算不成!”
“少主息怒,少主息怒,属下们再寻机会…。。”
“少主息怒,冥王时常在外走动,机会多的是…。。”
一旁椅子里,一消瘦的黑衣劲装面具男摆摆手,声调很是气定神闲,“好了,你们先下去。”
两个黑衣人如临大赦,对着面具男拜了拜,退走。
门重新被从外边带上,面具男翘着二郎腿,悠哉哉摸着手上扳指道,“没堵到人而已,又不是全军覆没,凌昊,你犯得着动那么大气嘛。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早早晚晚,终究能把他剁成肉酱。”
“他活着一天,我就不痛快!”,亓凌昊坐回椅子里,折扇猛摇抱怨连连,“那次,他大肚子卧床不起了,我本想着他必死无疑,永无翻身之日,谁成想,峰回路转。大难不死,他是更加步步紧逼,你不知道,朝中大臣,拉拢也好胁迫也罢,大半都成了他的人。长此以往,父皇也偏向他,我怕是在朝中会没有立锥之地。”
“凌昊,要我说,你生的都是闲气,实在犯不着。”,面具男除了面具,露出一张带着很多痘印的脸孔,眉毛稀疏,一双四白眼透着凉薄,鼻头尖尖嘴唇单薄,即便笑着,那模样却有几分瘆人,“管他在朝中如何折腾,只要有朝一日除了他,不费吹灰之力,他所有挣下的全会成为你囊中物。”
“表哥,说是这么说,一日日,被排挤着,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亓凌霄叹了口气,郁闷相,“他警惕性极高,功夫又好,身旁高手如云,门里兄弟想把他弄死,当真是艰难。”
“我怎么听着,你已经灰心丧气了呢。”,独孤晟邪气的扯扯嘴角,毫不掩饰的看不起,“再厉害他也是个人,是人就有破绽就有打盹的时候,放心,总会成的。”
亓凌昊年轻气盛,哪容得下被看扁,历时,凉凉的讽一句,“想想你自己,还不是被那个大盗一枝梅追的抱头鼠窜。”
“有一次是挺险的,可惜,还是我技高一筹。”,独孤晟洋洋得意的很。
“你要真那么厉害,就不至于这么久进不得京城来。”
独孤晟才不会承认他的无能,死鸭子嘴硬,“那是我不想回来,原想着凭你的本事对付冥王绰绰有余,谁成想…。。唉。赶着替你分忧,我这不,想回来就回来了嘛。一枝梅,那是我懒得出手,否则,江湖上早没他那一号了。”
睁着眼睛吹嘘,也不害臊!
亓凌昊心里不耻的很,哼了哼,将一军,“你本事大,我就等着看你如何能把老九剁成肉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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