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太监敢无视她,真是让人不爽。
内侍看出珍儿的不痛快,冲着男人呵斥“没用的狗东西,这位姐姐能问你话,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你还不快回答”
话一出口,他又觉得不对,连忙补充,“你是不是怕了哼,明明就是你打翻的花盆,早点承认姐姐宽宏大量,没准能饶了你一条狗命。”
这人面对上级曲意逢迎,对待下人恶语相向,看着便让人觉得厌烦。
云染卿远远听着,两条黛眉微微一蹙,看着便不悦。
跟在她身后的裴公公看得分明,小声问着“娘娘,不如奴婢去将他处理了”
云染卿意味深长地盯着那男子的背影,问道“他是何人乾清宫的太监”
裴公公掌管着乾清宫的大事小情,可不是光摆着架子,不管实情的。
他皱着眉毛,认真地盯着那人的背影,又换了一个角度,看着他的侧脸,总算认出他是谁来。
“回娘娘的话,他叫墨杄,是乾清宫的养花小内侍,来了已经快一年了。”
竟真的是内侍。
云染卿一阵失落,她到底在期待着什么,难道光凭一个背影,便觉得他像沛流吗
也许是她的目光太过异样,一直低垂着头的墨杄似有所感,看了过去,一下子便和云染卿对上。
男人长得很精致,如画的俊脸上,五官深邃,一双狭长的桃花眼眸光潋滟,灿如星子。
云染卿大脑一片空白,总觉得这男人长得很像一个人,一时间却没想起是谁。
墨杄飞快地垂下视线,又低下头,掩盖住他的好相貌,仿佛刚刚的抬头,不过是错觉。
“娘娘”裴公公小心翼翼的声音,打断了云染卿的冥思。
她真觉得自己太奇怪,忍不住摇了摇头,“放了他,不过一个花盆,又不是什么大事。”
裴公公心里觉得好奇,皇后娘娘喜爱花草,视为生命,怎么这会反而不在乎了
不过,这都不是他能干预的。
作为下人,最先学会的就是懂事听话。
内侍不认识珍儿,却是认识裴公公,在听闻皇后娘娘亲自开口放了墨杄后,他又惊又怕,却也不敢说什么,跪地谢恩后,带着墨杄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墨杄回头看向那道长长的仪仗,内侍拍了他一把,“看什么看,皇后娘娘那么金贵的人物,也是你这双狗眼乱看的”
第1869章 厂公太撩人(7)
灿烂的阳光将云染卿的背影勾勒出美得惊心动魄的线条。
她纤细的背脊,显得有些单薄,可镀上的一层金光,又让她显得金光闪闪。
墨杄抿着薄唇,从头到脚把她打量了一遍,最后收回了视线,恢复低眉顺眼的模样向下人房走。
内侍奇怪的睨着他,只觉得这个沉默寡言的墨杄越来越奇怪了,到没再多想。
回到乾清宫,珍儿觉得经过这几天的休整,皇后的心情好了很多,一直在她心里合计的话,终于压抑不住的说了出来。
“娘娘,你就听奴婢一句劝吧皇上不是已经说的清楚,想让您拿出能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吗大公主明明不是您害得,您为何不向皇上说明白,证明您的冤屈您现在是皇后,不能一直和皇上较劲儿,该软和还是要软和的。”
眼见云染卿没说话,珍儿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说到她心坎去,越发的胆战心惊。
她觉得自从皇后病愈后,她根本看不明白她心里的想法,以前两人经常会说一些心里话,现在皇后也不肯跟她说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改变的,她也说不好,只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珍儿有时候,不敢再用原来的态度对待皇后。
“本宫心里有数,你不用再多言。”云染卿声音淡淡的。
她是皇后,是这后宫之中最尊贵的女人,就算没有皇上的宠爱又如何,他想要换了自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就算她没有镇国公府做靠山,可朝廷上的那些文官,也不允许皇上随便废后。
毕竟这后宫里不是只有一个夏妃,还有很多朝廷大臣的女儿,都受着空闺之苦。
她们看似是女子,却代表着前面朝廷父兄的权益。
说白了,皇上自己办事不地道,惹得朝臣们一致抱团,在后位的事情上,绝对愿意云染卿来坐,而不是将皇上迷得团团转,别的女人看都不看一眼的夏妃。
冲着大臣们的这些心理,云染卿只要利用得当,便能成为自己的助力。
她想得清楚,捻起石桌上精致的茶点,放入唇中细细品尝。
皇上气呼呼的来,在宫殿内扑空,听闻下人说皇后在花园,来时看到的便是这般情景。
披着粉白色披风的女子一身素气,如墨的云髻上只佩戴了一根玉簪,简单的装扮,应当是寡淡的,偏偏女子美貌惊人,双眉微蹙着,沾染上些许愁绪,透着病弱的美感。
皇上就喜欢柔弱的女人,见到放下防备,卸下皇后端方的云染卿,反而被她纯净的美惊'艳了。
他忘记前来的目的,傻乎乎地钉在原地,目光灼灼地钉在她身上,舍不得移开。
跟在他身后的内侍见状不妙,他早就被夏妃收买,专门防备着有别的妃子动用手腕将皇上吸引走。
尤其是皇后,被视为夏妃的头号劲敌,否则也不会动用了那些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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