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她便觉得极其的有可能。
痒成那样了,再是虫虫上脑,也没那个心思了吧?
估计从没被人如此戏耍过,那货,要以牙还牙,报仇。
这下,急的她眼泪差点掉出来。
两人一路狂奔着跑到浴房,又洗又泡,就算浴房有两间,那也……。
过了今晚,明天她拿什么脸面对桂嬷嬷那帮人?
痒的要命,亓凌霄心情自然也相当不美妙,十分的烦躁。
周旋的体力没有,心思更没有。
粗鲁的把人扑倒,摸索着伸手点了点,霎时,身下的人消停了。
靠,看来就要开始了!
那货要以眼还眼的,让她也尝尝极痒的滋味。
纪纤云心跳如鼓,从脑瓜顶直凉到脚后跟,杏眼中续满惊恐,软软糯糯示弱求饶,“……求你…。。求你了,千万别……。。你放过我,啊,等你不痒了,我……我让你和我一起睡……。”
突然屈服求饶了?亓凌霄烦躁的脑袋里,一时没个头绪。
也懒得想,一门心思,就在如何把困境尽快解了。
墨玉嵌入雕花床上,霎时,耳畔传来骨骼活动般的吱呀低响。
暗夜中,熟悉的失重感传来,纪纤云爆睁的惊悸眼眸眨了一眨,随即,堵在嗓子眼的心,默默坠了回去。
吓死她了!
原来是去密室。
只要不逼着她跑出去丢人便好。
长长舒出一口气,失重感消失,随之,沉重混乱的喘息声越发清晰。
某人,被折磨的,似乎到了崩溃边缘。
啊,她突然反应过来,“喂,来这里做什么!你不是怕丢人,想把这个药粉的药性忍过去吧?”
堂堂王爷,大半夜突然跑出去在浴室里又洗又泡,还是一个多时辰……。。
夜里,院子里各处隐着护卫的,那么多双眼睛,那么多张嘴……。
一股负罪感,油然而生。
哎,她这次,真是罪该万死的玩大了。
亓凌霄并不理她,紧咬着牙,强聚心神,把所有心思放在正事上。
摸索到墙上的凹陷暗格,取了火折子,忍着麻痒,费力的点燃油灯。
瞬间,床帷间,染上一层幽暗黄晕。
借着跳动的一点亮光,呈现在纪纤云眼前的,是一张隐忍到极点的脸。
平日健康的麦色上一派潮红,额头滴滴答答的汗水,睡着硬线冷硬的脸孔滚落。
眼角眉梢都是紧绷,明晃晃的痛苦难耐,却没有一丝呻吟一丝咒怨。
此情此景,于她,更添几分愧疚,“……那什么,我错了,对不住……。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啊,你是王爷……你……你什么时候去洗澡、没人、没人管的着的……”
“拿上油灯,跟我走。”,亓凌霄一点废话的心思都没有,伸手解了穴道,深潭古井般的眸深深看过去一眼,不容置喙命令。
身体得了自由,这次,纪纤云秉着赎罪的心思,甚是乖巧。
端起油灯便爬下床,头前开路。
余光中,映在石壁上的某人影子,妖魔鬼怪般,时不时变幻扭曲。
遂,她脚步更添几分凌乱,“我快点走,也好让你早点出去找到水源。”
从没到过密道的尽头,她也从没问过,不过,肯定是有的吧?
从密道出去,寻个隐秘水源,辛苦难耐一些,的确,是个顾全大局的好主意。
“左拐。”
亓凌霄也不多话,只在分叉口,出一下声。
须臾,不过一盏茶功夫,一灯如豆的幽暗光晕中,密道有了一处一间屋子大小的开阔地。
隐约可见,靠墙一张单人板床,一桌一椅,正中是个……。
纪纤云揉了揉眼睛才确定,那是一口井,井沿上有个系着绳子的木桶,井边还有一口矮胖的黑水缸。
啊!原来如此!
纪纤云一双剪水眸中光彩熠熠,兴奋到孩子般的尖叫出声,“天哪,竟然有一口井,有水了,有水了……”
比起雀跃到傻呆呆的人,亓凌霄淡定许多。
扯了外衫丢到一旁,攥着绳子把木桶扔到井中,转瞬,提上来大半桶水,兜头便往下倒。
历时,如沙漠中的干渴旅人逢绿洲,四肢百骸都叫嚣着如获重生。
清凉的井水纾解了瘙痒难耐,一并洗涤了他焦躁难宁的心,抹一把脸上的水滴,他便投入下一轮自编自导自演的兜头泼凉水中。
纪纤云捧着油灯,一瞬不瞬盯着井边,不想放过某人脸上一丝表情变化。
终于确定此法当真有效,愧疚到烈火烹油的小心脏,稍稍缓解。
放松下来的她,目光却像被定住了,依旧粘在那处,被蛊惑一般,移不开眼。
幽暗光晕里,水瀑倾泻而下,击打在英挺别有一番冷峻阳刚的英俊眉眼上,甚有荷尔蒙飞扬的美感。
飞流而下,淌过强健的臂膀,拂过健硕的胸肌,八块腹肌恰到好处的腰身,最后,在粘在长腿上的白绸褶皱里时聚时散,魂归大地。
莫名的,她竟然很羡慕那桶井水。
艳福不浅啊。
可以一寸一寸舔尝霸占,霸占这个造物主的得意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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