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子允跑到长公主府对着长公主立下字据,往后身旁若是再有别的女人,他所有的一切都归于嘉懿与她的孩子名下。”嬴瑾瑜适时的出来解释了一番。
秦旑筠这才恍然大悟,她在府里真是孤陋寡闻,这么浪漫的事情,应是早已传遍京城了。原是如此,有了林承宜字据的保证,倘若往后真的背叛了余芮涵,那他便只能净身出户了。不过,林承宜若是能出轨,太阳都能从西边起了。不知为什么,秦旑筠第六直觉便十分看好他们这一对。
余芮涵不好意思的笑着,脸有些红。她当时也没想到这么清冷的一个人,竟然气势汹汹的进了他们长公主府。
当时,林承宜带着长剑,只身闯入了长公主府。府里的家丁原本是想拦下他的,可看到他周身的气场后,俱是踌躇不决,你推我我推你,竟是没一人敢上前拦下他的。
余芮涵从身旁侍女那听说了这件事后,手中的红盖头也不绣了,撇在一边,急匆匆的往外直奔。一时间,心胡乱的跳着,眼皮子颤的七上八下的,乱糟糟极了。他不会,公然悔婚吧?带着这个念头,余芮涵不敢降下自己脚下的速度。
她的院子离正院有些距离,等她赶到时,就见到了手握长剑,身披盔甲,气势凌人的林承宜,一步步朝她的长公主娘亲走过去。她的两个兄长都握着剑,紧盯着林承宜,只要他敢再往前一步,手里的剑就会刺入他的身体里。
长公主面上平静的很,心里也是十分紧张。林承宜这厮,到底要做什么?
余芮涵想上前制止他,可却发现自己连迈步的勇气都没有。只能怔怔的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谁料,林承宜停下了脚步,猛然往地上一跪。盔甲与地面碰撞,发生了沉闷的巨响。
余芮涵惊得张了嘴,低头瞧他,面露不解。
长公主和余睿承兄弟俩也满怀惊讶,这厮不是来砸场子的吗?这是何意?
“你这是?”长公主沉着气息,颇有威严的问他。
“晚辈林子允,特来向长公主要一个人,若有冒犯之处,还望您看在晚辈不知所措的份上,宽容则个。晚辈心悦余芮涵已久,在心中早已立下誓言,今生非芮涵不娶,一生只守芮涵一人,若有违背,战死疆场,马革裹尸,终生不入乡土!求长公主,将爱女下嫁于臣。”林承宜浩然的念着,话里含着满满的情谊。
余睿承和兄长早就将剑收了起来,长公主见他的眼神里也带上了欣赏。
“哼,说的好听,你与嘉嘉的婚事,皇上早已赐婚,本宫在不同意,又有何用,好了,别再这里给本宫演戏了,起来吧。”长公主泰然的坐了下来,捧起茶盏,淡淡的说着。打算有意再试探他一番。
余芮涵早在他说完那一番话后,就泪流满面了。模糊的视线让她只能看见绰绰的人影,可他吐露的话,却清晰的印在了她的心上。
“晚辈知道,贸然请求皇上赐婚是对芮涵的不尊重,但晚辈若是再不争取,芮涵便要嫁作他人妇了,我不能忍,也无法忍。是以今日,负荆请罪。”说罢,林承宜双手举起佩剑,“林家世代为国征战沙场,此剑乃林家家法,若有违誓。长公主严惩便是。”
余睿承看着他手里的长剑,心念一动,将它拿了过来。
“好剑!”
长公主瞪了儿子一眼。
随即,林承宜又掏出了一纸帛卷。又是双手承在头上,恭敬的递给了长公主。
长公主接过后一看,平静的面色突然破碎了起来,惊讶的看着他,审视了良久。亲自过去扶起他,“子允快些起来吧。你与嘉嘉的婚事,我同意了。”
丫鬟将帛卷呈给了余芮涵看。
余芮涵仔细的看着上面的一笔一划,他这是在拿所有的前途和家当作聘礼来娶她吗?上面写着,若他负了她,便将周身所有爵位官位剥去,散尽周身家产作为补偿。此生不得入京城。死不得入祖坟。
古代对于宗族的认同感是很强烈的,而今林承宜竟然为了她,连宗族都可以舍弃。
余芮涵讶异极了,他怎会有这番举动呢?这、她一时间,竟然不知该怎么形容。
像是有感应般,林承宜也转头冲她笑了笑,张了张嘴,没说话。
但余芮涵却看的分明,他说的是“莫哭”。
“此事你父母可知?”长公主问了帛卷的事。
林承宜回道,“家中长辈无人反对。”
听他说了这话,长公主才放心的点点头,他上面写的太过令人震惊,颇有些离经叛道的意味。可一人敢背着公认的道义来娶她的女儿,她作为娘亲,又如何不动容。
“子允是个好孩子,只是这帛卷还是放在我这罢。本宫相信,你不会负嘉嘉的。”长公主认可的点头说道,“只是这婚期,我还是想缓两年,嘉嘉是我唯一的女儿,想在多留些。”
林承宜不敢松懈,作揖认真道,“全由您定夺。”
长公主笑了笑,“好,下月的好时辰我便带着嘉嘉的父亲去恒国公府与你父母商谈你俩的婚事。”
林承宜强行压住内心翻腾而出的喜意,朝长公主握拳道谢。
☆、122采莲蓬
122采莲蓬
不多时,船只就向他们靠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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