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东对我很感激,看我的眼神,也更加的敬畏。第二天早晨,安排司机送我回家,临走时,廖宗棋让我告诉他,让他把御丰苑那处楼盘,改成御龙苑,虽是一字之差,但是龙字能镇住乱葬岗残留的阴气,等坟全都迁走以后,但是坟地里残留的阴气散掉,也需要一断时间。说不定,乱葬岗里残留的阴气,也会招一些邪祟的东西,还是用龙字镇压一下好。
李浩东听了,对我千恩万谢,连连点头,说他回头就把那处楼盘的名字改了。
路上有司机,说话不方便,廖宗棋藏在伞里,我抱着黑伞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路。
到家以后,司机把睡得口水横流地我叫醒,我看到爸爸关切地从商店里走出来,见我梗着脖子,从车里出来,担心地问我:“闺女,你脖子怎么了?”
穿着西裤衬衫的司机,把李浩东给爸爸买的烟酒客客气气递给我爸以后,就开车走了。
我手捂着脖子,不想让爸爸知道我被鬼给咬了,一边往商店里走,一边大大咧咧地说:“没事,就是睡落枕了。”
爸爸不信,上前拿开我的手,看到脖子上,被小鬼咬的烂糟的伤口,大惊地问:“你这脖子怎么被咬成这样?这多危险啊!以后再也不许接这抓鬼的活了,我就你这一个闺女,你要是被鬼咬死了,你让我咋活?家里的鬼,还摆弄不明白呢,心给你大的,还跑外边给别人抓鬼了,以后,不许了,听到没?我不缺你这俩钱。”
爸爸在我身后叨咕的我脑袋发炸,虽然知道他是为我好,但是罗哩罗嗦的,我也不爱听,就回身冲他伸出三根手指,显摆地说:“三十万,出去,三天,挣了三十万。”
刚才还跟在身后喋喋不休的爸爸,听到我说的三十万后,一下子不说话了,愣了好一会,才对已经上楼的我,喊了一句:“多少钱也不赚,我闺女的命最要紧。”
到了房间以后,廖宗棋从伞里出来,一屁股坐在床边,一脸的不高兴。
我看着他板着的脸,下意识地先自我反省一下,觉得我没惹到他啊,就嬉皮笑脸地坐到他身边,伸出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把头靠到他身上,“大叔,怎么不开心了呢?”
廖宗棋把我的手从我肩膀上拿下来,又把我的头从他身上推开,目光复杂地看着我问:“是不是,无论我怎么做,你爸和你爷都不能接受我?我寻思出去挣俩钱,给你以后生活一个保障,你爸就觉得我好像在害你一样,难道就他担心我你有危险,我不怕吗?”
我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从廖宗棋的眼神里,我看到他拼命地想要证明自己,想要融入到我们这个家庭中,想要让爸爸和爷爷接受他,但是付出努力后,那种依然被排斥的那种无助和挫败感。
“难道,就是因为我是鬼吗?可是,我是鬼,我没有做出任何伤害他们的事,也没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想怎样就怎样,无论什么事,我都顺着你,明明心里有时候也很生气,但一想到你是人,嫁给我一个鬼,我也觉得委屈了你,就什么气都没有了,只想对你好。”廖宗棋就像心里憋了好多话,终于控制不住了一样,都一股脑地倒了出来,“我除了是鬼,这个事实改变不了,我哪里比不上活人?你算你没有遇到我,你像你爸和你爷想的那样,嫁给活人了,就一定能幸福吗?那个人,就一定会比我对你还要好吗?”
此时的廖宗棋,像一个深闺怨妇,不过,我理解他的心情,如果我嫁到一个家庭中,无论我怎么努力,都不会被婆婆接纳,我也一定会很难过。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了,就捧住他的脸,用唇堵住他的嘴,轻咬着他柔软的唇瓣,与他舌齿纠缠。吻了好一会,我的气息都有点不稳了,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他的唇,看着他动情地说:“他们不接受,是他们的事,我接受你就行了,我很爱你,真的很爱。”
廖宗棋怔了一下,看向我的眸子有些闪动,嘴唇翕动,终究没有说出我期待的话语,却像疯了似的,把我揉进他的怀里,压倒在床上。
廖宗棋虽然给房间布下了结界,外边听不见房间里的声音,但是想到藏有马尾辫儿的玉坠还压在枕头下的床垫子里,我怕被她听到不好,整个过程中,我都咬着被子,压抑着尽量不让自己出声音,压抑得好辛苦,出了一身的汗......
“刚才不舒服吗?”风平浪静后,廖宗棋温存地把我,搂进他的臂弯里,用手抚摸着我头发说。
我摇了摇,冲着他笑。
廖宗棋不解地把眉头蹙在一起,伸手揉着我的月凶,又问:“那是胸腔里还疼?”
我也摇了摇头,还是冲着他笑。
廖宗棋更加的不解了,“那你刚才为什么要忍得那样辛苦?”
这个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我总不能现在就告诉他,房间里还有一个马尾辫儿的存在吧?要是让知道,我在房间里瞒着他藏了一个小鬼儿,不知道他会不会废了我。
想到小鬼儿,我联想到陈浩东家里被我们消灭掉的那只,就问廖宗棋:“我们把陈浩东家的小鬼消灭掉了,没有了小鬼儿帮他转运,他以后会怎么样啊?”
廖宗棋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把手垫在后脑勺说:“生意会一落千丈,他养小鬼儿,帮他改运聚财,小鬼没了,他的运自然也到头了,本身养小鬼儿,就是有损阴德的事,如果他以后不多做善事,肯定要比没用小鬼儿起运前还有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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