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好像也听见了她的心声,怜悯可怜无助的她,顺手帮了一把。
冥王的病来的猝不及防,去的确是黏黏腻腻。
好汤好药的养着,架不住日理万机的劳累,正事不曾耽误,病程毫无疑问,被拉长。
足足三四天咳嗽,喉咙发哑,食欲也不甚好。
病着那几日,冥王刻意和她保持距离,再不曾晚上跑到她房里耍赖陪睡。
他的祸成就了她的福,不用应付那厮,给了她充沛的时间和精力,筹谋跑路大计。
日思夜想,累死了一票脑细胞,终于有了眉目。
跑路就好比现代,一个人的旅游或是探险。
无外乎,路线、交通工具、钱。
钱不用考虑,交通工具的话?想法子雇个马车或是弄匹马,貌似也不难。
最终,她就把精力放到了制定路线上。
原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点记忆一点帮助没有,她来了之后,城门还不知道在何方呢。
路线?真是个忧伤的致命问题。
这副身体的方向感本来就不强,若是机关算尽的带着钱跑了,因为迷路没跑远被捉回来……
遂,作为行动派,发现症结所在,她便握紧小拳头,撸胳膊挽袖子,斗志昂扬的投入奋斗了。
时间虽紧迫,方寸不能乱,为了不打草惊蛇,往小吃城跑的异常勤奋。
那里,教着做吃食做掩护,各种闲天聊起来,脑袋里,对以京城为中心的四面八门,大概也有了点模糊轮廓。
做的再小心翼翼,终究有些反常,第五天晌午,病愈的亓凌霄便酸酸的有了一问,“你这几天往外跑的是不亦乐乎,哎,把我这个病人,忘的一干二净了吧?”
做着亏心事,自然草木结冰,蹲在冰盆边的纪纤云,握着勺子搅拌玉碗里石花菜汁的手霎时顿了顿。
暗暗默念着‘没有露马脚,没有露马脚’,她紧绷的神经又放松几分,低头敛眸,揶揄的哼了哼,“不就一点风寒,离命远着呢。这点小毛病天天嘘寒问暖,你不嫌烦,我都嫌矫情。”
二人独处,亓凌霄自然没了顾忌,手指把玩着茶杯,望着头都懒得抬的人叹口气,“你风寒,我还给你送冰酪,轮到我了,一杯水的关照都没有。”
搅拌均匀凉透的粘稠石花菜汁和里头的水果,纪纤云翻着白眼翘起二郎腿坐到桌边,“给你治咳嗽的姜撞奶,难道喝到鬼肚子里去了?虽是我教嬷嬷做了一次,后两次都是她代劳,比起你就吩咐一声的冰酪,算个三碗没问题。”
亓凌霄圆满了,殷勤的塞过去一把拨好的核桃仁,“可能是奶娘看我正忙,没给你邀功。”
“我用不着。谁像你,区区一碗冰酪,就记半辈子。”,咔嚓咔嚓嚼着核桃,纪纤云不屑的撇撇嘴,“我做的饭菜你哪天没吃?呵呵,跟你算,能算到你哭。”
亓凌霄勾唇一笑,满满的小得意,“哭不了,我是你丈夫,我受的起。你刚才摆弄那个东西,看着新鲜,除了给木木的,给我留一份。”
病好了,人也欢实了,纪纤云突然有些头疼,估计,往后又要水深火热了。
澄澈的杏眼中,一抹郁色划过,随即嘴角扯出一个牵强的笑,毫不犹豫起身,“跟木木抢吃的,你可真有出息。我走了,免得耽误你午睡。”
“不用担心病气过给你了,反正你也要午睡,你在哪我便在哪。”
纪纤云掀帘子的手一抖,晴天霹雳啊,慢慢回头生无可恋脸,“歇半个时辰,我就得出发去战王府看木木,然后还得去菜市口那边忙活。我会很忙很累,你就体谅体谅我,让我好好睡一觉,行不行?”
“我可没想吵你睡觉。”,亓凌霄挑眉,深潭般的黑眸中波光潋滟,“还是说,你觉得我会怎么?你若是想,我……”
纪纤云眼神如刀,刷刷刷乱飞,出口的声音确是悠悠,隐隐威胁,“想你个大头鬼!你要是敢来,我不介意再找点药招呼你,呵呵,花枝乱颤听过没?沾一沾,闻一闻,保你笑到肚子抽筋都停不下来。”
恩,那玩意他当真听过,而且,亲眼见过中毒的惨状。
亓凌霄吓退是不会,眼底精光一闪,身形快如鬼魅,没等纪纤云反应过来,已被拦腰抱起。
“你……”,武力值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纪纤云除了怒瞪,只有颓然。
挣扎也是白费力气,无用功,做来不是傻吗?
亓凌霄抿唇低笑,目光柔的能掐出水里,“我又不会吃了你。”
一个‘吃’字,说不清的缠绵,道不尽的暧昧,听得纪纤云,汗毛直竖。
若不是对这货品行还有点了解,她绝不会相信,撩拨的如此浑然天成的,是个菜鸟新手。
眨眼跌在沁凉的席子里,羊入虎口无疑,作为那只羊,她甚是乖顺,确切的说,无可奈何的脱了鞋。
躺下,挺尸,装死,“你要碰我,就是小狗。”
亓凌霄嘴角狂抽,防他防成这般,哎,他表现的有那么饥渴?
诶,似乎,貌似,是的。
算了,长远打算,他很是心疼肉疼的放弃了讨点便宜的心思,侧身,胳膊撑头,凛然,“白日不宣淫,我可是守礼之人。把心放肚子里,就算你按捺不住非礼于我,我都不会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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