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声叹气的坐直身体,掰开一只肥硕的螃蟹,用勺子挖着满满蟹膏送到嘴里,撒气的嚼啊嚼,“不想看到我是不是?哼,我就让你们看到恶心。”
“不用猜,被小二子轰出来的吧?”,逍遥散人喝了一口黄酒,摇头晃脑吐舌头,“处处讨人嫌,我要是你,找盆水淹死得了。呵呵,怎么着,又把差事办砸了?砸了又不是一次两次,小二子也真是的,还敢用你。要是我老人家,我头猪也不会用你。”
屡败屡战不假,如今,他还不是成功了?!
梅仲琛腰杆挺得直直,异常傲娇,“哼,散人,您这回可看错了。我这回不但成了,还办的漂亮,独孤晟那王八蛋已经被我带回来了。”
逍遥散人往后仰了仰头,大大不信的把嘚瑟的人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你不是梦游发癔症吧?皇后的侄子真让你逮着了?”
“千真万确!就是这么厉害,哈哈,我都觉得我厉害的不得了。”
逍遥散人激动的一拍桌子,“好!你小子终于瞎猫逮着一回死耗子!皇后的侄子,哈哈,落在咱们手里,先拔十根手指甲给她送过去瞧瞧。以牙还牙,上回她来假的,咱们实在,玩个真的给她见识见识!”
“哎呀呀,好主意!”,梅仲琛赞成的两眼冒光,扭头对着纪纤云抬抬下巴,“小表嫂,拔他指甲给你报仇。啊,小表嫂,你受了噬心散又被绑架,怨气挺大的吧?说,想怎么出气?小表哥碍于皇帝老爹,不对秦王下手,皇后的侄子怎么收拾都无妨。只要你说的出,凭小表哥对你一腔热血,绝对能满足你。”
怎么扯到这个上来了?!
纪纤云的脸色霎时有点不自然,目光闪躲,“那什么,我没意见。”
“哎呦,小表嫂你可真贤惠,怕小表哥为难是不是?”,梅仲琛狐狸样的笑眯眯,竖起大拇指,“夫妻一场,又不是外人,该用的时候就得用,太客气就见外了。小表嫂,说说,你想怎么出口气,我去跟小表哥说,包你满意。”
这货不可能不知道她和冥王已经……
心知肚明还来如此说,摆明了来撮合,是亓凌霄让的吗?
纪纤云心思一转,脑袋里乱哄哄,一时,招架之力都没了,“……我……我没有气……不用,真不用。”
这货突然到访,往师弟身上扯,顾西风自然了然,又不好太明显拦着,只得将人往外领,“你不是有病吗?跟我到跨院去,赖在屋子里,让人生疑。”
“怕戏穿帮,你去拿药箱啊。奥,对了,出去跟外头的说一声,散人正给我运功疗伤,千万不要打扰。”
这货的脸皮?
大局为重,拼不过脸皮,顾西风只得不情不愿的照办。
绊脚石走了,梅仲琛本来就坐在纪纤云身旁,把椅子拉的更近几分,一张脸笑的殷勤无比,“小表嫂,小表哥那人脾气不好,我已经说他了,他说了会改的。夫妻打架,床头打架床尾和。俩人过日子,哪有舌头不碰牙的,你说是不是?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夫妻还是原配的好,少年夫妻老来伴嘛,吵完了,一样过到老。”
纪纤云本能的往旁边躲了躲,皮笑肉不笑的默默抖落无数鸡皮疙瘩,“这是我的私事,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这货当什么大盗啊?当媒婆去绝对成。
而且,还是个满嘴胡诌的媒婆,专干把丑八怪说成天仙的勾当。
不说别的,这货教育了冥王,冥王还答应会改,这话,就万万不可能。
他说的这么直接,小表嫂可没有多决绝,至少没说和小表哥万万不可能。
在梅仲琛这个乐观的货看来,前路虽然曲折还是很光明。
遂,他更加精神抖擞,“表弟我是个不会怪弯的实在人,就有什么说什么了。听说,小表嫂你受不了小表哥愤而出走来着。呵呵,这都不叫事。夫妻吵架,女的回娘家,不稀奇吧?你那个娘家跟没有一样,你没有娘家可回,可不得跑出去散散心。表弟我特别理解,换了谁受了气,不得发发脾气的。气头过了,冥王府是你家,想回就回呗,再正常不过。放心,没人揪着你这点事不放。小表哥是你丈夫,可他首先是个男人,还是个位高权重的王爷,跟你低三下四其实也不怎么可能,只要他没跟你较劲,就是服软了啊。小表嫂,这事就当一阵风,过去好不好?”
牙尖嘴利,舌头真是灵活。
噼里啪啦一通甩过来,纪纤云脑袋里有的就是对这货的钦佩。
她想着如何委婉又决绝的摆明态度的当口,就见那货咽了口口水又开始了,“小表嫂,你是不好意思吗?同意你就点点头。啊,你要是觉得太便宜小表哥了,要不,你提提条件,比如让小表哥给你道个歉啊,让他给你保证以后不苛待你啊。呵呵,好机会啊,趁他理亏,千万不要手软。那什么,担心他反悔啊?包在小弟身上,我可以在一边当证明人,他要是敢食言,我第一个不答应。小表嫂你治好了我多年顽疾,就是我大大恩人,这辈子,我绝对站在你这边。”
这货的舌头怎么长的?练绕口令长大的吧?
麻利到,纪纤云应接不暇啊,慢半拍的反应了一下,避免继续被荼毒,她坚定的摇摇头,“你不用白费力气了,我们的事,我们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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