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宜咬着牙,放下举誓的手,十分紧张,说出来的话不复以往的平静,竟是语音都起伏了起来,“涵涵,前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说到这里,林承宜自觉说错了,他和余芮涵亦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又急忙纠正,“那时是我年幼无知。爹娘没为我生个妹妹,小时音芸长得极为可爱。又时常与何曼珍在一道玩,我便爱屋及乌,也与她有所接触。涵涵知晓的,何曼珍家在走下坡路,很想通过姻亲力挽狂然,是以搭上了我婶母的这条路。婶母以救命之恩要挟,让我娘同意我与何曼珍定下的婚事。”
“我娘后来同意了此事,这才交换了庚帖。随后的事情涵涵也知道了,我去北疆,回来就是她另嫁。我真的对她毫无感情。我只喜欢你,我、涵涵,请你相信我。我对你的感情,毫无作假。”
林承宜最后说的十分激动,却又控制不了自己的语速,半是流畅半是疙瘩的将自己的心意“拙劣”的表达了出来。
只他十分紧张,没能看到余芮涵有一瞬捂嘴偷笑的小动作。
“哦?依侯爷的意思是说,你对何曼珍只有兄妹之谊,无男女之情咯?”
“这是自然,我只对你有男女之情。不然也不会请玹之为我向皇上求赐婚旨意了。涵涵……”
林承宜说不下去了,因为余芮涵“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以往秦旑筠与她炫耀嬴瑾瑜十分可爱。如今她的侯爷亦是,就似一个情窦初开大男孩,完全不知该怎么表达他的情谊。
“涵涵?”林承宜在战场上,官场上素来游刃有余,可在这里竟是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了。果如玹之所说,女孩子的心意他们这般粗人猜不着。
“你这个二愣子。”余芮涵带着笑意的娇嗔一句。
“是,是,我是个二愣子。”林承宜不过思考,立马承应了下来。
此场景若是被他的属下看到,定会惊掉大牙。这还是他们那个运筹帷幄的镇国大将军吗?怎在男女情意方面如此不开窍?
余芮涵笑得整个身体都颤了起来,最后趴在林承宜身上起不来。
“侯爷,你怎么……我是框你的,你都看不出来?”余芮涵自知表演天赋不高,方才有好些破绽。以林承宜敏锐的洞察力,怎么说也该知道的。她还以为他是为了配合她,两人才演了这出戏呢,谁知他是认真的。
向来淡定的林侯爷顿时不淡定了,带着欣喜,双手如似珍宝的环着余芮涵的腰。
“涵涵的意思是说,你没在怨我?”
余芮涵肯定的点点头,不解其意,“我为何要怨你?我又不是傻子,三年来,你对我的情谊表露的还不够?我自是看出了。如是,我又岂能因你和何曼珍之间虚无的情谊而责怪了你。”
见他这么紧张,余芮涵带着歉意继续说道,“我还以为方才侯爷看出我在闹了。谁知你这般认真。那我这玩笑,是不是开过头了?侯爷可会怪我?”
林承宜听完心花怒放了起来,他还哪会怪妻子呢。
“原是如此,是我小心眼了,以为涵涵会怪我。”
余芮涵假意捶打了他一下,“这件事告诉侯爷,以后也得相信我。侯爷对我的情谊我明白,我对侯爷的情谊,侯爷也理应知晓。我不希望这次是何曼珍,下回是李曼珍。那我们的生活还要不要过下去了。侯爷觉着我说的可对?”
林承宜带着夸奖的点头赞同,“涵涵说的可对,没有一人能插足我们。”
将话说开,夫妻二人之间不复方才的紧张。
现下余芮涵有些后悔,早知便不该与他闹这个,即便她是开玩笑的。可夫妻之间,最忌猜疑。下回定然不能如此,连玩笑都不可以开。余芮涵在心里告诫自己。
此事也算有惊无险的掀过去了。好在夫妻俩人的情分非但没受何曼珍的影响,反而变得更加好,蜜里调油的。看的林承宜院子里的小丫鬟们都开始思春了起来。
夫妻俩的事情是完美解决了,但恒国公府却还有一事并未解决。
“侯爷,那何曼珍,你不妨见见?探探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余芮涵着实讨厌何曼珍。既当初为了自己的前景能舍下重伤的林承宜,如今还觍着脸回来做什么?
真真脸皮厚如城墙,她不会不知恒国公府之人都不待见她的吧。
林承宜现今听到何曼珍这名字便不爽,蹙着眉带着恶意,“涵涵莫要见她。这女人心思歹毒的很。卫国公府虽是倒了,可她身为卫国公府的媳妇,一心巴结别的有夫之妇。”林承宜不是个看轻女子的人,但他依旧十分不喜这般不爱怜自己的女子。
余芮涵同意他的说法,“只是侯爷,若是我们不见她,如何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呢?我们也得以绝后患才是,她要是一直这么来烦我们,我怕到时候控制不了自己的暴脾气打死她。”
“涵涵打死算我的。”宠妻狂魔林某人毫不犹豫的揽了过来。
余芮涵瞪了他一眼,“侯爷,您可正经点。我在同你说很重要的事。”
林承宜见小妻子真快生气了,立刻严肃道,“我们见见林音芸与林王氏不就可以了?”说道他二婶,林承宜这次十分生气,直接称呼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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