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年哥哥,我……我走了。”,明月想赖皮再试试,可话到嘴巴又咽了回去,只用一双美目恋恋不舍的望过去。
锦年哥哥一字千金,发了话,说破嘴皮子,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唉,下次再踏入这里,恐怕难了。
清风带着人走了,齐凌霄径直回内室换衣裳。
纪纤云和逍遥散人,作为观众,对视一眼,同时捂嘴偷笑。
“终于走了,可是烦的我脑瓜仁都疼了。”
“师傅,您已经定力够高了,没看见顾兄早被烦的跑没影了。”
“他是有事,要不,大可以在自己屋里先待着。我看那,他恨不得一直拉着你说道。对了,晚饭还没着落,丫头,做点什么庆祝庆祝?”
“啊,天降喜事,是该庆祝庆祝!顿顿吃肉不好消化,吃顿素的吧?晚上就来个打卤面……”
外间师徒两个说的欢快,内间的齐凌霄已经面如寒冰,心里一遍遍默念‘无视’,可犹然的那股火,在内里灼人。
师兄是什么人?小丫头不上赶着黏上去,师傅不在一边推波助澜,绝对不可能如此!
这丫头,就如此迫不及待吗?扪心自问,他对她并不多苛刻,非要在这么多人面前让他难堪,让他为难吗?
直到晚饭餐桌上,听着那两个一唱一和没完没了,他的火抑制不住的窜了出去,“食不言寝不语,在多话,往后,都不要上桌吃饭!”
淡漠,毫无温度,纪纤云敏感的觉出,这人火气很旺。
其实她从昨天晚饭时候就发现了,冥王变了,以前是别人欠他八百两银子,现在是欠了八千两。
总是有股,有气强憋着,发不出的便秘感。
特别是对她,更甚。
接话准成出气筒,她明智的选择,闭嘴。
低头扒饭。
“吃错药了你!我们又没惹着你,吃个饭用得着当哑巴嘛!”,逍遥散人噘嘴,摔筷子。
“师傅息怒息怒。”,纪纤云拉着老头胳膊当起了和事老,随即狗腿的看向冥王,“今天高兴,就话多了,以后改,肯定该。那什么,明月以后都不找我麻烦了,你想不想知道,我们怎么办到的啊?”
“不想!”,低沉的声音如带着万千冰渣,迅捷的飞了过去,齐凌霄敛眸,一个正眼都懒得给,“再多说一句,不用吃饭了。”
得,肯定是碰上难事了。
烦躁、暴躁,无处发泄,只能跟身边人发火。
这种人,纪纤云一贯认为是最没本事最讨厌的,就在眼前,她却声都没吱。
肯定正愁火没处发呢,送上去找骂,除非她脑子有病。
一顿饭吃的压抑无声,回房复习了一下新认识的字,第二天是十五要进宫去,她决定早睡养精神,拿了杯子去院子里洗漱。
“嬷嬷,您还在忙啊?”,灶房取水,纪纤云热络的打着招呼,迎来的却是桂嬷嬷有些阴阳怪气的话语,“再忙也没有您忙,旧的不去就踅摸新的,小小年纪,前途无量啊。”
这说的什么跟什么?
纪纤云眨巴眨巴眼睛,一头雾水。
“诶…。。”,再想问个明白,发现,人已经走了。
不禁,一张小脸垮了。
桂嬷嬷也很不对劲,好像从她傍晚进厨房,就没了往天的好脸色?
说不上多不好,反正总有点皮笑肉不笑,没有原来热情了。
被冥王传染了?也在愁冥王愁的事?
嗯,一定是后者。
桂嬷嬷这个奶娘,对冥王,比对亲儿子都宝贝。
可能等事情过去,这俩人就正常了吧,她也只能这么自我安慰了。
很快洗漱干净回屋,坐在地铺上抱着那个庞大的靠枕苦思半天,她还是硬着头皮凑到隔间去,端着笑脸对那个正秉烛夜读的征询意见,“打扰一下啊。你看这个,靠枕,里头填了细鸭毛,免得夏天靠着热,我在外边罩了两层冰纱。明天……”
“我不需要。”,齐凌霄冷眸微挑,毫不犹豫拒绝,语调平淡的透着冷漠。
嫌弃,隐隐。
为了解药讨好他吗?
的确,小小年纪,为达目的,主意多的很。
也不是第一次领教了。
“……”,被打断了,纪纤云愣了愣,随即尴尬的摇摇头,“那个,不是给你的。我就是想问问你,明天送这个给太后娘娘做礼物,是不是太扎眼了?不是要讨好太后吗?金银财宝肯定不行,女红呢,我也做不来。这个,极限了。”
不愿意理她,她知道的,可,有些事情,不得不问。
古代这些皇家的弯弯绕绕,她可玩不转。
原来是给皇祖母的,齐凌霄终于给面子扫了一眼。
水蓝的冰纱料子,个头大的蠢了点,夏日里看着,还算讨喜。
“对哄骗人倒是手段不少。”,目光投到那边殷勤的小脸上,亓凌霄微微扯着嘴角哼了哼,“就它吧,扎眼就扎眼。得了那么多赏赐,已经足够让人眼红到厌恶,再厌恶一点,又何妨?”
不阴不阳的,面前的这位才真有让人厌恶的资本。
纪纤云心里腹悖一句,娇俏的脸上却是笑靥如花,一屁股窝在椅子里,“那我就放心了。对了,上午嬷嬷晾晒你朝服时候说,你明天要上朝去,那咱们要一起进宫吗?”
52书库推荐浏览: 枇杷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