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会信?”,纪纤云乐的更欢实,肆无忌惮的笑声在密道里来回乱蹦,撞出一波波回音。
亓凌霄扶额,真是把他吃的死死的。
……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过着招,并不觉得等待如何漫长难熬。
纪纤云手撑着脸颊开始打瞌睡,亓凌霄估计着,时辰也够了。
随之,问题也来了,“衣裳穿不得了,我总不能……哎……”
他实在无法想象,不着寸缕的行走在密道里,是何等的狼狈景象。
遥想一番某人养眼的身板,纪纤云倒是来了精神,瞌睡虫都跑的无影无踪,“呵呵,那有什么关系。我呢,就当暂时眼瞎好了。”
亓凌霄觑过去一眼,摇头,这丫头没救了。
莫名的,他还挺开心。
可,“那成何体统,不行。”
他是一个有长远打算的人,真那么做了,怕是,会成为小丫头一辈子的笑柄。
她可不是色魔,纪纤云笑眯眯指指地上散落的衣衫,“外衫呢,上头肯定还沾着药粉。至于那条湿乎乎还沾了好多灰的裤子,药粉肯定也是有残留的。要不怕这一个时辰白泡了,你大可选一件,穿上。”
亓凌霄又不傻,怎么会那么做,手指扶着下巴,一时,陷入纠结。
拿桶者?拿椅子遮?……
那场面,诶,似乎比什么都不用的粗狂彪悍,更可笑百倍。
乐呵呵欣赏了一会儿某人便秘的表情,纪纤云实在困了,甚是义气的扯了白绸中衣递上去,“衣裳给你用,我撒你痒痒粉的事,就一笔勾销,如何?”
她还有肚兜,后背有长发盖着也妥帖的很,恩,一件富余的衣裳泯恩仇?她真是太聪明了。
很是有种灾年,一碗粥换个媳妇的合算感。
亓凌霄看见的不是那件白绸中衣,顺着镀着金光的纤细手臂,眼睛带了钩子奔了只着鹅黄绣百合花肚兜的诱人小身板。
霎时,喉头一紧,清凉的水都阻挡不了骤然升高的体温。
某处,蠢蠢欲动,很是难耐。
简陋甚至有点阴森森的密道里,瞬时,有了一股暗流涌动,弥漫到边边角角。
火热、旖旎,活跃的很。
迎着那道要把她拆吃入腹的火辣眼神,纪纤云默默抖了抖,咬牙沉怒,“我给你江湖救急,你竟然想着睡我,要不要点脸!”
夫妻嘛,用不着遮遮掩掩,何况他的妻如此的不拘小节敢作敢为。
本着男人至少要比女人刚猛一些的使命感,亓凌霄气定神闲的丢出一句,“我想睡你,跟要不要脸没干系。”
“你!”,纪纤云抓狂的扯扯头发,衣裳也不要了,恨恨的往某人的厚脸皮上砸,“老天爷怎么不收了你!”
与此同时的,亓凌霄手按缸沿,破水而出,顺势,伸手,擒了带着怒火劲风的衣裳。
毫不犹豫长腿一迈,顷刻,已经到了炸毛的小猫跟前。
纪纤云只觉得眼前一晃,湿哒哒躺着水的颀长身躯便近在眼前,跟视线平齐的高度,很扎眼。
昂扬的一坨肉扬武扬威,似乎在对她躺口水。
如此野性的场景,惊得她后仰,完全忘记了,身后就是恐怖的井口。
恰逢此时,亓凌霄弯腰伸手,又惊又怒又无措的她,被拦腰抱起。
空白的脑子恢复几分意识,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是公主抱,是抱小孩子那种竖着单手抱。
她,就是某人怀里的孩子。
还是一个瞬间薄衫被染湿的倒霉孩子。
“喂,你放我下来。”
“没法子,只能拿你当衣裳挡一挡了。”,亓凌霄的无奈确是十足雀跃的紧,紧紧搂着人,一溜烟奔桌子,掌风灭了蜡烛,端了油灯大步便走。
什么混账话!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你是想跟我说这个嘛!”,离了地,被牢牢禁锢着,纪纤云束手束脚许多,只咬牙义愤。
亓凌霄脚下如风,那盏油灯在黑洞洞的密道里遥望就是一点急速鬼火,他随口便接道,“少个手脚倒是无妨,不穿衣裳可是不能见人的,衣裳更重要。”
靠,这人,嘴皮子倒是厉害。
纪纤云很想拍拍脑袋缓口恶气,可她的交通工具快的吓人,为了不闪到腰,她不得不,攀上某人脖颈。
换来的,是某人低低的笑。
甚是愉悦,发自肺腑,连带着她,怒气都聚不起来了。
油灯的灯芯因着疾走带起的风,总是似灭不灭抖如筛糠的瑟缩样,懒得斗嘴的她,全副心思都倾注在那根灯芯上。
还好,熬到俩人一溜烟跌在床上,小灯芯还是坚强的活着。
将油灯放回凹槽,大略风干的亓凌霄并没急于启动机关回到房里,幽暗的油灯光里,星眸中晦暗不明,欢快的便把人扑倒。
舌头伸出,倾身下去,甚是享受的舔了舔,星眸如万年雪山初融,温热的能漾出水来,“下来之前,你答应的,让我跟你睡。”
低低的,富有磁性,似古琴拨动发出的古韵轻响,迷醉的味道。
却,不足以让纪纤云沉醉其中,“让你跟我睡,不是让你睡我!”
亓凌霄嘴角噙笑的又舔了一舔诱人的樱唇,随即,慢吞吞似是恋恋不舍的滚到一旁,颓然的飘出一句,“放心,我现在是有心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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