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她只能耸耸肩,继续没心没肺的笑,“好吧,算你懂,你厉害。”
木木小嫩脸黑成锅底,嘴巴直接瞥到耳朵去,“哼!”
实在没辙了,实在气不过,一脸虔诚的诅咒。
降服不了!降服不了!九哥丢人吧!……
可他的愿望,终究成了泡影。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人还是稳稳坐在马上,而且,原本疯癫的马渐渐势弱,不再腾空,只是嘶鸣着原地咆哮。
终于,万众期待中,癫狂的马疲惫的再也跑动不了,安静下来。
顿时,看台上、赛场里,叫好声不绝于耳。
英雄救美,这桥段没人不喜欢。
更重要的,人驯服畜生,还是那么精彩,作为同类,与有荣焉。
亓凌霄依旧面不改色,只是呼吸有些急促,紧绷的神经一松,偏腿就跳下马去。
闫倾城兴奋的无以复加,雀跃的奔了上去,抱着亓凌霄胳膊崇拜的尖叫,“霄哥哥,是你救了我,你真是个大英雄!”
一句‘澈哥哥’弄的亓凌霄鸡皮疙瘩一层,尤其是那双手,抓的他如芒在背。
又不好发作,他只得不动声色抽回把缰绳塞过去,“让人检查一下,你的马应该是有人动了手脚。”
事关安危,闫倾城还是明智的把儿女情长抛之脑后,扭头看向哥哥,“哥哥?”
“我猜也是如此。”,啊力汗面色凝重的点头,粗犷的脸上有算计涌动,“趁看守的不注意,有人动了这匹马”。
惊马见多了,能如此癫狂的,除了被人做了手脚,没有别的可能。
哼!
谁想害她,根本不言自明。
闫倾城美丽的脸孔染上仇恨的冰霜,别有深意的扫了一眼旁观的亓凌昊。
亓凌霄心虚的很,脸上却强装着镇定,关切的问道,“畜生野性难驯,我看你吓的不轻,不如先过去让太医给看看。”
“秦王殿下,倾城胆子没有那么小,用不着太医看。不过,倾城心小,得罪了我,即便是不懂事的畜生,我也饶不了它。”,闫倾城展颜一笑,一汪秋水般的美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假惺惺的人,暗流涌动。
看来是怀疑他们了,没关系,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想到是他们。
还不到撕破脸皮的时候,亓凌昊还是假装听不懂的,潋滟的桃花眸一挑,笑容和煦,“女子本来就是心眼小的,不奇怪。”
马被制服了,受惊的又是楼塞公主,出于礼节,皇帝皇后带着一干大臣宗亲就往马场中间去。
也就二十多丈,不算远。
女眷大多没有动,木木自然是不会去的。
人没死不说,一根毫毛都没伤到,简直老天不开眼啊。
又不能张嘴骂,手里的帕子,又成了他的出气口。
“行了,不要把自己气坏,帕子没有罪的。”,眼看着手帕就要粉身碎骨,纪纤云忍不住劝到。
木木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九皇嫂,你是不是傻?!”
那么多人看笑话,都不生气,是人吗?
还是人吗?
是吃饭长大的吗?
生气!
对生气!
纪纤云忙挤出一点可怜状,凑过去咬耳朵,“看看你,太沉不住气。有气回去生,省的让人看笑话,笨蛋。”
“……你真是忍的住。”,木木眼珠转了转,点头,不过,无奈的又去折磨手帕。
这手帕就是那对狗男女,他揉他拧他撕…。。
他是小孩子,不怕人笑话,他就是要生气。
亓凌琛依旧坐镇看台没有动,余光扫到冥王妃的表情变化,好笑的摇摇头。
为了木木,勉强装出伤心的模样,而且还漏洞百出的,真是……
一把瓜子吃光了,皇帝一行人才姗姗回来。
纪纤云又得站起来随着众人一起迎接,再落座,她就发现,楼塞公主也一起跟着回来了。
笑意盈盈的,跟皇帝说的很是热络。
“看,要重新比了!”
人家公公和儿媳妇一见如故,纪纤云才懒得多看一眼,招呼着气愤难平的木木又转向赛马场。
木木气都要气炸了,看赛马,是一点心思都没了,“该出的风头都出了,还看什么看?!哼。”
“看看嘛,没准战王叔就把旗子拿回来了呢!”
“拿一百个旗子回来也解不了我的气!”
……。。
两人低声嘀咕着,直到几十匹马风驰电掣的近了,纪纤云才发现,木木这小家伙言不由衷。
随着皇帝他们站起来,这小家伙刷的也站起来,热血沸腾的要蹦高。
“……快点!再快点!…。。”
木木眼里只有那匹白马了,他只想让那个死不要脸大喊着‘霄哥哥’的楼塞公主失望。
过了半场,被甩开的马越来越多,最后远去的只有七八匹,纪纤云终于领略到大臣们如何拍马屁了。
陪跑,还要主动而且不太明显的败下来,不容易啊。
“………到头了…。。到头了……谁拿的旗子啊?怎么看不清…。。九皇嫂,你看见是谁了吗?……是不是我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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