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瑾瑜边穿鞋子,边无奈道,“不是你让本王去给你买吃的吗?怎么,又不要了?”
一句话,让原本苦丧着脸的秦旖筠立刻喜笑颜开。
“王爷,您真好,妾替宝宝感谢您。您真是一位好爹爹。”秦旖筠赶紧圆润的拍了拍马屁。
嬴瑾瑜只能掐她的脸解气,“等着你的酸梅糕。”
秦旖筠如捣蒜股般点头,冲他展露了八颗大门牙。
四月的夜晚,依旧让人瑟缩。门外守夜的丫鬟太监们都合拢了衣裳,趁黑沉的夜幕打个瞌睡。
是以门开合的声音让他们顿时警铃四起。一个个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才发觉走出来了个高大的身影,借着幽暗的烛光将来人打量清楚后,更是惊慌了。
惨了,被王爷抓个正着。
嬴瑾瑜面对一个个哭着求饶的下人们,心烦的很。他虽贵为王爷,但也没有这么草芥人命过吧。不至于见他就好像见了阎王般吧?
“好了好了,都起来吧。去给本王整匹马来。”嬴瑾瑜挥挥手,让一个小太监去马舍牵马。
魏德不在,一时之间底下的人都是不敢作声,竟也没关心嬴瑾瑜这么晚了要马做什么。
想着下面一个个瑟缩的背影,和某个躺在暖床上悠悠指使他去买酸梅糕的女人,嬴瑾瑜顿时不知道他是太有威严了,还是太没威严了。随而转念一想,秦旖筠同他们都不一样,若是真的做到和秋氏,和吕侍妾那般,他也不自在。
自己宠的,决计不能被打脸。
“王爷,马来了。”熟悉的声音,嬴瑾瑜放眼望去,牵马来者竟是魏德。
“你怎么来了?”嬴瑾瑜也是没想到。
魏德本来也是去睡了,谁料那小太监跑去马舍的路上正巧磕着了,好巧不巧,正好在魏德的房门口,被扰醒的魏德大爷满是不爽,起来狠批了一顿这个不长眼的小奴才。正巧,小奴才怕嬴瑾瑜责罚,向魏德说明他是奉王爷的命令去牵马的,可不能让王爷等急了啊。
魏德担心嬴瑾瑜,不明他这么晚了要去做甚,遂也跟来了。
嬴瑾瑜听他絮絮叨叨解释完,跨上马,“既你来了,随本王去趟城东。”
魏德应是,利索的爬上另一匹马。
“可知城东那家卖酸梅糕的店铺在哪?”嬴瑾瑜从没去过这种小摊位上,仔细一想,发觉一丝印象也无。
“可巧了,奴才知道,就在鼎盛酒楼过去三个铺子。”他也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还未进宫时,村里妇女们有孕,皆是来这家买的。不过那里穷得很,去趟城里也不方便,酸梅糕对他们而言价格奢侈的很,是以吃的不多。当年他母亲塞给他们几个一点儿过,他才能记得这么清楚。
“也是奴才小时知晓的,也不知还在吗?”
嬴瑾瑜点点头,也没为难魏德,魏德的情况他很清楚。儿时的京城和现在的京城,变的太多了。
嬴瑾瑜在路上搜索,魏德心里暗叫乖乖。打心眼底里佩服秦旖筠,实在是牛啊。能在半夜把王爷从床铺里拉出来,还让他去为自己买吃食。这么一想,魏德心里不得劲,王爷这么矜贵的人,怎能做这种活呢?!但又想着秦旖筠怀孕一事,若是小公子要吃,那还另当别论了。
不多时,两人便抵达了城东,可溜了一圈都没瞧见有啥卖酸梅糕的地方。
这时,一间卖米的铺子突然开门了,离天亮不远了,小老百姓得早点准备一日的活计了。
“哎,伙计,我且问你,城东那家卖酸梅糕的铺子在哪?”魏德下马,问正在忙活的一个小伙子。
那活计上上下下将他俩打量了一番,这坐在马上的公子气质不凡,想来是大户人家的。放下手中活计,恭敬道,“两位来的真是不赶巧,那胡麻婆在昨日歇业了,她老了,眼睛不好使,儿子又出息了,打算颐养天年去了。”说完,小伙计一脸羡慕,可惜,他不是读书的料。
嬴瑾瑜听闻翻身下马,“那胡麻婆昨日就离开了?”
小伙计心中一惊,这贵人倒是不拖大,很是平和,还愿意问他话呢,心里更是高兴了,说的也仔细,“那倒没有,她还在家,明日天亮状元郎才会接她去府宅呢,不知贵人找她何事?”
“我家公子听闻胡麻婆的酸梅糕很是有名,便为我家夫人带去。”魏德替嬴瑾瑜答道。
这么一说,伙计就明白了,原是这位公子的夫人想吃,难怪他大晚上出来呢,想来是夫人有孕了,胡麻婆的酸梅糕,在京城孕妇里头,十分受欢迎。没想到这名声都传到贵人圈了。胡麻婆一家可真是好运,儿子考取了状元郎,连她自己都出息了。
“要不小的为公子试着喊喊胡麻婆?”小伙计试探的问道。
嬴瑾瑜点头同意。
☆、051初吻
051初吻
新科状元乃京城胡云修,原来是卖酸梅糕的儿子。魏德刚想告知嬴瑾瑜,若是胡麻婆不在家中,也可以找胡云修。
他正想说,门开了。
来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媪。
“小六子,你敲老妇家的门做什么?”显然婆婆半夜被人吵醒的,心情不太美。
被唤作小六子的人挠挠头发,悻悻道,“胡麻婆,这两位贵人要来买你的酸梅糕。”小六子特地让开身子,好让胡麻婆看清楚两位贵人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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