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情况?
纪纤云就是一愣。
逍遥散人眼珠子一瞪,梗起脖子,“进个鸟的宫,她这身子骨经的起折腾吗?!你们王爷脑袋是不是让驴踢了?不对,他是巴不得我们纤云早点给他新王妃腾地方!小兔崽子,等着的,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说时迟那时快,话音未落,人已经没影了。
小兔崽子,演戏跟不跟他对好词,幸好他聪明,要不,穿帮了好不好。
闹!不变应万变。
他早已纯属的很。
“喂!散人……”,六子急的一跺脚,撒开丫子在后边猛追,“王爷有客,您可别太过分。散人啊……”
纪纤云眉头皱起,是戏吧?
就为了让师父去闹一场?
恩,应该是吧。
可,事实证明,她错了。
两刻钟后,逍遥散人喘着气疾步而入,一屁股坐到小徒弟所在的临窗卧榻上,眉开眼笑的摇头晃脑,“纤云,你就要梦想成真了,哈哈,咱们过不多久就能闯荡江湖去喽。高兴不高兴?开心不开心?”
因着怕外头下人听去,脸上兴奋的不得了,可声音却压着嗓子,并不大。
遂,看上去就显得贼贼的。
可笑的很。
纪纤云却一点笑不出,心里一动,放下手里的书,不明所以的挑眉,“师父,说清楚一点。”
“哎呀,就是你嫌弃的王妃位子终于要坐到头了。我也不太懂,总之,小二子说了,你按他说的做,出去溜达两趟,这事就能成了。”,逍遥散人抓耳挠腮,对于权谋,他实在懒得研究。
“……他的意思是,很快就给我休书?”,王妃的位子没了,自然,就是得有休书的。
可,给她休书,貌似根本不用拉她出去溜?
怎么摆平老头和太后才是正经吧?
逍遥散人讪讪瘪瘪嘴,两眼望屋顶,陷入纠结深思,“诶,他好像不是那么说的。他根本没把我说懂,我就更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了。算了算了,反正就是那个意思,你按他说的去做,很快就能离开这个囚笼一样的院子。天大地大,往后想怎么逍遥怎么逍遥。”
学舌学的再不好,纪纤云倒是相信,老头大方向应该是没有错的。
可,离一年貌似还有四个月,突的,她的心到了嗓子眼,“怎么这么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不知是不是自作多情,她笃定,冥王没有变心。
这样的前提下,早早让她走,怕是遇上大事,也许是关系到生死的险事。
逍遥散人愣愣怔怔的盯视过去,一脸蠢萌,“皇帝过寿啊,就这事,不是让你去参加寿宴嘛。听听你说的什么,牢笼里窝了这么久你还没烦啊?急?哪里急了?看你那样,不想走了似的……”
对牛弹琴,老头根本不明白她的意思。
纪纤云有些烦躁,心知根本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麻利的下地穿鞋,“我自己去问冥王,对了,刚才您在哪找着他的?这个时辰,应该回去吃饭了吧?”
“啊?!”,逍遥散人蒙的很,呆头鹅似的望着小徒弟,“你今天抽什么风啊?出什么事跟你有什么干系?让你干嘛就干嘛,能走不就成了……”
“不问清楚怎么回事,我心里没底。”,纪纤云穿好鞋子起身,俊俏的小脸上满是严肃,“快说,冥王在哪?不,您带我去。”
逍遥散人郁郁的嘟起嘴,“我老人家才跑了一遭,累的很……”
“跟我走一趟,回来给您做炸鸡。”
“那还差不多。”
作为一病秧子,步子一定要慢。
柔弱的小碎步丈量过去,挪到思梅园,已经是两炷香之后。
六子远远就瞧见了来人,先是白日见鬼似的瞪圆了眼珠子,随后,顾不上敲门,颠颠的冲进正厅。
亓凌霄正一个人安静用饭,不悦挑眉,“何事慌慌张张?”
颠颠的又往前跑几步,赶到 跟前,六子两眼泛光的伸手往门外指,“王妃,王妃来了。”
亓凌霄如深潭的眸下意识就瞟向紧闭的门,顿觉失态,瞬息间收回目光,故作镇定的摆摆手,“出去问问她要做什么?”
“主子,不让王妃进来说话?”,六子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脱口就道,“说不定是知道了您要赶她走,突然想明白了呢。”
他又不瞎,听说王妃来了,主子的眼睛恨不得先飘出去。
端架子,不端架子能怎么的?
死要面子活受罪,要是把人给吓回去,主子哭都找不着魂。
哎,还是人家他,能出把力就出把力吧。
进谏,对,就是进谏。
“多事!”,亓凌霄目光陡然凌厉,周身散发着不容置喙的威压。
“……是。”,反正他问心无愧了,六子心里叹一声,颠颠的又往外跑。
才打开门,就见来人已经沿着廊子到了跟前,他忙扬起笑脸,甚至有些殷勤,“散人,您两位这是?”
“劳烦你进去禀报,我要求见冥王殿下。”,纪纤云也不绕弯子,低垂着眉眼,佯装病态,不疾不徐的开门见山。
“这……”,六子察言观色的在貌似长高了一些的小王妃脸上扫了一扫,实在看不出什么来,只得陪着笑脸应下,“稍等,稍等。”
52书库推荐浏览: 枇杷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