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星河淡定地走上前,接过答卷,放在手里翻了翻,说:“我的。”
监考老师:“名字没写,赶紧写上!下次不要忘记了!”
他嗯了一声,拿过讲台上的笔,在空白的姓名那一栏写上“贺星河”三个字,将考卷递还给老师。
做完这一切,才慢慢地从讲台上下来,走到教室最后一排,把笔和学生证收回口袋。
扭头,看到直愣愣盯着自己的人,笑道:“走啊。”
阮清梦傻傻地坐在椅子上不动,刚才两分钟内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快,她的心率都还来不及加速,一切就结束了,现在才感觉到腿好像有点软。
她抬头:“你……”为什么要这样。
贺星河伸出手,拍拍她头顶,掌心温热的温度传到皮肤表层,他好像很无所谓的样子,但眼神里分明写着什么都懂。
“不是说不想挂科?”
他笑,“你报酬都付给我了,我当然不能让你挂。”
阮清梦嘴唇嗫嚅,无措道:“那你怎么办?”
“不会有事的。”他安慰道,“我看过你的考卷了,卷面没及格,但加上我的平时成绩应该没问题。”
微积分这门课平时成绩占比高达百分之六十五,期末考试占比才百分之三十五。
贺星河的出勤率、随堂测验还有期中考加起来的平时成绩是比她高了不知道多少。
阮清梦松了口气。
贺星河过来牵她的手,带着她往门口走,边走边问:“什么时候回家?”
“下午吧,清承来接我,我们已经说好了。”
他皱起眉,看她,道:“我送你回去。”
他们俩都是A市人,倒顺路。
阮清梦蹦蹦跳跳地走到奶茶店门口,从冰箱里拿了杯奶茶出来,随口道:“那清承会生气的,他脾气可差了。”
“那就让他生气好了。”他一脸理所当然,“气一下促进血液循环,对身体好。”
哪来的歪理?
阮清梦掏出校园卡刷了奶茶的前,吸管插进去猛吸两口,冰冰凉凉的感觉从舌尖流到胃部,她“咝咝”地吐着冷气,感觉头皮炸裂。
贺星河沉着脸:“我跟你说过了不要喝冰的奶茶,小心胃痛。”
语气挺柔和的,但阮清梦不想听。
算一算从元旦回来,他们俩才在一起没两个星期吧,这就从男朋友跳到老父亲的角色了?
适应地还挺好。
她哼了两声,侧头朝贺星河勾勾手指,他顺势俯下身,靠近她,呼吸可闻。
阮清梦朝他一笑,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举着冰凉的奶茶,唰一下就贴上他的脸颊。
“咝——”贺星河倒吸一口冷气。
看着他捂着脸颊咬牙的样子,阮清梦心里升腾起小小的愉悦,对着他微微一笑。
贺星河放下捂脸的手,面无表情了两秒,也对着她微微一笑。
“胆肥了啊,”他感慨,“敢耍我了。”
阮清梦冲着他一脸傻乐。
“傻笑什么,”他屈起手指点她头,学之前教授的话,“让你打电话,你冲我放电干嘛。”
下午阳光很暖,色调都是迷人的暖色。
阮清梦的心就像是烤箱里的小面包,慢慢膨胀起来,充满了甜蜜。
“快打电话。”
“知道了知道了~”
她笑嘻嘻地把手里的奶茶放到贺星河手中,掏出自己的iphone 5,拨打阮清承的电话。
电话很快通了,阮清梦三两句讲清楚来意。
阮清承听完,安静了几秒,意味深长的问:“送你回去的人,是谁啊?”
她举着手机,转头看了眼捧着奶茶杯的人,抿了抿嘴,克制地说道:“你不认识的人。”
“男的?”
“嗯。”
“阮清梦你真是……”阮清承幽幽道,欠扁地拖长尾音,又是那句话:“不得了了啊。”
顿了下,又问:“他是不是就是你的‘私事’?”
周围挺安静的,手机音量大,没开免提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阮清梦偷偷瞄过去,“私事”慵懒地靠在墙边,挑起半边眉,淡淡地看着她。
阮清承那张嘴根本停不下来:“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啊,不——中——留——啊——”
“喂!”阮清梦被他气笑,没好气道:“你别神经兮兮的。”
“都为了别的男人骂我了?不行,我现在就要打电话告诉爸妈!让妈来主持公道!”
你从小到大被我骂的还少吗。
“阮清承。”阮清梦咬牙切齿,“你少管闲事。”
“行行行。”阮清承说着风凉话,“他是你的私事,我就是闲事,地位一目了然。”
身边传来轻轻的声音,阮清梦转头看过去,贺星河靠在墙上笑得开怀。
他很少有这么开怀大笑的时候,笑得肩膀都微微颤动,眼睛眯了起来,因为真的开心,露出一排白牙,至少有八颗。
阮清梦的视线从他的脸一直往下扫,扫过他的腰身和长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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