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掐疼我了。”我想用委屈激起他对我的怜悯之心,他一心疼我,就舍不得跟我生气了。每一次我一落泪,他就会慌了手脚。
不过,百试百灵的招,好像这一次也不管用了,廖宗棋掐在我肩膀上的力量,丝毫没有因为我的楚楚可怜而减弱。
“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我那么信任你,为什么,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瞒我?”廖宗棋说到这里时,手上的力量更重了些,疼得我有些吃不消。
“我都欺瞒你什么了?哪有一而再再二三?”肩膀上的疼痛,让我有些不理智,我用手徒劳地想掰开他钳制住我肩膀的手腕,面对廖宗棋的不心疼,我心里也不是滋味,也没有勇气跟他坦白,我超度李福根的真相。
看着他的冷漠,我甚至有点不确定,如果他知道,我在阻挡他查找廖家村的真相,我们的感情还能不能继续下去,“我不是要瞒你的,只是觉得超度李福根也不是什么大事,也没想起来和你说,我只是......只是好心办了坏事,在帮他们家破解镰刀割腰煞时,想着李福根是横死的,总徘徊在村子里也不好,就和李婶商量超度李福根,想着李福根转世投胎,李家家宅安宁,两全其美的事。李婶同意了,我才找罗婆婆超度的。本来李婶还想让我连李家宝一块超度了。”
不这么说,还能怎么说,我总不能告诉他,我爷爷当年去过廖家村,还拐走了廖家村的一个姑娘吧。爷爷都不敢和我说的事,我又怎么敢跟廖宗棋说,谁又知道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福根转世投胎了,超度他的真相,只要打不死,都不能说啊,我咬死不承认,廖宗棋也拿我没有办法。
廖宗棋眸子里的怀疑更重了一些,咄咄逼人地问:“真的是这样?”
“要不你以为呢?我和他又没有恩怨,我又没让他魂飞魄散,只是超度了他,让他转世投胎,开始新的人生,对于他来说,也未必是一件坏事,是不是?”我硬着头皮扯谎,面对廖宗棋,我心里有愧,但是我更不想失去他,明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是我实在没有勇气和他说真话了。
廖宗棋找不出我超度李福根的其他理由,自然就松开了掐在我肩膀上的手,阴沉着脸也不搭理我,站在那里生我瞒着他超度李福根的气。
我吃痛地活动了下肩膀,偷瞄了一眼廖宗棋的神色,见李大宝还满脸是血地躺在地上,赶紧过去试探一下他的气息,发现他只是昏迷,才松了口气,赶紧掏出手机,打了120,又给他媳妇打了电话。
在胡同里等120来的过程中,生着闷气的廖宗棋始终沉默不语,也不搭理我,也没甩下我离开。
自知理亏的我,磨蹭到廖宗棋的跟前,拉起他的手,卖乖地哄他:“大叔,媳份儿知道错了,下次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大事儿小事儿,我都像你请示汇报,你不批准,我就不做,行不行?咱家你说的算,我以后啥都听你的。”
廖宗棋厌烦地甩开我的手,阴腔怪调地呛了一句:“呵,你主意正的很。不给我定规矩就不错了,我哪里还敢要求你?”
我见他还在生气,就赖皮赖脸地抱住他的腰,继续跟他撒娇,哽哽唧唧地磨他,“好宗棋,好大叔,宇宙超级第一好老公,你哪里都好,都是媳份儿不好,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以后,你就是咱家的规矩,啥都听你的,你把我每天走的路线图都画出来,我保证一步都不再走偏的。”
廖宗棋气气地看了我一眼,也是被我磨得没招,本来廖家村的事,就李福根那点线索,一下子让我给超度没了,他也是气的不行。因为生气,他还有些不想搭理我,满眼地心烦,又无可奈何,把我从他怀里推开,伸出手在我肩膀上掐痛的位置,没好歹地揉了揉,冷着声音问,“还疼不疼?”
见他还知道关心我,我反倒一下子就没那么紧张了,一脸贱笑地冲他撒娇卖萌,“大叔揉揉就不疼了。”然后又意有所指地暗示他,“该用劲的时候就用劲,不该用劲的时候,以后别瞎用劲了奥。”
廖宗棋听明白了我话里的另一层意思,揉在我肩膀上的手又轻了一些,抱怨了一句,“就你胸腔里那疼的毛病,我也得敢用劲呐?”
“快好了,快好了,现在痛感都没有以前那么剧烈了。”我憋着不敢笑,心里再暗自庆祝把刚才还气呼呼的廖宗棋,思想关注点,给成功转移了。
120来以后,我又跟着去了医院,给李大宝缴了入院费,李婶坐车从老家赶到医院以后,我怕她讹我,就跟她说了,我把李大宝头打破的原因,是李家宝上了他的身要掐死我。
李婶听了一脸的对不住,把我垫付的入院费,也给了我,然后攥着我的手,一脸恳切地说:“真是对不住啊,因为我们家的事,麻烦了你这么长时间,还给自己惹了麻烦,上次超度我家老爷子的事,还真是感谢你,你哪天有空,要不也把我大伯子超度了吧,他这次回来,感觉有点作,家里的锅碗,都莫名其妙地摔碎了好几个,早投胎早省心,毕竟不是寿终正寝的人。”
李婶说话的时候,我胆怯地偷瞄了一下廖宗棋的反应,好在李婶说的话,跟我和廖宗棋想表达的意思差不多,我看到廖宗棋原本还有些发板的脸上,神色好像缓和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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