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拉着李二狗,我还得往床上撒毒呢,哎呦,当时我的心都要蹦出来了……”
心有余悸是真,更多的,几个人都很兴奋,还很期待。
纪纤云更好奇,从栓子手里拿过小包袱找个背人地方就把衣裳换了,转眼从穷酸家丁变身富贵小公子,“你们几个回去吧,我带着来福和栓子进去瞧瞧,回去告诉你们啊。”
一主两仆进了宜春院,大堂里热闹依旧,面对光怪陆离的众生相,来福和栓子俩老实人局促的红了眼不敢睁眼。
纪纤云就随了他们,反正下人们,低头毕恭毕敬的也不算突兀,至于她,就在大堂里装豪客,听着小曲等着好消息。
过了大概一刻钟功夫,终于有动静了。
阵阵压抑像被人掐住脖子的狂笑从二楼飘来,直穿众人耳膜。
“哈哈……哈哈……”
一男一女的笑声,如癫如狂,听着很是渗人。
一楼大堂玩乐的众人摸不着头脑,面面相觑,好奇心重的就站起来往楼梯口那边看去。
“好像是刘员外的声音……”
不知哪个喊了一声,好多人就附和起来。
“是,就是那屋出来的声,那女人是如云姑娘!”
“我的天啊,这是欲仙欲死啊……”
“如云姑娘不一般……嘿嘿……”
“我怎么听着不对,这笑的也太大声,刘员外不可能让人听……”
……
很快,就得到了印证。
刘员外和那个小美女一前一后,疯癫的从屋里出来了,看那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样子,刚才的运动应该还是挺激烈的。
不过,大家震惊的是现下俩人的表情。
从一楼大堂找好位置,看二楼的走廊还是很清晰的。
那两人站在走廊上手舞足蹈的狂笑狂叫,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整个俩跳大神的神经病。
这俩动静太大,不光吸引了一楼所有人的目光,就连二楼房间里正上演爱情动作片的人们也纷纷探头出来看热闹。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楼下的保镖立马又狂奔上去了。
“肯定是、肯定是被人……哈哈哈……算计了……算计了……中毒了。”,刘员外笑的很痛苦,捧着肚子一脸扭曲,话都说不利索了,“哈哈……刚才那几个人、肯定是……哈哈……他们……哈哈……”
气到要爆炸,可再想发飙,实在自顾不暇,眼下,能做的就是,只有一件事,狂笑,停不下来上气不接下气的笑。
“哎呦呦,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成这样了?”,老鸨子着急的嚷道,脸上的粉震得直往下掉,事发突然,那俩跟中邪了似的,吓得她都麻爪了好嘛。
好再有个平常没心眼的胆大姑娘提醒,她才急急喊起来,“快找大夫来!快找大夫来!别傻站着了,大夫!找大夫!”
各路神佛啊,怎么在她地盘上出这种事啊。
这生意没法做了。
万众瞩目中,直到刘员外笑到累抽,依靠着二楼栏杆苟延残喘,大夫终于到了。
两种毒粉混合物,普通大夫怎么可能有办法?
只看一眼,那大夫就要跑,不过,被老鸨死说活说,不得已蹲下给诊了下脉。
也是走过场,摇头摊手,背着药箱,走了。
刘员外顶着一副鬼样子生无可恋,强撑着一口气,招呼保镖们把他抬回去。
从二楼到一楼,直到出门,看热闹的人们无不瞪圆了眼睛,生怕看不清楚那副惨状。
人都是好奇的,对于如此不同寻常的怪病,谁也不想错过啊。
刘员外一走,才被破身的如云也被龟奴拽回屋。
没热闹可看了,客人顷刻各回各家各找各娘去了。
出了这么诡异的事情谁还敢逗留啊,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过,敢冒险的毕竟是极少数。
纪纤云也不例外,向着二楼那扇门看了一眼,跟着人流退走。
开苞,对于花楼里的姑娘可是一辈子的大事,也是最风光的一夜。因着刘员外的事,如此重要的一夜搞到这么惨烈,她也只能在心里说声对不住喽。
药粉发作起来,虽然死不了,不过绝对是难受的生过来死过去,恐怕心理阴影得有些日子才能过去了。
当然,她不会一直连累无辜的人。
离开之后,在街上兜一圈,她就让栓子去宜春楼送解药了,以受陌生人所托的身份去的。
除了解药,外加一百两银票,受苦费加床钱,那张床沾了药粉,只有扔掉的份。
栓子把事情办妥,他们便兴匆匆回客栈歇着。
她根本不担心有人找到李二狗几个,那么一会儿功夫谁能记清他们几个酒鬼长相?衣服一换,几个穷人而已,应该挺安全的。
就算刘员外看清楚了他们的长相,又如何?那变态正生不如死呢,哪有心思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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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着让刘员外那个死变态多受受罪的心,他们相当不着急,美美的睡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纪纤云便让来福在街上买通个小乞丐,去刘员外府上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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