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脸上先是一僵,随即呜呜痛哭,缓了缓才又抽着气呜咽道,“……你怎么能诬赖人?呜呜……我们明明出手的,是轩哥哥,他已经被砍伤,还一心顾念着我,嚷着让庭煜带我逃走。你们这些丧心病狂的土匪,对我们俩穷追不舍,庭煜背上的伤现在还没好利索呢。轩哥哥对我的深情厚谊,这辈子,我是没机会报答了……呜呜……”
呸!
还情深义重!
好个不要脸的!
纪纤云差点翻白眼,挑衅的丢出去一句,“想报答你的轩哥哥,怎么可能没机会?拿把剑抹脖子,殉情嘛,是不是挺好的?嗯?”
“你……你……”,白衣女子被僵持住,一时语塞,好巧的,透过当做围墙的木栅栏,她正看到那匹白马,历时抓住救命稻草的喊起来,“看,看,那是轩哥哥的马!劫财杀人,赃物还在呢,他们抵赖不掉的!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女人,是她杀了轩哥哥……就是她……当时就一个女人在……就是她,我想起来了……”
“对!就是她!娘,快杀了她给大哥报仇!”,靳庭煜顿觉峰回路转,义愤的喊起来。
显然,那匹白马起了作用,一时还算淡定的靳夫人历时红了眼眶,紧抿唇瓣的就拔出宝剑。
玩儿归玩儿,打起来就不至于了,纪纤云就要道出实情,有人却快她一步。
靳庭轩扬声就喊了一声,“娘!孩子在此!”
平地一声雷,对来的那帮人来说,这声音绝对震撼。
土匪们四散开,靳庭轩又出现在人前,活生生的人坐在那里,靳夫人直接泪奔,“轩儿!娘的轩儿啊!”
随着靳家母子抱头痛哭,这场闹剧,对于纪纤云等人来说,就算终结。
不管多烂,他们不会去插手也不好插手,实在是丢人现眼,纪纤云便招呼着所有闲杂人等,包括她自己,回避。
亓凌霄被挽着胳膊拉回屋子,没了旁人在,他的脸更冷了几分,目光放空没好脸色的丢出一句,“我这就下山,你只有一刻钟了结山上的事。”
“奥,你的意思是,要接我回去喽!”,主动回去和被某人邀请,呵呵,还是很是不同的,纪纤云不禁,嘚瑟的两眼放光。
亓凌霄心里呕血,即便如此,还是没脾气,“再耽搁,你就剩一炷香的功夫了。”
这么多日夜的思念,他实在不想多煎熬。
无论如何,他也要把人带回去。
至于死丫头那样对他?忍,他忍了。
纪纤云是给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的,何况肚子里还有宝贝在,眼前的人低头了,她的气焰是更加嚣张,大刺刺爬到炕头坐好,在某人牙痒痒的目光里慢慢扶上小腹,拿捏分寸绝佳的选在某人发飙前,灿然一笑,“亓凌霄,我怀孕了。呵呵,你可不能气我,会动胎气的。”
“……”,亓凌霄愣了愣,之后拳头攥起,一脸铁青,那目光几乎能杀人,一字一顿咬牙逼问,“说,谁的?!”
天啦撸,这是什么鬼反应!
纪纤云一脸的蒙,缓了缓,拿起身旁针线笸箩就扔过去,“亓凌霄,你个王八蛋!我有了,不是你的是鬼的啊!就你上次来就有了,你还装糊涂!好啊,你敢不承认!等着的,我去叫师父来,打你个满嘴找牙!”
他上次来?!
亓凌霄依旧脑中迷雾重重,可,在纪纤云跳下炕之前,还是一把把人抱住,目光晦暗不明的确认,“你说,上次我来?上次,不是那个老女人?就是,那个土匪的丈母娘。”
这人抽风了不成?
纪纤云没好气的撇撇嘴,“我说亓凌霄,你脑袋有病吧?就你有这个想法,人家张婶都不带同意的。”
“……那……那天……明明床上是那个老妇的衣裳。”
“张婶的衣裳?啊,我拿了她一件衣裳当夜行衣用。”,纪纤云终于找到了这货那回决绝离开的原因,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哈哈……亓凌霄,你啊……就不能问问我……和张婶?哈哈……这些日子得有心理阴影了吧……”
云开雾散,亓凌霄心里无法开解的郁结终于散去,回想这个天大的乌龙,扶额,“你还笑!还不是赖你,谁让你给我下药,还给我下那种药。”
事情很是明了,这货决绝离去是误会她用张婶给他解毒,根本不是她下毒和逃跑,嗯,这货容忍度还真是大。
纪纤云再次感受到她在某人心里超然的位置,不禁得意忘形,“这是天意好不好?要不是我下毒,咱们能有孩子嘛。”
不知怎地,亓凌霄竟被某人的歪理说服了,认同的摸上某人小腹,近乎欣喜若狂,“我真的要当爹了,好,生了这个,你还欠我七个。”
“先说好,你以后要是敢找别的女人,我就带着孩子离家出走再也让你找不到。”,要说煞风景,非纪纤云莫属。
亓凌霄叹息一声,“哎,有你一个就要半条命,剩下半条,我还得养我的八个娃娃呢。”
“那你当了皇帝呢?那些大臣肯定让你收一堆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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