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廖宗棋现在怎么样了,也许除了罗婆婆他们,没人能说的准了,江清明见我忧心忡忡的样子,正好今天他是周末,也没什么事,就开车和我去了罗婆婆家里。
可是,当我们到了罗婆婆家时,发现罗婆婆家大门紧闭,跟周围的邻居一打听才知道,罗婆婆已经好几天没在家了。
罗婆婆不接我电话,廖宗棋的电话打不通,我急得在罗婆婆家门口直转圈,江清明提议,“要不,我们去廖家村的后山看看吧,罗婆婆说要拿廖宗棋换回她的鬼夫,说不定他们现在就在廖家村。”
我和江清明又像没头苍蝇一样,开车改道去了廖家村,到了廖家村,江清明把车停在廖家村废墟的空地上,我们下车上了廖家村后山,可是满山坡子转悠了半天,脚都该走出泡了,却连半个人影都没见到。
廖家村的后山很大,荒草丛生,灌木繁茂,我看着眼前的荒山野岭,心里一阵绝望,也不知道那个廖祖桥,到底隐居在哪里?如果能找到廖祖桥,或许也能知道廖宗棋是生是死。
后来,我们实在走不动了,就回到廖宗棋的坟前,在空地上坐了下来,江清明也说,如果廖祖桥在他住的地方,布了迷魂阵一类的阵法,外人在没有人带路的情况下,不知道阵法玄机,是永远也找不到他的。
我们不知道去哪里找廖祖桥,就在廖宗棋坟前守株待兔,希望廖祖桥能向上次那样,自己会出现。
可是,我们坐在廖宗棋的坟前,从下午等到傍晚,从傍晚等到星斗满天,也没看到廖祖桥出现,秋天的山里,气温很冷,而且还有蚊子,等到夜里十点来钟,也没看到廖祖桥出现,合计这样等也不是办法,最后无奈地下了山,开车回到市里,找了家饭馆填饱肚子,江清明开车,把我送回家里。
下了江清明的车,我往二楼看去,一片漆黑,看来爸爸和爷爷,应该都睡着了。
去后门拿钥匙开门时,心里有些犯嘀咕,每次我夜里要是出去太晚不回来,爸爸都会给我留灯,并且打电话催我回家,我今天是偷偷跑去的,白天的时候爸爸倒是给我打过两遍电话,问我在哪里,可是,晚上我大半宿没着家,爸爸只在吃晚饭的时候,给我打过一通电话,催我快点回来,在那之后,居然一个电话也没给我打过,我还没回家,他们就睡觉了?
我开门进去以后,冲着坐在车里的江清明摆摆手,告诉他回去早点休息,江清明非要看我房间的灯亮起来,他才放心。
我勉强地冲他笑了下,关好房门,打开手电从一楼的货架中走过,上了楼梯,顺手把楼上走廊的灯点开了,也没发现哪里不对,就推开自己房间的门,进到房间里,走到窗边,拉开窗户,看了眼江清明的车还在楼下,就在微信里给他发了条语音,江清明从车里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确定我安全到家了,才启动车子回去了。
江清明走后,我拉上窗帘,走了一大天,脚底板感觉都要断了,就想去卫生间洗把脸,好上床睡觉。
可是,当我走到卫生间门口,刚伸手把卫生间的推拉门,拉开一条缝,惊愕地瞥见,卫生间的地板上,有一条人腿,看裤子好像是我爸的,我脑袋轰的一下,以为我爸晕倒在卫生间,刚要把门全拉开,就感觉身后忽然有一股寒气靠了过来,我还没来得及回身,一个冰凉的手,就捂住了我的眼睛,把我向后拖去。
我心里一阵惊慌,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家里进了坏人了?可是,我刚要挣扎喊叫的时候,一股淡淡的檀香味,沁入我的鼻翼,让我一阵心跳加速,是大叔?!
“大叔,是你吗?”我激动得想要伸手去掰开蒙在我眼睛上的手,却被对方一用力,向旁边推摔在地板上,脑袋碰到墙壁上,磕得有些眼冒金星。
我吃痛地用手去扶脑袋磕疼了的地方,一双皮鞋走进视线,那双鞋正是我亲手做给廖宗棋的,我瞬间就忘了疼痛,满心欢喜地抬起头,却看到黑色的面具后面,一双冰冷仇恨的眸子,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我。
那双眸子,即使毫无温度,即使被面具遮挡,我也能一眼就认出,是属于廖宗棋的。
我惊诧地看着廖宗棋,脑子有些空白了,他为什么要用面具,把他的脸遮挡住?
“见到我,是不是很意外?没想到,我还能活着回来吧?”廖宗棋的声音,充满了冷漠,平淡得就像对一个陌生人说话一样。但是,浑身上下,却冒着萦萦黑气。
“大叔,你怎么了?”我担心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全然不顾他为什么这样对我,伸手想去摘下他遮挡面庞的面具。
廖宗棋抬手将我伸到他面前的手打开,用力掐住我的脖子,目光冷得像一个冰茬子,盯着我的眼睛,说:“我去了大石沟,找到了李家宝,李福根没有被你超度前,就已经想起廖家村是事了,他怕自己脑子糊涂,过后再忘掉,就把胡教授同学的名字,告诉了李家宝,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要超度李福根了。”
他说着又难掩愤怒地掐紧了我的脖子,他的手指用力地掐住我脖子两边,几乎都要抠进肉里,但是没用虎口卡住气管,我虽然很疼,但是还能呼吸,也能说话。
廖宗棋已经不是头次对我发脾气了,但是我还是头一次,从他的眼神里,看到对我的冷漠和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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